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能?等拜過高堂和先祖,我們便是一輩子都不能分開的道侶?!?/br>封亭云很小的時候,他記得母親郁青和封治是有過一段平靜的日子。封治雖然脾氣極差,但那段日子潛心研究棋陣,與郁青兩人琴瑟相和,雖然常常因為意見不合就大打出手,可是出手過后,封治仍然鼻青臉腫去劈柴、燒飯。封亭云這些年因為修行已經(jīng)極少做夢,可他還是偶爾會夢到玉澤島,有個白衣的女子坐在桃花樹上與樹精吵架,樹精不服她,白衣女子又是一通巧言妙語將樹精治得服服帖帖。這白衣女子的臉卻不是他母親,而是容新。但容新此刻的內(nèi)心就跟遭遇了一場泥石流一樣——不對?。》飧?,你這不對啊!咱說好劇情不是這樣的?。?/br>作為反派不是應(yīng)該恨透了小師妹奪走師尊的關(guān)心和疼愛,又時時看不順小師妹囂張驕橫的做派嗎?!難道是因為容新篡改劇情,導(dǎo)致后面人設(shè)崩塌,才讓自家房子燒了嗎?那既然如此,是不是意味著封亭云愿意與自己雙修,自己隨時要爆的狀態(tài)可以解除呢?可是……我是個男人??!可是……不雙修就會死??!容新一邊進(jìn)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一邊對這盜版劇情實在有些看不透,都說實踐與理論之間差了一個倒霉蛋,難道容新就是那個天選之倒霉蛋子嗎?還是讓他回到骨灰盒里吧!至少他的宿友也沒辦法拿那他那縷魂做什么吧?封亭云對容新長時間的沉默有些不滿,他捏了捏容新的小臂,將他往自己的懷中一拉,宣示獨有權(quán)一般,攏了攏他鬢間的濕發(fā),“容兒,我心意已定,必不會負(fù)你?!?/br>容新這時候才發(fā)覺兩人挨得實在是近得過分,他猛地將他推開,站了起來,“不,不行,我不能和師兄結(jié)成道侶!”封亭云見他反應(yīng)如此之大,看了看自己被推開的胸口,眸色逐漸轉(zhuǎn)暗,就像奔入海底的無數(shù)暗流,最終與黑暗廣闊的大海融成一片,可海面之下依舊暗藏波涌洶涌。他開口,聲音比剛剛低沉許多,“為何?”容新絞盡腦汁,把兩人相處的缺點一個個數(shù)過來:“因為,因為我們感情還、還沒有水到渠成,我以前老是和你作對,害你被師尊罰跪、受戒鞭,還讓你被老瘋子打成重傷……對了,你不也對我冷眉豎眼的嗎——”封亭云打斷他,語氣微冷,“自桃花迷陣過后,我何曾對你冷過臉?”容新飛快瞥了他一眼,小聲辯駁,“現(xiàn)在不就是嘛?”封亭云:“……”封亭云壓著怒氣和不滿,緩聲道,“那我便問你,被罰跪時,你是否替我跪完剩下的時辰?”“……是?!?/br>但那時候你都快涼了,我能見死不救嗎?“我被人追到冰山,是否你去尋我?”“……是。”你為我解尸毒去送死,我能見死不救嗎?“我寒癥發(fā)作,是否你寬衣解帶與我同榻而眠?”容新五官都糾結(jié)在一處,仔細(xì)想想,這話問的好像沒有什么毛???“……是。”封亭云得到他三句肯定,眼中的波濤逐漸平息,嘴角終于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柔和。“這又如何不是水到渠成?你身中尸毒昏迷時,連睡夢中都要抓著我不放,不允我離開……容兒,待我們結(jié)成道侶,我定不會再離開你。”容新被他這番話攪得心頭發(fā)麻,他咬了咬牙,心下一橫,“師兄,我們真的不能結(jié)成道侶!”一陣短暫沉默過后,封亭云目光漸變,語氣帶著寒意,“理由?”容新看著他的神色,有些發(fā)怯,他閉了閉眼,“我是男人!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結(jié)成道侶?”容新的話音剛落,封亭云沒有驚愕、沒有憤慨、也沒有難以置信。很快,他再度開口,但這次怒火直接燒到臉上,美輪美奐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你、你竟然為了拒絕與我結(jié)成道侶,找如此拙劣的借口?”容新:“……”他失語了。正當(dāng)他打算把衣服脫下來正一正身份,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沉默。容新看了眼臉色烏沉的封亭云,他掂量了一下目前的處境。或許是因為自己用力過猛,導(dǎo)致封亭云因為這次冰山之事想要就此報答他,又或許封亭云想完成郁青遺愿要和他結(jié)成道侶,不管如何,這些必定都是臨時起意,等封亭云沉下心來思考一番,再和他解釋清楚應(yīng)該會更好。容新打定主意,決定還是先去開門。玄策就站在門外,容新看見他愣了愣,“師尊?”說真的,玄策現(xiàn)在的臉色不比封亭云好看到哪里去。玄策看見屋內(nèi)的封亭云,眼神閃動了一下,“亭云,你先回房,我有事要和容新說?!?/br>封亭云聞言并沒有動,玄策十分意外,又見容新和封亭云兩人神色有異,氣氛凝結(jié),“吵架了?”封亭云站起身來,對玄策行了禮,“師尊,我沒有與師妹吵架,既然師尊有事,那我先行告退?!?/br>封亭云退出房間的時候看了容新一眼,那一眼里飽含了很多內(nèi)容,容新縮了縮脖子。等封亭云將門合上,玄策才走到容新的面前,聲音淡淡,沒有起伏,“容城主剛剛來我房中,已經(jīng)將你的身世告知我?!?/br>容新氣息一滯,容放辦事效率這么高的么?他眼神亂飛,“師尊啊,你都知道了?”玄策定定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嗯?!?/br>“那個,我不是有意瞞著師尊的,我男扮女裝的事剛開始也是迫不得已,我爹送我上山的時候就囑咐過我……額,師尊你怎么一點也意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玄策淺色的眸子掃過他的身體,一抹情緒劃過他的眼里,只是這情緒來得太快,又消失得太早,容新無法捕捉,“為師早先便有疑慮,只是容兒沒有提起過,便沒有點破?!?/br>也是,玄策修為本就高深,而且這些年算是看著小師妹長大的,再加上最近容新老是受傷,再怎么說也不能沒有懷疑過。不過既然玄策之前就有心思,那剛剛開門的時候臉色難看是為什么?“那師尊,你沒怪我瞞著你吧?”容新小心翼翼說道。果然,玄策似乎輕輕哼了一聲,“容兒哪里來的膽子敢騙為師這么久?害得為師如此優(yōu)待你,偷懶了輕罰你、惹了事也替你兜著,這么多年了,你在為師這里討了多少便宜?”容新立馬苦下臉來,就您拿著藤條棍抽我的那個勁兒那叫優(yōu)待嗎?還有你讓我空手劈竹外毛刺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把我當(dāng)女孩子?“可是師尊,除了你,我也沒別的便宜可以討了。”這可真的是大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