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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遠遠看過去,那被圍堵的人不正是在龍虎門決賽上遇見的肖溪顧嗎?也虧得他耳聰目明,不然還認不出來。那群女修警告完了以后,還把樅木上的金茶花扯下來扔在肖溪顧的身上。容新見她狼狽地從花叢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并沒有立刻喊住她。“哥哥,你認得那個女修?”容游見容新沒有跟上來,目光追隨過去,看見長得花容月貌的肖溪顧,不禁問道。容新見她已經(jīng)整理好儀容,才朝她喊道,“肖meimei,嗨,好久不見!”肖溪顧看見容新眼神迷茫,并沒有立刻認出他來,“閣下是?”容新這才想起自己這身打扮和先前不一樣,不僅不一樣,就連性別也調(diào)了個兒,“肖meimei,你我在龍虎門幻境中一同參加決賽,一路收服妖獸,你這么快就忘了我?容某好傷心哦?!?/br>肖溪顧睜大眼睛,逐漸回憶起來,“你是那個臨仙宗容新仙子?你怎么……原來你是男修……”容新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對呀,肖meimei覺得我和我那二師兄相比,誰風采更卓絕?”肖溪顧瞬間雙頰生粉,“誰,誰要拿你跟封仙君比……”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容新這是在拿她取笑,她賭氣似地跺了跺腳,“你個臭不要臉的,竟敢調(diào)笑我?”容新朝她笑嘻嘻地回道,“哪有?我只是好奇而已嘛,數(shù)月不見,肖meimei脾氣還是這么火爆?!?/br>沉默的容游在一旁突然開口,“哥哥,時間不早了,明日我們還要啟程去五行極山,不若早些回去修整一番?”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第41章玉通長老肖溪顧被容新逗了兩句便氣呼呼地離開了,容新心情大好地跟著容游回了房間。到了半夜,容新迷迷糊糊聽見屋外有些聲響,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那聲音細細碎碎,像是壓抑著的哭聲,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許是傍晚睡了一覺,容新被這個詭異的哭聲吵得根本沒有睡意,于是掀被下床,走出房門,他呆的這個院子似乎在璽歡宗的東邊,院子里種了許多茶花,香氣撲鼻。容新沿著聲音走出院子,在一棵樹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那應(yīng)該是個比容游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姑且應(yīng)該是個少年吧,因為對方的臉生得玉雪玲瓏,身形又不似容游那般即便是削瘦,至少也能看出幾分硬朗,這人身段嬌柔得過分,實在是雌雄莫辯。少年哭得梨花帶雨,壓抑的哭聲含在咽喉里,沒有放聲大哭,卻讓人覺得這人是真的絕望至極,如滿地被打落的茶花一樣凄苦飄零。容新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多管閑事,就看見這少年站了起來,偏頭朝他的方向看來,“是誰?!”容新往后面看了兩眼,身后并沒有人,看來自己是被發(fā)現(xiàn)了。于是他走了出來,無辜道,“我是路過找茅房的。”那少年眼圈發(fā)紅,嘴唇咬得死緊,良久才擦了擦臉上的淚,換上一幅謙卑順從的模樣,“奴家在此污了仙君的眼,真是萬分抱歉,奴家這就給仙君讓路?!?/br>容新:“……”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在這里看見他哭就是他的不對。容新?lián)狭藫项^,“別讓了,我這就走?!?/br>容新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停下來又從懷里掏出先前容游給他準備的杏仁蜜餞,用絹布包好遞給少年,“這個我沒吃過的,哭累了咬兩口,保證好吃到還想哭?!?/br>容新見他直愣愣沒接,便將東西直接塞到他的懷里,這少年略腫的杏眼望著自己,對他的舉動即是不解,也是錯愕。容新笑笑,沒有再多打聽,便邁步離開了。第二日一大早,容游便來敲容新的門,容新因為下半夜的詭異哭聲而起不來床,容游似乎對叫他起床這件事非常感興趣,而且手段也越來越高明。“起來了!起來了!你下次不準用手捏我脖子后面,很癢的!”容新摸著后頸不滿道,“我是你哥,你別沒大沒小的,不然我揍你!”容游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容新總算記得是我哥哥,今日可是我的生辰,想必哥哥記得罷?”容新卡殼,原來今天是容游的生日?這他怎么知道啊,他又不是真的小師妹,再說他在此之前呆在縹緲峰,根本沒有機會回天錦城。“是,是吧,好像是這一天?”不管怎么樣,做哥的面子不能丟,“那我們趕緊離開這里,等到外面的大酒樓我請你吃飯,怎么樣?”容游搖了搖頭,“哥哥是修士,吃一吃仙草靈藥做的零嘴也就罷了,凡間的吃食還是不要碰的好?!?/br>容新大手一揮,“沒事沒事,我早就備了化食丹,吃一碗長壽面沒問題的。”容游眼里露出笑意,微抿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如此,游倒期待萬分?!?/br>兩人叫上聞竹,給謝四方道了別,便準備離開璽歡宗。路過道場的時候,容新看見前方走來一大群人,這一群人分別跟在一人的身后,一個個謹言慎行、低頭弓腰,因身穿著淺黃色的衣袍,倒有點像隨行的弟子。前頭的那人身形修長,卻身著粉色衣衫,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容新能認出對方是個男子,只是長得十分陰柔。且他通身的氣度一點也不輸謝四方,眉眼的陰冷之下,比謝四方更像一個上位者。意外的是,這群弟子中竟然還有昨日在庭院中遇見的肖溪顧,容新本欲要和她道別,但肖溪顧一直低著頭,容新便就此作罷。他對璽歡宗的事并無興趣,因此只多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跟著容游低頭走路。只是嘛,有時候你不去惹山,山還偏偏跑到你面前來。容新走了一段,便被這名男子叫住,這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尖銳,和尋常的男音不同,“慢著?!?/br>容游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語氣不卑不亢,“前輩,有何吩咐?”天錦城在天凌大陸中是個很特別的存在,銜接修真界與凡間,又因為容放治理有方,廣交天下好友,因此不管是修真界還是凡間都有他認識的關(guān)系戶,各行各界吧,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點面子。璽歡宗的宗主謝四方結(jié)交容放,不僅是因為容放到處都說得上話,也因為他背后的資源人脈豐富,不好輕易得罪。容游作為容放的養(yǎng)子,氣場自然不輸。那男子從容游身上移開視線,落在了容新的臉上,他認真看了幾眼,隨后釋放威壓,在場的弟子臉色微變,沒有靈力的容游更是面色發(fā)白,隱隱有發(fā)病的癥狀。站在后面的肖溪顧面色更是慌亂,她欲言又止,最終走到男子的前面跪了下來,“玉通長老,這是臨仙宗曦青上尊的徒弟?!?/br>容新發(fā)覺來者不善,剛想拉過容游,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