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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的六個字浸泡了讓人無處躲藏的蜜意,混著藤本月季的花香攏住于歌的心臟,他倏地蹬大雙眼,像脫水的魚般大力喘息,用盡全力在浮沉的情海保持清醒。偏頭避開想再次交疊的舌尖,于歌掛在對方脖子上的手開始顫抖,他緩緩轉頭,望入那對像是包容他一切的眸子,輕聲說,“對不起。”“我是男生?!?/br>“我騙了你,對不起。”他松開一直收緊裝柔的嗓子,用本音喊了句,“哥哥。”清冽干凈的男聲從唇中溢出,于歌扁著嘴,呼吸急促地等待回復?;艁y像是冷水傾盆澆下,躁動的心臟如臨冰窖。而他緊緊望著的男子沉默不言,就在他難過的想直接逃離時,落在腰后的手忽地探入,嚴辭云再次垂首,唇瓣緊貼前只留下三個字。“我知道?!?/br>他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喜歡的也不是偽裝的于歌,是于歌。干燥的掌心摩挲著肩胛骨,像是想將愣神的小家伙重新扯入深海。于歌控制不住重新黏膩的吐息,委屈卻越積越厚,在枝頭堆積,就快下墜。他藏住羞恥心穿上裙子,撒嬌去喊一聲“哥哥”,對方卻早就知道了一切。他的愧疚、糾結、慌亂都成了無謂的試探。委屈,他委屈的快哭了。于歌發(fā)狠地將瞳孔聚焦,逮著作亂的舌尖大力一咬,還覺不夠,又猛地對著嚴辭云的嘴角一陣啃咬,吮到血腥味才松開牙齒,咬牙切齒地顫聲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話!”本就抹著淺粉色珠光眼影的眼睛更紅了,于歌不再看嚴辭云的神情,用力滾到一側,擦去就快掉下的眼淚邁開腿就跑。“于歌!”嚴辭云死死擰眉,怒罵自己一句趕忙去追,“沒告訴你,我很抱歉!”所幸嚴辭云沒學著電視劇一個勁喊“你聽我解釋”,于歌悶頭跑,倒是將對方不間斷的解釋聽了個明白。可心里依舊沒滋沒味,口紅都被吻的模糊開,于歌看不清心里的滋味,就知道一味的往前跑,跑離遛狗的貴婦,跑離別墅區(qū),跑離慢了一步的嚴辭云。直到站在陌生的街口,他委屈巴巴地靠著墻,用兇狠的表情抬手擦眼淚。“氣死我了?!?/br>“真是氣死我了?!?/br>掉了會眼淚又覺得矯情,他轉過身對著墻壁猛踢,踢的整條腿發(fā)麻也不肯停下,一面罵嚴辭云一面罵自己。陰云壓得愈發(fā)低,暴風雨就快來臨。早上凝滯的風是在醞釀席卷全城的狂風,于歌不顧亂飛的假發(fā),踹的越來越賣力,像是要將所有的力氣卸去。“氣死我了??!”“找到你了。”“別氣了,氣壞了可就不好了?!?/br>一個悶悶的男聲傳來,于歌剛回頭,鼻子上猛的一塊布壓上,隨后深色袋子忽地罩下來。“金主在等你。”作者有話要說:mua君邪、蘇堰魚~不是R。第43章車轱轆急速向前,于歌肩膀先前被箍的發(fā)疼。他刻意卸去渾身的力氣,軟在椅背上隨著車輛顛簸,裝作昏睡過去的樣子。沒吃過豬rou還見過豬跑,濕毛巾捂上鼻子的一瞬,他條件反射屏住呼吸,生怕失去意識。棉麻質的袋子將視線遮的嚴嚴實實,一直套到脖子處,摩擦的脖子發(fā)癢。順著縫隙泄入的日光由耀眼逐漸變得黯淡。手腕被粗繩綁住,于歌轉了轉眼珠,早已平靜了下來。開車的人十分安靜,一心完成金主交待的任務。將于歌迅速扯入面包車的男子則一直在斗地主,時不時發(fā)出幾聲怒罵。“嘖,又來電話了?!庇诟璞粖Z走的手機不斷震動。司機十分不耐,“讓那小子接電話。”“手機里有GPS,你們不丟掉嗎?”于歌清了清嗓子,突然出聲。要是這些壞家伙想用他的手機作亂,還不如激將法讓他們將手機丟了。“這么快就醒了。”陰陽怪氣的男子忽地扯開于歌的頭套,粗糙的手指捏著對方的下巴,“你慌張什么?放心,金主只對你感興趣。”突然恢復光明,于歌眨了下眼擠走生理性淚水,不緊不慢地去看兩人的臉,卻發(fā)現都帶著奇怪的面具遮去面容。“我慌什么?!庇诟杪柤?,像是郊游一般癱軟放松,手交疊在身后緩緩挪向腰側——他離開事務所前用膠帶綁了一顆有銳利面的碎石。手機的震動還在繼續(xù),男子端詳著手機名字,忽地不懷好意一笑,“膩歪精?你這打扮,說別人膩歪?”“你和他廢話干什么?”司機握住方向盤猛地一轉,“別讓他看清道路,把頭套罩回去。接電話安撫然后把手機扔了?!?/br>“他說的沒錯?!庇诟杳碱^不皺,在卡車呼嘯而過時猛地撕下石頭握在手心,開始切割粗繩。男子面色不虞,又不想順著于歌的意思起內訌,手不斷敲擊手機背部,他最后傾身捏著于歌的喉嚨,帶著警告說,“就說和朋友出去玩?!?/br>“明白嗎?”兩指用力,他兇狠地重復,在于歌點頭后點了接聽鍵。感冒的喉嚨難受的厲害,揚聲器打開,于歌垂下眼看著通話符號,啞著聲平靜說,“喂?”綁匪手指虛抓著于歌的喉管,意思不言而喻。兩個小時前——嚴辭云站在街道口,氣息不平地四處尋找,卻早沒了于歌的身影。一陣不明緣由的不安隨著狂風浮上心頭,他直起身體,舔了下干澀的嘴唇撥打于歌的電話。意料之中,沒有回應。既擔心于歌亂跑找不到路,又擔心他心情不佳喝酒解悶,那家伙就愛出頭抱不平,嚴辭云再次撥打過去,生怕他遇上壞人吃了虧。附近找不到人,電話又沒人接,風雨欲來的陰云讓人惶惶不安。嚴辭云瞇了下眼,拂去發(fā)絲露出飽滿的額頭,干脆原路往回跑。找不到壽星的客人結伴在庭院里交談,見嚴辭云稍有不安地跑回來,齊齊聚集過去。“去哪里了?”段秋急忙去問。嚴辭云抱歉地對眾人頷首,長腿一邁鉆入轎車,“我有些事情,下次再聚?!?/br>話音剛落,車輛絕塵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人群。打轉向燈時的咔噠聲在車內格外突兀,握住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他十分不安。一想到于歌跑開前委屈扁嘴的模樣,他只想將心剖開了擺出來,讓于歌明白他的心悸、沉淪與欲望。他太想擁有,以至于一向游刃有余的人產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緒。于歌賭氣可憐成那樣,嚴辭云心口堵得難受,細密的酸疼咕嚕咕嚕冒出來,他只想趕緊將人安全找回來,花所有心思去哄。空氣已經潮濕到粘稠,暴雨將至,嚴辭云將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