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睡覺躺贏驚悚游戲、你動我試試[重生]、將軍只會寵妻和寫話本、聯(lián)盟逼我給上將大人治病、掃黃打非、影帝生存法則、為什么要逼為師弒徒[重生]、真千金靠美食逆襲娛樂圈、嫁給反派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重生、穿越之吟游詩人
這番話說完,宋致?lián)P沒有很快給出回應(yīng)。 事實上,他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沒經(jīng)歷過這般濃烈情感的宋總雖然不能理解,卻也并不妨礙他從淺嘗即止的共情能力里,搜腸刮肚找出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別后悔才好?!?/br> “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我知道什么對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 說完,他笑著看向好友,“況且這不是還有你嗎?我只是退居二線,該拿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忘的?!?/br> “哼,想得挺美...”宋致?lián)P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懶得理他。 霍驍看著他的背影走向樓梯那邊的垃圾桶,回頭望向窗外天空中金光乍泄的冬日暖陽,五官被光影勾勒出深邃悅目的棱角,他悄悄收緊雙手。 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 津市,嘉園小區(qū)。 門戶緊閉的別墅院里,花葉凋零,垂敗的柳枝光禿禿的晃著,草坪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打掃過,就連門口那條經(jīng)由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也是雜草叢生。 如果不是屋內(nèi)的燈光還亮著,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棟別墅并沒有住人。 晚上六點左右,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在門口緩緩?fù)O隆?/br> 男人從車上下來,推開院前拿到木柵門,經(jīng)過幾乎不見鵝卵石蹤影的小道,提步踏上臺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在門鈴上,輕輕下壓。 “叮咚——” 門鈴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緣故,聲音帶著沙啞刺耳的響動。 約莫幾分鐘后,別墅二樓靠左側(cè)的一扇房門被拉開,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他似乎剛剛才從外面回來,外套和帽子都沒來得及脫下,就被鈴聲叫出來。以為又是哪個問路的過客,男人滿臉寫著不耐煩。 紀成遠走到一樓的時候,門鈴似乎跟他作對似的,又響了一聲,刺耳的響聲叫得他牙疼。 “...我早晚要把這個破門鈴給換了!”他心想。 拉門的動作和煩躁的控訴同時進行,沒等到最后一個語氣助詞腹誹完,紀成遠整個人突然愣在原地——他看見了門外的男人。 “是你?”他的眼神倏然沉下來。 霍驍站在門外,聞言笑了笑,“伯父還記得我?!?/br> 紀成遠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警惕道:“你來干什么。” “我替小瓷來問候您?!?/br> “她有那么好心?”紀成遠恍然想到什么,沉吟半晌后問,“你們是不是反悔了,想找我把那些錢拿回去?” 眼下盛遠正在走破產(chǎn)程序,還有很多外債沒還,他需要紀瓷給的那三十萬,霍驍此刻的沉默恰好給了他抵抗的機會,“我告訴你,不可能!” 紀成遠說完就要把門關(guān)上。 結(jié)果,被霍驍先一步用手抵住,“您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br> 此話一出,紀成遠猛地抬頭看了他幾秒,似乎在判斷。 “我這次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br> 就這樣對峙半分鐘后,中年男人手上的力道緩慢松下來,他的眼神不似剛才那般機警,卻仍舊用剛才那副表情盯著霍驍,“什么事。” 霍驍摘下手套,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抽出一份已經(jīng)打印好的文件。 透過兩扇大門之間的狹小縫隙,他把文件遞過去。 紀成遠沒有要接的意思,就這樣站在門口垂眸看了眼那份文件上的標題。下一秒,他瞪大雙眼,連門也顧不上了,伸手快速將文件接了過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霍驍?shù)恍?,沒有直言,只是問:“現(xiàn)在我能進去了嗎?” 紀成遠合上那份收購協(xié)議,悶聲不吭往客廳走。 別墅內(nèi)部比外面看起來要整潔很多,大概是有人經(jīng)常在打掃的緣故,霍驍經(jīng)過玄關(guān),來到客廳坐下,看見茶幾上擺放的兩張照片,每張照片上都只有三個人。 他在打量那些照片時,身前的茶幾上被人端上一杯熱茶。 回過頭,陳馥芳正站在一旁,收回手,“外面挺冷的吧,喝點這個驅(qū)驅(qū)寒?!?/br> “多謝。”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紀成遠始終眉頭緊蹙,直到把那份文件看完之后,他才放在桌上,沉聲問:“說說吧,你有什么條件?!?/br> 陳馥芳走到紀成遠身邊坐下,同樣仔細地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伯父是個明白人,既如此我也就直說了?!被趄敽攘丝跓岵铦櫳?,隨即道,“實不相瞞,我的條件,您剛剛已經(jīng)猜到了?!?/br> 紀成遠沉默著。 “我說過,我不是專程來要錢的,只是想跟您做個交易?!彼f,“我想用這份能讓盛遠起死回生的收購協(xié)議,換回小瓷給您的那些錢?!?/br> “就這么簡單?”幾分鐘后,見他不再有下文,紀成遠這才狐疑地問。 霍驍坦言:“就這么簡單?!?/br> “小伙子,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了,還沒聽過這么可笑的話?!奔o成遠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你知道盛遠的估值是多少嗎?就為了那區(qū)區(qū)的三十萬,你圖什么?” “誰說只有那三十萬?!?/br> 紀成遠臉色微變,“......” 霍驍笑了笑,繼續(xù)道:“小瓷給您的那些錢,當然包括現(xiàn)在和以后的,不僅僅是三十萬,我說的是全部。” “全部?”紀成遠問。 陳馥芳:“也就是說,小瓷以后不會再給我們錢了嗎?” 霍驍沉吟幾分,沒有反駁,繼而對紀成遠道:“這些錢雖然不算是個小數(shù)目,但和盛遠相比,孰輕孰重您心里有數(shù)?!?/br> 好半晌,紀成遠都沒有說話,他把手中協(xié)議書擰成一個圓筒,靜靜地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不得不說,霍驍是有備而來,每句話都算準了他的心思,打得人措手不及。 他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個相貌極佳的青年男人,過了一會才問:“她也是這么想的?” 這個“她”指的是誰,在坐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這只是我的想法。”霍驍說。 “如果我不同意呢?” “在我看來,您沒有拒絕的理由?!?/br> 言盡于此,霍驍也沒有再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了。臨走之前,他對紀成遠說:“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我的提議,這樣對大家都好。” “等等——” 紀成遠在身后站起來,中年男人的兩鬢已然斑白,這次他問了一個與剛才的談話全然無關(guān)的問題:“我是不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