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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情。 盛月薇提出這樣的建議,自然不是為了戲弄誰,她有自己的考量。 寧王縱使名聲不錯,可能還救過自己,但是,一個喪父喪母,無人庇護的皇子,能在恨他入骨的親哥眼皮子底下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確實不可小覷。 這樣的人,他的智慧和手腕無需懷疑,但是,他的心胸和氣度自己不敢抱有太高的期待。從小接觸的都是惡意,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嗎?真的能如他表現(xiàn)的一般寬容和善嗎? 所以,提這樣的建議本身就是一種試探,試探對方的脾氣。若是對方大度,自然能明白這是眼下比較安全的方法。他們兩位雖然是男子,但是都長得不錯,身材也偏瘦。穿女裝不會太違和,加上晚上燈光暗,很容易就蒙混過關(guān)。 若是對方心胸狹窄,可能會覺得不滿,不過,自己如今的年齡和性別是個很好的保護色,對方總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羞辱,更不至于遷怒。 在提出這個建議的同時,盛月薇就做好了對方會生氣的準備。就像那位江先生,他的反應(yīng)雖然激烈,但是在自己的預(yù)料之中。又不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哪個男人能沒有芥蒂呢?二十一世紀還有人覺得男孩子穿女裝是異類,更別說保守的古代社會了。 倒是慕容昭,居然面不改色,如今看他,臉上居然還帶著笑意,這才讓自己覺得奇怪。好歹是個王爺,甚至還是有實權(quán)的王爺,他不覺得羞辱嗎? 還是說這個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于色,內(nèi)心的想法根本不會表現(xiàn)出來。 沒錯,絕對是這樣。盛月薇肯定地點點頭,難怪人家能走到如今這地步,看看人家這情緒控制能力,不得不說,慕容贏他們幾個都差的遠了,真該好好學學。 想起自己看原著的時候,男主動不動就是勃然大怒,罰這個人,罰那個人,甚至無辜的人也會倒霉,動不動就是“救不活她要整個太醫(yī)院陪葬”。年輕的時候覺得“哇,好帥氣啊”,現(xiàn)在,只覺得太醫(yī)院招你惹你了,你們造的孽關(guān)別人什么事? 看看人家真大佬,情緒管理地多到位,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慕容昭知道要是知道盛月薇給自己定的評價估計要失笑了,今天說這話的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他即使未必會生氣,但是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地同意。盛月薇會有這樣的錯覺,無非是因為她是特殊的,在她面前,慕容昭的底線可以一退再退罷了。 回頭的那一瞬間,盛月薇承認她被驚艷了。 她似乎一下子能理解先帝為何一見蘇后就愿意頂著那么大的壓力立她為后,頂級的美貌果真能打動人心。寧王慕容昭容貌出色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盛月薇在閨中也聽過不少消息。 但她此前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她身邊只要在書里有點戲份的人,都長得不錯,幾個主角更是出眾。盛月薇整日被美色包圍著,感覺自己的審美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包括女主在內(nèi),盛家的姑娘哪個長得不好看,盛月華清麗如仙,盛月淑端莊大氣,盛月儀嬌俏甜美,盛月慧清雅秀麗,自己上輩子長開后也很明艷。還有其他男配女配,各有各的特色。 盛月薇審美疲勞,已經(jīng)很久沒有為誰的顏值驚嘆過了,卻在此刻感受到了什么叫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聽說慕容昭長得像他的母親,蘇后五官精致但是輪廓亦帶了絲英氣,偏偏氣質(zhì)清冷高華,一見面就讓后宮佳麗三千人的先帝非卿不娶。 而慕容昭繼承了母親絕美的五官,同時更加的英氣,穿男裝配上他平時尊貴優(yōu)雅的氣度,顯得清俊挺拔,卻不曾想他女裝和蘇后有八分相似,完全可以稱得上人間絕色。 盛月薇承認,她酸了。 雖然原書一直夸贊女主的美貌,但是,盛月薇從來不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對自己的容貌,她還是很自信的。 可是,慕容昭也太妖孽了吧,一個男孩子,為什么要長得這么好看!天吶,還有這是男人應(yīng)該有的腰嗎?是不是比我還細。 表面上淡定,其實內(nèi)心土撥鼠尖叫。 “盛姑娘?”慕容昭的聲音喚回了盛月薇的理智。 盛月薇尷尬地笑了一下,“我為兩位整理一下頭發(fā)吧。幸好是晚上,稍微理一下就好,不必弄得太復(fù)雜?!?/br> “那就有勞姑娘了?!蹦饺菡岩琅f面帶微笑,明明江勝華已經(jīng)尷尬地恨不得跳進水里,他還能淡定地像在自己家一樣。 說來也怪,江勝華本身也是個長得還不錯的書生,穿上女裝,也像個小家碧玉。但是,被慕容昭這么一對比,就像路邊的野草,完全不起眼。 盛月薇給兩人稍微打理了一下,用細膩的粉底柔化了兩人輪廓上的棱角,再加上晚上,只有昏黃的燈光,即使略有些違和也很難發(fā)現(xiàn)。 另一邊,大晚上被吵醒的秦氏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坐立不安,小心陪笑的揚州知府黃大人,還有看似粗曠,嗓門雄厚,但面色凝重的江南道盧總兵。 “大人,東邊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 “大人,西邊也沒有。” “大人,南邊也都搜過了,沒有?!?/br> “大人,北邊也,也沒有?!?/br> …… 黃知府摸了摸胡子,沖秦氏陪了個笑,姿態(tài)放得很低:“盛夫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這逃犯很是兇惡,若是不能及時捉拿歸案,怕是要貽害無窮啊。還望夫人體諒我等。” 秦氏冷笑了一下:“黃大人客氣了,妾身可不敢當。妾身早就吩咐下去,一切都交由大人做主。只是黃大人和盧總兵也都搜過了,并沒有所謂的逃犯,妾身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妾身變一個逃犯出來吧。” “這,夫人言之有理,但是,還請夫人體諒,還有一個地方并未搜查?!秉S知府心里暗暗叫苦,這都是什么事呀,這秦夫人娘家得力,夫家更是了不起,要是得罪了,今年的考評說不定就是下等了。哎,神仙打架,何苦為難自己這樣的凡人。 “黃知府這話是什么意思?您是覺得我盛家窩藏了逃犯?”秦氏聲音不大,但是,其中的憤怒和嘲諷昭然若揭。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覺得這逃犯狡猾,說不定就溜到了盛家的船上,不妨搜查一下,以防萬一的好?!秉S知府看了眼一旁邊的盧總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開口。 “夫人,下官是個粗人。下官只有一句話要說,今日若是放跑了逃犯,上面追究起來,下官固然沒辦法交代,夫人只怕也得被牽連。倒不如讓我等搜一搜,來日也好證明夫人的清白?!北R總兵不像黃知府,對秦氏沒什么顧忌。 “你在威脅我?”看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秦氏冷笑。 “好,你們搜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搜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