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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寫?!?/br>片刻,蘭姨在他旁邊坐下,問:“魚兒,你恨我嗎?”周講于沒抬頭:“為什么要恨你?”“我不讓你跟……跟小呈,來往?!彼p聲說。“不恨,我理解你啊?!敝苤v于說,“遲早有一天你也會理解我的?!?/br>蘭姨嘆了口氣:“我理解?!?/br>周講于詫異地側(cè)頭看她,雙眼驟然亮了起來。蘭姨說:“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的想法。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一是怕事情兜不住,讓別人看你們笑話,最主要怕你玲姨難過,她過了太多苦日子了,小禾的人生是小禾的,麥子也不用說,她的盼頭都在小呈身上,而且她也不像我這么容易接受外界。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周講于輕輕點頭。“二是怕你們年紀小,很多事情都沒想清楚,現(xiàn)在決定有些東西還太早,以后說不定會后悔。”她摸摸他的頭,“我雖然讓你轉(zhuǎn)學,但是也沒有說非要讓你們分開,是不是?不過說老實話,我確實是希望你們分開的。但我知道小孩子都這樣,叛逆,我硬讓你們說分手,你們只會黏得更緊?!?/br>她語氣平和,是跟朋友說話一樣的誠懇。這幾天她顯然是沒睡好,精氣神都不如以往足,周講于見她眼下烏青重得掩不住,心里酸楚,再次點點頭。半晌又欠揍地問:“因為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吧?”蘭姨倒是沒生氣,坦然地應:“對,以前你外公外婆在的時候管我們管得特別嚴,我是從小就叛逆,當年離家出走鬧了無數(shù)回,連高中都是肄業(yè)。你看看你媽,她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估摸著也是順風順水的路走多了,成家之后才開始意識到人要叛逆?!?/br>周講于噗地笑了出來,笑完又覺得好像是這么個理兒,于是斂了嘴角,回手拿筆在本子上戳了戳。蘭姨不說話,只在他頭上輕拍著。“你為什么這么好啊小姨?”周講于小聲說。他沒辦法面對這種場面,跟想象中的暴風雨完全不一樣,此時聽蘭姨這樣為他們考慮,繃了一周的情緒突然就撐不住,說完話,他無措且慌亂地揉了一下眼睛。蘭姨靜靜地看著他,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看起來倒是脾氣體格都硬得很,委屈起來終究還是小孩兒樣。她搖頭:“我不好,我心里其實也埋怨小呈,他從小成績那么好,那么讓人放心,我才會一直讓他幫我看著你。我就想不通了,他這一回怎么這么拎不清?怎么就跟你鬧在一起了?早戀不說還……”“你別怪他小姨,是我先招惹他的!”周講于急忙辯解,“他心里很苦的,他從小沒什么朋友,剛開始可能也就是依賴我,是我先對他有其他想法。他一直……一直都說學習重要?!?/br>“我知道,所以我才在這里跟你開誠布公地談?!碧m姨說,“人都是自私的,我心疼你,所以只能怪他,但是我也知道我不能怪他,所以我都能忍得住,我也不會因為自己情緒不好就對他怎么樣。”這話已經(jīng)足夠坦誠,周講于也只能沉默。“我問問你,你也別藏著掖著,你是不是因為小呈長得好看,平時鬧著鬧著就把人當女孩兒了?”蘭姨問。周講于失笑:“誰家女孩兒長他那么高???而且他一點兒也不像女生。小姨,我真喜歡他,你這樣問不對,我的認知沒問題,他要是個女的我還不一定看上他了……哎也不一定……不對,這個事情不能打比方,他就是男的?!?/br>“行,我知道了。”蘭姨簡單應。“話說回來,讓你去西容不是我在氣頭上非要掰開你們,你戶口在那邊是一回事兒,讓你們離遠些想想清楚也是一回事兒,高三這一年耽誤不起?!彼钢杆媲暗臅?,“你跟小呈太親近了,小魚兒我告訴你,人跟人有時候太親近了會誤事兒?!?/br>“我不懂?!敝苤v于說,“我們沒有耽誤學習,我還因為他成績變好了?!?/br>蘭姨話頭一轉(zhuǎn):“如果真像你說的,你跟他是認真的,怎么就一年都扛不過來?除非你承認你就是小孩兒,心性不定?!?/br>“怎么又來激將法?”周講于撇撇嘴。蘭姨笑笑:“他成績好,你去西容更好的高中,加緊一把說不定能一起去理想的大學。你們現(xiàn)在學業(yè)要緊,而且人跟喜歡的人有時候是需要距離的,距離可以確認很多東西。”話趕話到這里,有些事情基本就是定局了。周講于嘴角向下輕輕一撇:“高三暑假會補課,轉(zhuǎn)學說不定七月份就要走,這段時間我還跟他一起學習成嗎?”蘭姨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旁邊有人來交錢,姨侄倆暫停了一會兒,等人走了,周講于問:“小姨,那距離幫你確認了什么東西?”☆、暴雨電視劇里正在播,宣麥盤腿窩在謝呈旁邊,緊張兮兮地盯著電視,宣芳玲坐在另一邊,也看得正認真。謝呈拿著本書低頭在讀,但是半天都沒翻過頁。思緒正在漫天飛,外面院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玲姨!麥子!”謝呈一怔,回頭看過去,正好撞上周講于興奮帶笑的目光。“小于來了,”宣芳玲笑笑,“好幾天沒來姨家。”“啊,攤子上有點兒忙?!敝苤v于應著,走近。宣麥立馬看向謝呈,搖了搖他手臂,謝呈抓著書,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謝呈,去我家寫作業(yè)嗎?有道題想問問你?!敝苤v于說。這對話平時每天都會發(fā)生,電視劇剛好走到緊張時刻,槍聲響起,旁邊姑侄倆的注意力立馬被抓走。周講于沖謝呈眨眨眼,謝呈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媽,那我去周講于家寫作業(yè)?!?/br>“別寫太晚,今天星期六可以歇歇?!毙剂犭S口應。謝呈應了,起身,跟著周講于朝外走。一出院門周講于就扣住了他的手,謝呈嚇了一跳,卻沒掙脫,反而是立即迎合過去,手心勉力貼著手心。跑進院子,合上門,周講于拉著謝呈進屋上樓,到了房間連燈都沒開,直接把人抵在了門背后,不由分說地親上去。對話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生。謝呈:“蘭姨……”周講于:“她知道我回來了?!?/br>謝呈:“什么……”周講于:“就這個意思?!?/br>謝呈:“我不明……”周講于:“等下講給你聽?!?/br>謝呈:“等……”周講于再不答話,只動作莽撞地吻他。謝呈剛開始有點懵,過了一會兒,他干脆把各種疑問都拋諸腦后,頗為急切地迎了上去。兩個人好像回到最初還不會互相配合的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