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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了才去里面上班,也算膽子大。現(xiàn)在知道那里不安全,當(dāng)然是不會回去了。溫庭鈞站在馬路邊,看著墻上的招聘廣告發(fā)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來電是:江老師。溫庭鈞眼里閃過懷念,:“江老師?”“小鈞啊,在忙嗎?”江延安捧著杯茶笑呵呵的問,語氣慈祥。“不忙,不忙?!睖赝モx對待這位授業(yè)恩師也很是尊重,也是慚愧,他被重生后的一系列瑣事煩到腦子里,竟然沒有想到恩師和他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珍貴朋友。等有機會一定要去重新認(rèn)識他們,看他們。“不忙?”江延安的妻子在一旁推了推老伴兒的胳膊,小聲說:“那就讓小鈞過來吃飯吧,不是要中午了?!?/br>對于溫庭鈞這個可憐孩子的家庭這方面的事,江延安的妻子打心底覺得這孩子長得真俊,就是命苦了點,那張笑臉哦讓人看了就心疼地緊。又乖又可愛的孩子誰都喜歡。也就讓自己男人多照顧照顧著孩子,溫庭鈞也是感恩的人,有點什么好吃的,就拎過來,逢年過節(jié)自己舍不得買新衣服買點好吃的,也一定會拎東西拜訪,東西雖然不貴,但心意擺在那里,江延安倆口子看得出來。剛好看他跟自家,從小離家在國外讀書的孩子差不多大,就把溫庭鈞當(dāng)成了自己孩子疼,有事沒事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過得好不好。“不忙就過來吃飯吧。”“不了,不了,老師,我過去太打擾您和師母了?!睖赝モx抿了抿唇說道。“嘿,你看不起你師母的廚藝嗎?讓你來你就來!”五十九歲的江延安還是有點小暴脾氣,直接嚷嚷,聲音大的不行,再次被媳婦兒一把揪住耳朵,“你輕點兒講話,人兒孩子耳朵不聾,嚇到了怎么辦!”溫庭鈞電話那頭聽見師母關(guān)心的話,鼻子一酸,喉嚨有些哽咽,心里卻暖的不行,有人關(guān)心有人惦記的感覺真的很好。前世的他死了,江老師和師母也一定很難過吧……“喂,小鈞啊?!睅熌傅穆曇魝鱽?。“師母…”。溫庭鈞乖巧地喊道。女人總比男人心細(xì)點兒,一臉擔(dān)憂的問:“小鈞啊,你是不是又受委屈了?是你那繼父又找你要錢了?”劉風(fēng)曾有一次因為欠錢太多了打給溫庭鈞的電話打不通,溫庭鈞在學(xué)校手機關(guān)機了。于是,他直接跑溫庭鈞班上要錢,就這樣,搞得全校都知道,啟明大學(xué)尖子班里的溫庭鈞有個賭鬼繼父。導(dǎo)致私下里各種同情憐憫嘲諷等目光都落在了溫庭鈞的身上,溫庭鈞倒是除了有些難過以外,還是很坦然的。畢竟從小到大知曉有劉風(fēng)這樣的繼父和他生活條件的人都抱著或善意或惡意的目光看著他……在之后的接觸的日子里,江延安夫妻倆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除了人渣還有更人渣的事,溫庭鈞一個孩子要打好幾份工養(yǎng)活自己,還要交學(xué)費,剩下的全給了繼父還債。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憐的喲,讓江延安的妻子心疼的慌。畢竟只是個孩子啊。于是沒事就做些吃的讓自家老公給他開個“小灶”,補補身體。“沒有?!睖赝モx也知道自己聲音有些不對,急忙調(diào)整好自己。“那就過來吃飯啊?!泵艋廴缫诲N定音。她知道溫庭鈞這孩子心軟,最不擅長拒絕人。果然…“那,打擾老師和師母您了。“不打擾,不打擾,早點來啊。”“是,師母?!?/br>……看了看身上的現(xiàn)金,又看了看時間10:20,溫庭鈞想了想,轉(zhuǎn)身向公交車站臺跑去。搭坐著一個人兩塊錢的公交車趕回家的溫庭鈞,打開了前任房客留下的小冰箱,把保鮮那層里面小宴鳴風(fēng)兩天前帶來的水果拿出來看了一下。水果皮都有些皺巴巴了,品相不好看了。將水果又塞回冰箱,他知道買貴的東西給師母她們肯定不會收,為了省點錢,小宴鳴風(fēng)帶來的水果他還沒來得及吃,想看看能不能拎給師母,沒想到才放冰箱里兩天就皺皮了…他用的冰箱放水果一個星期都還新鮮的不行???隨后一想,他忘了他用的起冰箱時,那種冰箱幾萬跟這種幾百的冰箱肯定比不起來的。有些懊惱,又恨自己現(xiàn)在窮,給師母她們買點東西都猶豫!心里對自己滿是無可奈何的怒罵,一定要努力啊,離開了宴鳴風(fēng)你還有腦子里的知識,你就算沒了錢,有手有腳也總不會過的比上一輩子慘上個幾百倍吧。……“你這孩子,讓你來你就來,買什么東西??!”敏慧如看著溫庭鈞拎來的新鮮水果,無奈又心疼。這些也廢了點錢吧。“去沙發(fā)坐著跟你江老師談?wù)?,飯好了我叫你倆?!?/br>“是,謝謝師母?!睖貪欌x羞澀的說。“坐?!笨粗鴾赝モx他滿意的得意門生,江延安拍了拍沙發(fā)。“是”。乖巧坐在了沙發(fā)旁,等著江延安發(fā)問。“這個學(xué)期學(xué)費掙到了嗎?”江延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溫庭鈞一愣,“沒呢?!彼鋵嵕蜎]想過再回去去上學(xué)…“這樣啊?!鄙焓謴谋澈筇统隽艘粋€牛皮紙袋:“這里面有兩萬塊錢,你拿著?!?/br>連忙擺手拒絕:“老師,不用了,”抿了抿唇,“其實我打算不在去學(xué)校了?!?/br>“你說什么!”一聽這話,江延安瞪圓了眼睛,“你這孩子怎么能說不去上學(xué)!”“你是不想要我們錢嗎?沒事的,就當(dāng)我跟你師母借你的,不用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進(jìn)了好的企業(yè),這點錢是你來說算個啥!”江延安聲音大的跟個喇叭一樣。聽見聲響的敏慧如走了出來,也一臉勸解:“小鈞啊,雖然你江老師有點吹牛皮的成分?!?/br>“嘿!我哪兒吹牛皮了!”吹胡子瞪眼的江延安不高興地說,“我自己的學(xué)生多優(yōu)秀我不知道嗎?等出了學(xué)校,誰都要搶著要!”“……”。明慧如白了老伴兒一眼,“小鈞啊,你還小,這個社會你不讀書,沒有文憑,有點身家有點錢的人會瞧不起人的人太多了,你江老師也是為你好?!?/br>“你就收下吧?!毖劾锿钢葠郏瑵M是關(guān)心的話語。溫庭鈞有點想落淚,像個孩子一樣遇到了委屈,沒有人還能硬撐著自己,遇到了親近的人頓時紅了眼眶,憋都憋不住眼淚,眼淚控制不住的砸下來。“哎?怎么還哭上了?!誰欺負(fù)你了?!”江延安站起身,“告訴老師,老師替你做主!”自己學(xué)生被欺負(fù)了,作為老師怎么能不管。“別哭啊……?!泵艋廴缫彩且惑@,拿起桌上的紙巾替他擦淚。“怎么回事?說說,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