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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fēng)吟悠悠收起笑容,“我?guī)菹删ヒ娊讨鳎氡匮嗾崎T他們等不了太久?!?/br>于是容新跟著他走了一路,才在一個高聳的大殿外停了下來,那殿宇高寬,四面密不透風(fēng),頗有些典雅古樸之感,屹立在滿山紅葉中,好似天外宮宇。只是大殿石門緊閉,四周寂靜異常,實在有些詭異。聞風(fēng)吟在殿外通報一聲,便聽見大殿內(nèi)傳來一道清朗的少年聲音,“進來?!?/br>容新一開始沒有認(rèn)出來,等到進了殿內(nèi),看見端坐在寶座之上的人立馬愣住了。這是盛尊……?好像也不是……盛尊有這么年輕嗎?眼前的少年面若芙蓉,五官昳麗,眉心的朱砂痣似海棠紅,長相與盛尊九成相似,可是看這清澈的眼底與明顯小一個身量的型號,怎么看也不是盛尊啊。容新來來回回地打量他,座上的少年面上有些薄怒,他擰著劍眉,瞇著眼冷哼一聲,“什么人,膽敢這么看著本座?”容新眨眨眼,傻愣愣地問道,“前輩,你……不記得我了嗎?”座上少年十分不耐煩地怒道,“什么阿貓阿狗,本座哪有這個閑工夫去記?有事呈報,無事滾蛋,本座還要清修,沒空嘰嘰歪歪?!?/br>容新是真的搞不清狀況,一旁的聞風(fēng)吟欺身緩道,“教主大人,這人名叫容新,是臨仙宗的弟子,也是天錦城少主。此次前來是因太虛宗謝四方擺下陰陽八卦陣之事,想來借教主的黑紙扇擺陣逆邪?!?/br>眉心紅痣的少年聽到聞風(fēng)吟的解釋,眼中似乎閃過一道疑惑,“容新?”容新見盛尊似乎真的把他忘了,且他年輕了好多,像是練了什么返老還童的邪術(shù),便扯了扯聞風(fēng)吟,“聞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家教主走火入魔,還是重返十六歲?”聞風(fēng)吟苦笑道,“六年前,教主的混元功在第七層沒有突破便出了關(guān),后來還去了伏雪山一趟,回來時便一直閉關(guān)不出,直到一年前出關(guān)就成這副模樣,不僅身量減退,容顏倒回,記憶似乎也回到年少之時。醫(yī)師說這是混元功修煉的一重,只要能順利渡過便可以重返巔峰,若是不能……”“會怎么樣?”“可能余生都是這個狀態(tài)?!?/br>“啊,那可是真是妙極,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座上的少年又發(fā)怒了,“你們二人在嘀嘀咕咕做什么?背著本座講壞話嗎?你,給本座滾過來!”“我過去嗎?”容新指了指自己。盛尊拂袖道,“廢話,你有求于本座,難不成還要本座滾到你面前嗎?”“前輩息怒,我這就滾過來?!比菪庐?dāng)然不會滾,不過他大步跨近臺階,還沒有上去,盛尊指尖一點,容新不知道為何,腳下就像纏了兩條鏈鎖似的,從臺階上滾下去,摔在聞風(fēng)吟的腳下。聞風(fēng)吟正要去扶他,盛尊在座上傳來陰惻惻的聲音,“你敢去扶他,本座就罰你一個月不準(zhǔn)進內(nèi)殿?!?/br>此話一出,聞風(fēng)吟果然停住了手。不過這么一摔也摔不到容新哪里去,他利索地爬了起來,扶了扶腰,“前輩,咱們以前交情還算不錯,你怎么這么耍我?我只是來借借你的黑紙扇,謝四方的陰陣若真的成了,紅衣谷也會受到影響,難道你忍心看自己的教徒受難嗎?”盛尊換了個姿勢,半只腳踩在寶座上,一幅狂狷傲慢的姿態(tài),“本座還嫌他們太閑了些,正好這些人平日在谷中因雞毛碎事吵鬧,這次可以放出去歷練一番?!?/br>容新無語道,“到時候陰靈邪獸橫行,萬一瞧中紅衣谷怎么辦?前輩現(xiàn)在的修為能和一只陰靈相搏嗎?我看很難吧……”盛尊眉心一皺,不滿道,“哼,你不過就是想要本座助你們一臂之力,可以是可以,不過嘛,我瞧你不太順眼,你需得答應(yīng)本座一件事?!?/br>容新心中暗喜,“什么事?前輩說來就是。”盛尊嘴角微揚,掃了他一眼,“幫本座去折小紙符?!?/br>作者有話要說:智齒又鬧了,下午預(yù)約去醫(yī)院,明天可能要晚一點更新惹。有小甜餅問是不是完結(jié)了,應(yīng)該還5W字叭?不會爛尾,會好好寫。謝謝小甜餅的鼓勵。第79章小紙符容新被聞風(fēng)吟帶到一處小樓前,“聞公子,你家教主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聞風(fēng)吟點頭,“年少之后的記憶都被封存,他出關(guān)的時候連離扶和小舞都記不得了?!?/br>容新失望道,“可是大陣要成了,他說明晚之前要給他準(zhǔn)備什么一千張小紙符,我哪里趕得及???”聞風(fēng)吟搖頭苦笑,“教主只是尋個臺階下而已,事實上我日前傳信給他,他早就知曉邪靈大陣,也說過大陣若成,必將波及整個北域,所以我才會在彌音閣等你的?!?/br>容新不可置信地道,“那他這是要整我嗎?”沒想到從前他追著人要雙修,還帶著去看花燈聽小曲,一轉(zhuǎn)眼就使喚這個使喚那個,男人吶,真是善變!聞風(fēng)吟輕笑,“教主現(xiàn)下年少心性,自然比先前要任性驕縱些?!?/br>容新提了提嘴角,“我看不是吧,就算是以前,他也是張狂霸道,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br>聞風(fēng)吟眸光一暗,“教主對容仙君總是不同的,他對別人不是這樣?!?/br>“是嗎?”容新對他所說保持懷疑,當(dāng)年在仙滿樓,紅衣谷的教徒就因他人的一句“邪教”,要將那人卸腿喂鷹,盛尊在一旁無動于衷,甚至還冷眼相看。不多時,聞風(fēng)吟打開小樓的門,里面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黃紙符,全是符修用撰寫符祿的空白紙符。“這是?”容新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造什么邪陣、煉什么邪尸。聞風(fēng)吟看著滿屋的黃紙符道,“有一日教主閉關(guān)出來,說是要準(zhǔn)備一些紙符,我和離扶找了很多修士做好的符箓,但教主都說不對,后來他自己尋了許多空白的黃紙,卻不往上面畫符?!?/br>容新揉了揉鼻子,“我瞧他是閑得慌吧?”聞風(fēng)吟也不解,“我問過教主,教主卻什么也沒有說。直到小舞見了這滿屋子的紙符,才說這可能和容仙君有關(guān),難道容仙君也不知道嗎?”容新一時語塞,他回憶了很久,“與我有關(guān)?我怎么記不得了……”哦,對了……當(dāng)初在仙滿樓,容新為了救下那個出言不遜的散修,做了些小動作,在小紙符上編了兩句打油詩吹盛尊的彩虹屁,雖然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但盛尊最后也沒有拿他怎么樣。還有一回,在天錦城時,容新陪容游去參加既遠(yuǎn)的法會,回來的時候被盛尊請去城西看祈福燈,那時候城西河畔的柳樹上掛了許多小紙條,紙條上寫了許多情詩……他覺得這些事小得不值一提……會和它們有關(gu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