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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沈?qū)ふ酒饋?,踱了兩步,臉色陰沉得可怕?/br>“這兇手準備得太充分了,足跡鑒定不能完全認定樂然有罪,但指紋和DNA卻可以把樂然推入死地?!眴挑嗵痤^,看著沈?qū)?,“還有一件事我很擔心,樂然的配qiang?!?/br>沈?qū)缀醣荒笏榈臒熀型厣现刂匾辉遥翱隙ㄉ倭?枚子彈。”不久后,DNA和指紋鑒定報告出爐,與樂然在庫的信息完全一致。同時,一中隊警員發(fā)現(xiàn)樂然的5.8mm92式手qiang正好少了5枚子彈。完整的物證幾乎已經(jīng)能將樂然定罪。而天亮之后,案發(fā)地附近好幾位居民稱,當天夜里的確看到一個身形與樂然無異的人匆匆離去。如此一來,連人證也指向樂然。他被暫時拘押在市局,短短一天,就憔悴消瘦了許多。唯一慶幸的是案發(fā)前,市局的監(jiān)控拍到了他返回宿舍的畫面。這雖然不能完全構(gòu)成他的不在場證明,但也使他“我沒有殺人”的陳述看上去沒那么蒼白無力。徐河長調(diào)出了最近半個月qiang械庫的監(jiān)控記錄。影像顯示,當天下班之前,樂然將□□放入保險箱里,隨后與沈?qū)ひ煌x開。蹊蹺的是,此后監(jiān)控就成了一片雪花。既無法證明拿走□□是樂然,又無法證明不是。沈?qū)ぷ趩挑嗟霓k公室里,看上去比前一日冷靜許多。喬羿將一瓶冰鎮(zhèn)過的礦泉水放在他面前,說:“我上午去看過樂然,他說他記得很清楚,章勇死的那天,他和平常一樣與你一同跑步,然后坐了3站公交,回宿舍前在水果攤買了幾個蘋果,然后再也沒有出過宿舍。但是比較麻煩的是——你也知道,咱們市局障礙訓練場那塊兒的監(jiān)控壞了,好幾年都沒修。懷疑的人會抓住這點不放,因為誰也說不準他夜里會不會從那里出去。老徐他們現(xiàn)在也遇到瓶頸了,目前的證據(jù)全部指向樂然,就算想查其他人,也沒有頭緒?!?/br>“我知道?!鄙?qū)し鲋~頭,“早上我已經(jīng)給嚴嘯打過電話了,剛才他跟我說,李司喬最近半個月在H省的特警集訓營進行封閉訓練,沒有和外界聯(lián)絡的機會?!?/br>“犯案的肯定不是他,這種人犯不著親自露面?!眴挑嗟溃拔覒岩伤恰酢?,嫁禍樂然,這樣就算不能與外界聯(lián)絡,也一樣可以干掉章勇?!?/br>沈?qū)つ樕蠜]什么表情,搖了搖頭,目光陰冷,“喬兒,我上午把這案子梳理了一遍,在嚴嘯告訴我李司喬正進行封閉訓練之前,我就覺得要害樂然的不是他了?!?/br>喬羿一驚,雙手撐在桌沿上,“那會是誰?照你昨天所說,樂然根本沒有其他仇家啊?!?/br>沈?qū)ぱ壑械挠墓庖粍右膊粍?,從嘴里吐出的字似乎都帶著寒氣,“我懷疑是咱們局里的人?!?/br>“什么?”“李司喬是個小人,易怒易妒,情商極低,但膽子不大,心思更說不上縝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雖然恨樂然,上次在北京時,樂然和昭凡還當眾讓他出過丑,他肯定想報復,但應該干不出殺人這種事。而且兇手顯然對樂然非常熟悉,且是一步一步將章勇推入陷阱,兇手甚至學過樂然走路。痕檢報告不是說足跡上的磨損痕跡與樂然那雙李寧運動鞋一致嗎?我猜,兇手故意按照樂然走路的姿勢,將新買的李寧運動鞋磨到了極其相似的程度?!?