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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薛二爺慌里慌張地殺了這隊親信,殺完了,麻煩也沒結(jié)束:他第一次干壞事,做的不干凈,留下一堆把柄,過不了多久,親信始終不歸,皇兄終究會知道,到時問起來,又如之奈何?這一回,眾師爺異口同聲,勸他:“王爺,這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絕?!?/br>薛二王爺還在猶豫,謝流水默默遞給了他一個包裹,請他退去左右,自行打開。師爺們都走了,謝流水也走,他走出王府,走進拐角處,深巷里,小謝卸下人皮`面具,蹲在陰暗的角落,把倆胳膊一枕,頭埋進去,狠狠地笑起來。薄霧裊娜,金獸銅香爐里,龍腦香快燒完了。薛二王爺坐在紫檀木桌前,仔仔細細地看著包裹里的一樣樣東西,抖如篩糠,最后吧嗒一聲,丟在地上,七零八落。里面一樁樁一件件,全是栽贓嫁禍他謀反的鐵證。他的好哥哥準備的退路就是,到了萬不得已,把他這個多余的弟弟推出去當替罪羊,在皇兄面前上演大義滅親,痛哭流涕的惡心戲碼,雖然洗不白,但活的一日算一日。薛二爺雙手發(fā)顫,把那些東西又一件件撿起來看,反反復復,漸漸地,看到第七遍,他的手就開始不抖了。秋雨連綿,楚行云撐著傘,在查穆家案。穆家府中有一處大湖,后來,湖里打撈出許多尸體,都是養(yǎng)在暗地里的高手,與李家案一樣,有不少人的臉都被剝掉了。謝流水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事,這些人的臉,對他而言,意味著什么?天將欲雨,小謝收了傘,泛舟湖上。他懷里有一把刀,他來殺一個人。蜻蜓低飛,挺著細長的尾部,一點一點,點出絲絲水紋。謝流水又戴了一張新的人皮假面,天太悶了,悶得他臉難受,這種將近窒息的感覺,有點像十二年前,他被封在那琥珀石頭里……那時他發(fā)了瘋,什么都不管了,他強行逆轉(zhuǎn)真氣,一道、一道,沖破xue位。再多的劇痛也比不上他的眼中所見,謝流水的頭腦很快就意識到,太遲了,他根本來不及出去的。外面的人間像地獄,他本能地要閉上眼睛……然而理智叫他睜開來,看清楚,他已經(jīng)不可能趕出去救誰了,至少,把這些人的臉,一張一張,全都記住。哪怕當時化了妝,易了容,骨相是不會變的,他的記憶很好,可以一遍、一遍地回憶。等他沖破那一百零八道xue位,奄奄一息地從琥珀里爬出來,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也成了廢人。湖面上的水紋越來越多,天終于落雨。謝流水登上了岸,卻扔掉了傘,他迎面走過去……眼前這個人喝了酒,只身一人,毫無防備地走過來,還在哼著小曲兒。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驟然胸口一痛,再低頭,肺上插了一把刀。刺肺能活的最久,要讓他活久一點再死。此人早年為穆家做了不少事,后來辭了,七年前滅門時,沒滅到他。謝流水蹲下來,瞧這人痛得五官扭曲,倒在地上抽搐,他微笑著,一點一點,剝掉了他的皮。……“喂,讓一讓,多謝,讓一下!”楚行云沒空打傘,他撥開擋著的人群。附近的漁民撈到了一具尸體,很新。楚行云湊過去看,這具尸體,沒有臉,整個頭部是rou糊糊地一團血色。謝流水在這附近。并且不久前就在這里!楚行云掉頭就走,他仔細搜尋河邊的痕跡,判斷小謝會往哪里走。半個時辰之前,謝流水把剝下來的臉收好,將尸體和匕首拋入湖中。如今,穆家的人就徹底清干凈了。謝流水注視著湖面,拋尸時,會有層層波瀾,而后弱為漣漪,過不了多久,就歸于平靜,無人知曉,無人記得。他轉(zhuǎn)身離開,去往自己的地下?lián)c。那是一間很大的地下室,里面一排一排,立著許多人的頭骨。皮相易容,骨相難移。他靠自己的回憶,把當年入侵村莊的那些人的骨相一個、一個打磨出來,然后一張、一張,確認無誤。謝流水走到最里面,把這張臉皮洗干凈,小心翼翼地貼上去……貼的很緊實,很吻合,符合記憶中的樣子。謝流水退后幾步,仔細欣賞著,這一顆顆頭顱。他想起小時候,院里是杏花雪,燦爛的晴光從窗子外透進來,娘跟他說:“小軒軒,去隔壁打一瓶醬油回來!待會要做飯了……”“好!”短腿小謝很開心,自己能幫娘分擔事情了,他一蹦一跳地跑出去,很快就回來,把那醬油瓶舉得高高的,像得來了什么世間珍寶,討好著求夸獎:“我回來啦,娘,你看!”那時候,娘就會蹲下來,抱抱他,夸夸他。謝流水站在陰暗的地下室里,一個一個,數(shù)著那些頭顱,數(shù)到最后,他像小時候求夸獎那般,歪著頭,微笑著,說:娘,你看呀,一百二十八個,一個也沒有少。※※※※※※※※※※※※※※※※※※※※又出現(xiàn)了,可愛的記憶指路標:秘境入口繡錦畫上的藏字詩,雪里望木凋→第五十九回入秘境1②楚行云看到記憶里的小謝在不停地做木雕→第六十六回空靈柩1③薛王爺有個弟弟→第三回遇惡水;弟弟薛候混日子,哥哥薛羽牛逼→第十七回局中客5第六十八回寒江別當年不夜萬劫復,人生長恨水長東。黃昏凄,愁云凝,天外孤鴻三兩聲。楚行云上涼山,拜訪顧雪堂,被拒之門外。“我們堂主不見客!”楚行云想了想,掐下一瓣鳳仙花,在素白信箋上落了一點紅。紅指甲。他將紙與花一夾:“請將這個交給你們堂主,他自會見我。”小嘍啰將信將疑地送進去。果然,不多時,楚行云就被請進顧家內(nèi)堂。淺甌吹雪試新茶。顧雪堂慵懶地坐在上首,身披一襲紅袍,圍了雪貂的毛領(lǐng),臉上嚴嚴實實地帶著黃金鬼面。一雙白皙秀美的手伸出來,端起青瓷茶盞,他微低頭,輕輕吹著茶上的白氣兒:“怎么認出我的?”楚行云笑而不答,自己選了個位子就座。“誰讓你坐了?起來。”楚行云不起來,喚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