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短暫地離去了一下，回來時手上多出個空易拉罐。

    “你想做什么？”田中不屑道，“不管玩什么把戲，我都不會……”

    “嘭！”

    十愿當(dāng)著他的面，一拳把易拉罐揍扁。

    田中：目瞪口呆.jpg。

    十愿隨手一投，易拉罐精準(zhǔn)落入一旁的垃圾桶：“現(xiàn)在你想告訴我了嗎？”

    田中：“……我明白了，大姐頭！”

    十愿狂奔在街道上。

    按照田中的指示，露世在一個廢棄的工廠。

    至于問到他為什么會去那里，田中支吾了兩聲：“就……你懂的?！?/br>
    十愿挑眉。

    田中無法，壓低聲音，飛快對她道：“他不是和南高的人約架了嗎？所以……喂！”

    他話還沒說完，十愿已經(jīng)撇下他，飛快奔了出去。

    “臥槽跑那么快？！”田中看到十愿臉上的表情，疑惑嘀咕，“你是他姐嗎，這么擔(dān)憂做什么……”

    十愿一路飛奔，跑到車站時都沒有歇息過，一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胸口生疼，一股甜膩的血腥味堵在喉嚨口，吐也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可她無暇顧及，不斷踮腳看時刻表，此時距離放學(xué)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她極有可能趕不上了。

    “怎么還不來！”

    十愿急得輕罵了一句，望向軌道盡頭的目光更專注，她過于將注意力放在電車上，以至于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周圍走動的人群少了。

    當(dāng)她感到一絲不對勁時，后頸已經(jīng)重重挨了一下。

    十愿軟軟落在地上，耳邊聽到一個陌生的男音，似乎在和另一人確認(rèn)：“就是她吧？”

    “醒了？”

    十愿嘗試動了下，發(fā)現(xiàn)手被反綁在背后，視野一片漆黑，眼睛上有一片柔軟的觸感——有人蒙住了她的眼。

    聲音來源于面前，她抬起頭：“你是誰？”

    那人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她昏迷前在車站聽到的男聲，不僅如此，十愿周圍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她聽到男聲和另一人交談：“她就是竹下的女人？”

    “沒錯，我看到她總是跟著竹下?！?/br>
    “喂，你，”十愿膝蓋被人踢了一下，“你和竹下是情侶吧？”

    “啪！”

    像是有人挨了一記，但十愿什么都沒感覺到，有些疑惑：“發(fā)生什么事了？”

    “別……別岔開話題，”那個男聲道，他咳了一聲，“問你話呢？”

    “我不是，”十愿回答，“我們只是同學(xué)，所以能放了我嗎？”

    “不是？”即使看不到不良的表情，十愿也能想象到他應(yīng)該是滿臉狐疑，“你想清楚了？”他嘶嘶威脅十愿，“如果你對我們沒有用，應(yīng)該能想到后果的吧？”

    十愿沉默兩秒，從善如流：“好的，他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br>
    那人暴躁：“我在問他！又不是問你的感受！”

    “我不知道，”十愿道，“也許以前很重要，但他現(xiàn)在可能忘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不良男生很奔潰，“這都能忘記？！”

    “是呀，”十愿喃喃道，“想不到人類的記憶是這么短暫又脆弱的東西……”

    男生可沒心情聽她抒發(fā)文藝情懷，他似乎和同伴交換了個視線，幾秒的沉默后，他對十愿道：“我們已經(jīng)打電話給竹下，告訴他你現(xiàn)在在我們手里，”他的聲音里多出幾絲陰險，“雖然這是個很明顯的陷阱，但你猜他會不會來？”

    十愿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不在于此：“你們不是敵對嗎？為什么會有他的手機(jī)號？”

    “……你別管這個，”男生聽起來有點(diǎn)無語，他換了一副語調(diào)，“可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們合作嗎？”他循循善誘，“告訴我們竹下家的地址，我給你錢?！?/br>
    十愿想也不想：“不要?！?/br>
    男生不放棄：“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他在學(xué)校里看起來純良，其實(shí)出手毒辣得很，”他似乎覺得爆料不夠勁爆，“我看到他拿美工刀傷過人?！?/br>
    “我還看到他試圖殺人呢，”十愿無動于衷，“別白費(fèi)力氣了，我不會說的?！?/br>
    男生大概被氣到了，換了一個人問話：“為什么？”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十愿要仔細(xì)聽才能辨認(rèn)，“你不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嗎？為什么這么包庇他。”

    “我樂意。”十愿一句話堵了回去。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僵持間，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啪嗒啪嗒”飛快接近他們。

    “他……竹下拒絕了！”新的男聲喊道，“他說隨我們處置！”

    那一瞬，十愿說不上什么感受。

    像是好不容易找回多年前走丟的小狗，卻發(fā)現(xiàn)他躺在別人臂彎里，還對自己齜牙咧嘴。

    男生也頓了一下，半響，開口道：“我沒說錯吧，他根本不在乎你。”

    十愿感到有人在她面前蹲下，另一個低沉男聲道：“我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合不合作？”

    十愿沉默半秒。

    “不，”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平靜而穩(wěn)定，“我不想說?！?/br>
    那些人交換了幾聲竊竊私語。

    “把她帶過去，”不良吩咐其他人，“讓她吃點(diǎn)苦頭?！?/br>
    聽到這話，十愿沒有絲毫后悔。

    畢竟，不管小狗的態(tài)度如何，她是飼主這一事實(shí)，永遠(yuǎn)不會改變。

    十愿感到有人替她松開綁在椅子上的結(jié)扣，她被人揪著胳膊，一路提出房間。

    “等等，還有個問題，”男生忽然喊道，他猶豫了下，“你真的是北條真蛇？”

    十愿感到血液有一瞬的停滯，她極力維持平靜，“什么意思？”

    “就是……”那個男生似乎也覺得這問題有些傻，“根據(jù)我們的觀察，北條真蛇應(yīng)該是個更……”

    更怎么樣的人他說不上，但絕不會像十愿這樣，面對恐嚇還能保持冷靜。

    十愿打斷他：“我是北條真蛇?！?/br>
    “沒有說謊？”低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看來抓著十愿的是另一個問話的人。

    “……沒有?！?/br>
    那人有片刻的停頓，重新推了她一把：“走吧?！?/br>
    十愿被他帶著，七拐八拐，終于在一處停下。

    要開始了嗎？她警惕握起拳頭，就算被綁住手，但腳還是能反擊兩下吧？

    那人道：“對了，既然都來了一趟，我送你點(diǎn)東西吧?！?/br>
    十愿一愣：“什么？”

    他意味深長道：“你會很開心的——這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br>
    什么意思？十愿搞不明白他的話。

    一塊柔軟的東西被塞入她手里。

    有柔軟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耳畔，男生忽然俯下身，拉近與她的距離，一股清涼香氣傳來，縈繞在鼻尖。

    “jiejie，這是我最后送給你的禮物?！?/br>
    竹下露世輕聲道。

    他垂下眼簾，那一方手帕被握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