/br>喬羿張了張嘴,半晌才道:“cao……”沈?qū)び值溃骸八€搞到了樂然的頭發(fā)、指紋,并在關(guān)鍵時間點上關(guān)掉槍械室的監(jiān)控……我不信一個外來者,能做到這一切?!?/br>喬羿險些碰掉了水杯,“是……是誰?”第37章第三十七章“我想不出來?!鄙?qū)ぐ淹嬷种械臒?,吁了口氣,“樂然沒得罪過誰,就算剛來時有些小地方做得不好,讓一些人不痛快,也不至于殺人嫁禍給他。而且這人能查到章勇,應該是早就開始做準備了?!?/br>喬羿來回踱步,神色越來越凝重。突然,他站定在沈?qū)っ媲埃久嫉溃骸皶粫菢啡坏牡絹?,影響到了誰的既得利益?”“這我上午就想過了?!鄙?qū)ね髢A了傾,靠在沙發(fā)上,“但是樂然只是一個新人,調(diào)來市局才半年,他能影響誰的利益?”“特警隊那邊……”“周旭東的確很看重他,但他畢竟還沒有正式在特警隊執(zhí)行任務,哪里能拉這么大的仇恨?”“也就是說……”喬羿托著下巴,又走了幾步,聲線壓得極低,“是刑警隊的人?”沈?qū)ら]上眼,眉間浮出幾縷疲憊,幾秒后點了點頭,雙手捂住額頭,低聲說:“我真希望是我想得太多?!?/br>喬羿沉默了,走至窗前,茫無目的地望著市局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半天也沒有轉(zhuǎn)過身來。樂然繼續(xù)被拘押著,沈?qū)ず脦状蜗肴タ纯此荚陂T口收住了腳步。一中隊的偵查陷入停滯不前的困境,最初信誓旦旦相信樂然的警員已有很大一部分出現(xiàn)動搖。畢竟鐵證當前,若不是沈?qū)び行淖o著他,他恐怕已經(jīng)被移交去檢察院等待公訴了。而最令人唏噓的是,就在樂然被列為嫌疑人的第二天晚上,曾經(jīng)將樂然吹得天花亂墜的特警隊隊長周旭東就向上面打了申請,委婉表示希望樂然在輪崗結(jié)束后留在刑警隊任職。樂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特警隊除名了,在短暫的失控后很快冷靜下來,就算被送去了看守所,仍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配合調(diào)查,態(tài)度也非常誠懇,不吵不鬧,也不要求區(qū)別對待,三餐按時吃,盡量避免給徐河長等人添麻煩。但他實在是很想見沈?qū)ぁ?/br>可當了大半年警察,他也明白沈?qū)ご藭r得避嫌,于是只能在徐河長問“小樂你有沒有什么要求”時,搖著頭說“沒有”。常來看他的“無關(guān)人員”有喬羿和白小越。白小越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似乎真的很著急,以至于說出的話前后矛盾。比如前一句是樂觀的“你放心,徐哥他們肯定能找到真兇,就算徐哥掉鏈子那還有尋哥呢,別怕別怕,過不了幾天咱們就能還你清白”。而后一句卻是悲觀的“你也別想太多了,到時候如果走公訴程序,判你有罪,尋哥去運作運作,還是可以爭取輕判的”。樂然不懂法律,這半年全副心思都撲在了辦案上,雖也想抽空補一補刑法方面的知識,卻有心無力,實在抽不出時間。白小越的話讓他有種窩心的感覺,但細細品來,又覺得不是滋味。沒有殺人為什么要上法庭?沒有殺人為什么要爭取輕判?但他不想反駁白小越。人家來看他,他已經(jīng)覺得很感激了。白小越不是辦案人員,他就算再將“我沒有殺人”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