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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會放任于歌將他排除在游戲之外。嚴辭云面色沉冷,握緊追蹤器果斷轉身,向郊區(qū)趕去。是一處獨棟鄉(xiāng)村別墅,依山而建,周遭樹木蔥蘢。藤蔓纏繞的花式鐵柵欄不透光線,大門敞開,一派詭異不詳?shù)臍庀ⅰ?/br>黑黝黝的窗戶如有鬼魅游離,于歌推開大門步入院子,不顧碎葉突兀的聲響直奔門前臺階。像是紅外感應,又似是人臉識別,圓拱形門冷不丁開啟,走廊壁燈陸續(xù)點燃,像是一條直奔終點的道路。“還想做什么?”身后的門幽幽闔上,偌大空曠的別墅像是沒有退路的囚籠。一直沉默的男子輕笑一聲,“不是只有一扇門敞開嗎?”別墅裝修復古歐式,一樓燈光幽暗,除去一處,房門皆是緊閉,旋轉樓梯之上的二樓暗若猛獸巨口。于歌擦去手心的汗,看向身后運作的攝像頭嘲諷,“攝像頭沒對準那個房間呢,想讓我進去,是想拖延時間嗎?”“或許吧,這說不定也是我的計謀?”憑這幾次的經(jīng)歷,即使電話對面的不是R,也無疑是一個惡趣味的混蛋。他會享受人類的懊惱、后悔,而不是雀躍與慶幸。于歌嗤笑,明白無論去哪里都有未知的危險。他頭也不回,抬腳前往監(jiān)控攝像頭對準的緊閉房間。于歌前腳進入別墅,嚴辭云后腳就到達了這處。他佇立在花籬之下,銳利的視線打量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入口處已緊緊閉合無法進入,別墅西墻盡是爬山虎,東墻墻體斑駁脫落,嚴辭云扭了兩下手腕,動作利落地踩踏一樓窗戶,從二樓窗戶進入屋內(nèi)。是一處儲物間,一片幽暗中他找尋出口,卻忽地摸上怪異的機關,盥洗室的門緩慢開啟。當踏入盥洗室的那一瞬,自動門砰地闔上,角落的攝像頭牢牢對準外來者。盥洗室通風口不再運作,藍色燈光將室內(nèi)照的如同駭人的手術室,窗戶、門皆是緊閉,構造了一個密封的空間。嚴辭云鎮(zhèn)靜地取出撕成條的輕柔紙巾,屏住呼吸感受屋內(nèi)氣流方向。紙巾微弱地晃動,方向是浴缸之上的天花板。他卸下固定浴簾的長棍,走至遠離天花板的一側,沿著天花板的紋路縫隙給勁,棍子敲上天花板的聲響沉悶而無回聲。上面的空間壓著重物。在某一瞬,天花板再也支持不住重力轟然下落,兩個女性尸體四肢扭曲地掉入浴缸,是一對母女,已經(jīng)高度腐爛,臭氣熏天。盥洗室真實的水泥天花板之下被加了一層隔間,用于藏尸。隨著惡臭而來的,是冷不丁開始瘋狂噴水的水龍頭與花灑,水勢之大讓地面短短幾秒內(nèi)就鋪了一層涼水。嚴辭云面無表情地看向攝像頭,一個聲音開始感嘆。“你好,于歌的新朋友,恭喜你僅僅用了42秒就找到了彩蛋。不瞞你說,我的妻女很久前自殺了,所以我很討厭這兩個四處晃悠的鄰居。我們接下來玩一個游戲,看到尸體中間的一個手柄了嗎?請撿起來?!?/br>話音一頓,在嚴辭云面不改色撿起手柄后繼續(xù)敘述,“這個房間完全密閉,墻壁強度高,甚至可以創(chuàng)造全真空環(huán)境。5分鐘后,水將浸滿這個房間,現(xiàn)在,你和小于歌都陷入了困境?!?/br>聞言,嚴辭云揚眉,瞇起眼視線更為冰冷。