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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之憂。在那之前,我應該能研制出治愈的藥了?!?/br>鐵蛋直接拿起筆寫下一副方子。“去年好像就聽你說過娘娘懷孕的事情?!惫吠藓闷娴?。“沒了?!辫F蛋道,“我知道的就流產(chǎn)兩次了。這一次到現(xiàn)在,至少有六個月了。再有一個月生下來就能活的。只可惜染上疫病。怕是……留不住了?!?/br>就算是鐵蛋那個世界的醫(yī)療程度,孕婦治愈后,也會因為擔心疾病影響胎兒發(fā)育而建議流產(chǎn)。而這個時代,根本不用考慮孩子。因為保不住的。狗娃略沉默。等一會兒方道:“我聽村里人吵架。誰家的姑娘懶了,就要被罵‘你難道是皇帝老子的女人不成?你若是真有本事成皇帝老爺?shù)呐?,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什么都不用你干。你不是,就給我好好干活,別享你享不了的福。’大家都以為做了皇帝的女人就多么多么好?,F(xiàn)在看來,也并不是什么都好的。”這是三個孩子了。鐵蛋家里長房的jiejie,應該會大鐵蛋好多歲了。村里同齡的女人,多少都有孩子圍繞身側。狗娃不是女人,更不會生??上胍幌氪謇镱^李桃花每每撫摸肚子的那一抹溫柔……就能夠想象到那位娘娘的絕望。更何況,皇帝的女人跟常人不同。就算是普通人家,嫁進婆家也急著生個孩子穩(wěn)固地位。而后宮的女人沒個一兒半女在身下,寵冠六宮又如何?皇帝歲數(shù)已然大了。樹倒猢猻散,那結局也能夠遇見了。“這也許就是她的命吧。”鐵蛋想一想,又寫下了一副方子,“皇帝活不久了。若是只是不知,我這樣做還不能能幫上一點半點。”鐵蛋先是嘆了口氣,隨后將寫好的方子折好,找出信封塞進去。“寫了兩個方子?”狗娃好奇問道。“嗯,第二個是流產(chǎn)后調(diào)理身子的。等瘟疫好了以后,仔細調(diào)理者,也許還來得及在皇帝死之前再懷上一胎。否則……”狗娃并不清楚,但鐵蛋明白,沒有子嗣的妃嬪,身為貴妃又如何?不是皇后,就沒有出路。狗娃一時無言。在一起這么長時間,狗娃明白鐵蛋其實并不喜歡開這類藥。雖說跟鐵蛋不擅長婦科有關系,但更討厭的是那些人將子嗣當做人生唯一的那些人。所以,村里有知道鐵蛋醫(yī)術好的,就算不敢明面找上來,也會背地里找鎖頭,跟他詢問能夠讓女人快些受孕的法子很藥房,最好能一舉得男。七歲的孩子能明白什么?村里人也是打定主意讓高鎖頭回頭問鐵蛋。鐵蛋得知此事后自然是冷笑連連。開始只讓鎖頭不要理會。后來鎖頭被問了四五回,鐵蛋直接拿了紙筆寫了“藥方”,讓鎖頭抄錄,有誰問就給誰。結果鎮(zhèn)就有人捧著藥方當做了不得的寶貝,去鄉(xiāng)里小藥房去抓藥。結果抓藥的伙計托在手里嚇得一哆嗦。整張藥房也就六味藥材,每一位都是穿腸毒藥,隨便吃一點都要人性命的那種。而藥房里寫的每種一斤,胡亂煮了服下,不管用就再吃一記。隨后那些求藥的人都明白這是惹惱了這位爺,也就不敢再問鎖頭了。眼下鐵蛋寫下這么一副方子,可見他心里是正經(jīng)可憐那個堂姐的。“你說,要是皇帝老爺真的死了,會不會亂起來?”狗娃問道。“誰知道呢?!辫F蛋將信封封存放在桌子邊上。狗娃要拿到手里送下去,便被鐵蛋一把拉過手腕子,將其落在手中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幾日辛苦你了。”鐵蛋道。狗娃卻搖頭:“比不得大哥你辛苦。我不過是打打下手。大哥才是費神費心的。”鐵蛋將人抱進,臉埋在狗娃的胸口,笑道:“有你在什么,什么心神疲憊都沒有了?!?/br>狗娃將人保住,摸了摸他高束的頭發(fā):“那咱們就是相互需要了。”鐵蛋笑,狗娃也笑。這些日子,是他們二人這么長時間以來,唯一一次不考慮收益、不計較得失,甚至倒搭銀子來克服這一場瘟疫。狗娃眼中,他們只這一場瘟疫戰(zhàn)斗中的英雄。只是現(xiàn)在能知道他們二人努力的人甚少。不過沒關系,他們二人知道就好。當天夜里,二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在親熱,非但沒有增加疲憊,第二日反倒更加神清氣爽了。方子送入京中,白家交給了宮里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用了方子后大好,可不出鐵蛋所料,人還是流產(chǎn)了。明明只差一個月,只要滿七個月孩子生下來就能活。那是一個已經(jīng)有一斤多發(fā)育極好的男胎。而僅僅三日后。貴妃便托著重病的身子要求住進山中廟宇修養(yǎng),一來避免將疫病傳染給無辜的宮人,二來也在廟中為瘟疫祈福。臨走前,將治療疫病的方子交給了皇帝。言明了這是鐵蛋白青爭所開的藥方。雖說不能保證痊愈,卻能夠讓人足足多活些日子。在這個讓太醫(yī)們都束手無策的瘟疫面前,哪怕有這個也是極好的。皇帝因此大受感動,封賞了貴妃一番,又給白家一大筆賞賜。其中有白銀千兩和數(shù)個精致玩物是專門給鐵蛋的。且貴妃娘娘也賞賜了許多東西,連同皇帝的賞賜一同送了過來。鐵蛋回白家領旨謝恩后,只讓人將這些東西封存好且不要動。以后還有用處。而鐵蛋本人,繼續(xù)勞心勞力的鉆研著治療方案,轉(zhuǎn)眼又是半個月過去。正文第88章狗娃又去了回春堂一次取藥。里面總是充滿哭聲與懇求聲。就算當前的藥能夠拖延病死的時間,但也是相對于那些初期或中期的病人。那些因為瘟疫病入膏肓的人呢,就算吃了藥也沒幾天活頭了。有的人過來跪著苦求,有的人甚至帶著將死的人擺放在回春堂的門口,跪求治療。當然狗娃并不喜歡這樣的人。因為這么做可能會害的更多人感染而死。這時候,衙門已經(jīng)管不了多少了,因為衙門本身就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拎著藥,敖木就被一個偏瘦的五十多歲的老頭拉了一把:“小伙子,你把藥勻給我一些吧!我給你銀子?!?/br>當前最怕的就是外人觸碰。狗娃用力拉扯兩下,道:“為什么不自己去買,當前的藥價并不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