“別這么生氣,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br>“手柄上有A、B兩個選項,A于歌死亡,B你死亡。當然,小于歌的選項類似,A為你死亡,B為他自己死亡?!?/br>“當你們同時選擇A、即選擇犧牲對方保全自己時,就一起去死。一A一B時,選擇犧牲自己的人死亡,同時選B時,神秘人X死亡,你們兩同為安全?!?/br>“在淹死前,請按下按鈕,做出選擇吧?!?/br>冰涼的盥洗室只留下水流嘩嘩聲,死亡的倒計時讓尋常人能夠發(fā)狂。而另一半,于歌背靠書房再次緊閉的門,緘默不語地拿著地上的手柄,聽完游戲敘述后無奈地一笑,“所以他來了。不聽話,跟來做什么?”“嗯?不害怕你的新朋友選擇犧牲你嗎?”男子不解。“犧牲?那是你這樣的惡人才值得的背叛?!?/br>男子故作生氣,“再不決定,你可會受傷哦,我不想見到你被刀子插壞?!?/br>于歌摩挲著手柄邊緣,此時書房兩側的墻壁開始緩緩向中間擠壓,機關啟動,尖銳的刀鋒向外,五分鐘后,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捅成窟窿。他捏了下耳垂,就像嚴辭云哄他時時常做的那樣,笑道:“囚徒困境,你果然惡趣味?!?/br>“但可惜,不論是我、嚴辭云,還是江詩盈,都會沒事。”于歌挪腳避開緩緩接近的刀刃,抬眼淡淡看了眼被安置在墻壁正中央的攝像頭,無所謂地抬臂大力將手柄摔向刀柄,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絲毫不管所謂的AB選項。他將汗?jié)竦膭⒑O崎_,篤定笑道:“你不是R,你是接近委托人、火化場將小男孩綁入鐵箱的男人吧?”對方不置可否,于歌抬腳,盯著對面的攝像頭一步步向前走,像是因為有另一個人并肩作戰(zhàn)有了底氣,“犧牲游戲、囚徒困境,不過是想見到我們糾結的狼狽丑態(tài),或許還抱著見到自相殘殺場景的僥幸心理?”“畢竟比起讓我死,你們更想讓我痛苦,不是嗎?”于歌停下腳步,勾起腳尖將中央的平織地毯挑起。男人啞然失笑,“你說得對,你很聰明?!?/br>房間的空氣被擠壓,刀尖不斷逼近,于歌從容不迫地蹲下,勾著拉環(huán)臂膀用力,“嘎吱”一聲,厚重的木板被抬起,繩梯引向黯淡的地下室。男子不想讓他死,就一定留了通往下一關的路。攝像頭是見證所謂“狂歡“的媒介,而它處于墻壁正中間,一方面躲避擠壓的銳器,另一方面鎖定下一處通道。于歌膝蓋彎起跳下地下室,令人鼻子發(fā)癢的灰塵胡亂飛舞,兩側墻壁同一瞬碰撞,刀刃交錯,于歌頂上的厚重木板被墻壁壓的嚴實,再也無法開啟。地下室明火搖曳,江詩盈嘴上被封了膠布,坐在木椅上手被綁至身后,她瞪大驚恐的圓眼,望著于歌嗚嗚直喊。于歌先前的平靜有了裂痕,他看著江詩盈身前的小桌子,上面擺著砍刀、老虎鉗、一杯澄澈的液體以及打火機。男子的聲音不再順著耳機傳出,變得張狂囂張,順著江詩盈身后的屏幕傳到地下室每一個角落。他說,“好戲即將開始?!?/br>三分鐘前,二樓盥洗室。水流已匯聚到嚴辭云的膝蓋處,手柄被胡亂丟在房間的角落,他檢查了四周,確實沒有任何出口,門更是被機關徹底封死。修長的指尖沾了些灰塵,他并不慌亂,俯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