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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口袋,里面還躺著幾張人民幣,便暫將衣服放在水房內(nèi),匆匆朝樓下跑了去。小賣鋪里冷冷清清的,老板娘正坐在那里嗑著瓜子看電視,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陣陣列杠鈴般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一個女孩從里面走了出來,看似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便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誰知她竟也朝我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那白皙如玉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笑意。我的臉卻有些微微發(fā)燙,忙躲開她的目光看向了另一邊去。說來也巧,她竟是那天在亭子里面聽音樂,衣服被劃破了的那位的女孩。茫然間,我的指間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觸了一下,回頭看時,卻見她早已站在了我的面前,笑靨如花,伸手將一盒包裝精美的綠豆餅偷偷遞給了我??次揖褂行┬邼臉幼樱滩蛔⌒Φ溃骸皼]想到你一個男孩子,竟比我們女孩家還害羞怕臊的,倒也稀奇?!?/br>我正不知該如何作答,忽地從旁邊跑過來一位比她略矮一頭的女孩,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林卿君,原來你在這里啊,讓我這番好找,你不是答應(yīng)要和我們一道去水上樂園玩的嗎?怎么還在這里閑逛……咦?他是誰呀?不會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林卿君的臉微微發(fā)紅,回頭推了她一把笑道:“你個死杜麗,什么男朋友啊,凈胡說。人家之前幫我的忙,我還沒有謝謝人家呢。再說我也沒有閑逛啊,這不是在為大家準(zhǔn)備一些吃的東西嘛?!?/br>那位叫杜麗的女孩壓根沒有認(rèn)真去聽她說的話,只是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最終指著那包綠豆糕笑道:“如果不是你男朋友,干嘛站在這里做出這一番情意綿綿,難舍難分的樣子。既然人家?guī)土四?,我看分明就是學(xué)著白娘子報(bào)恩來的嘛,瞧,這訂情信物都有了,你當(dāng)我瞎啊?!闭f完看勢不對便迅速跑了開去。林卿君聞聽竟有些急了,雙頰飛紅,忙將那包綠豆糕放到了我的手里,一邊追打著杜麗,一邊回頭沖我笑道:“別聽她胡說,她嘴上就沒有把門的時候?!?/br>可剛跑出幾步,她忽然回過頭來朝我靦腆一笑問道:“嗯,忘了告訴你了,我叫林卿君,9365班的,你呢?”我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支支吾吾地對她說道:“我叫原……牧野,9432班的?!?/br>“原牧野……挺好的名字,我記下了?!彼仡^一笑,臉蛋上露出兩個極好看的酒窩。“原牧野,你有空嗎?這大禮拜天的,要不就和我們一道玩去吧?只不過我要提前和你說一聲,你將來要是對我們君君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看我不……”杜麗的嘴終究還是被林卿君拿手給死死地封住了。第5章第五章粉筆早晨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窗外竟飄起了細(xì)細(xì)的雪花,如柳絮般隨風(fēng)輕揚(yáng)著。地上也薄薄地鋪著一層雪,整個世界竟如銀妝素裹一般,甚是好看。早飯后,這雪也漸漸停了下來,我和郭魯強(qiáng)他們幾個當(dāng)值的便到教學(xué)樓前面劃分的衛(wèi)生區(qū)內(nèi)掃雪,這剛掃到一半的時候,郭魯強(qiáng)忽然扔下掃帚,拿手指著前面示意讓我們幾個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眼前幾近于黑白二色的世界里,一抹桃紅色分外引人注目。等那紅色越來越近,這才發(fā)現(xiàn),原是一位二十多歲身形高挑的女孩朝這邊走了過來。別看那小腰只是隨意一扭一扭的,但在他們幾個眼里,竟是有勾魂攝魄之能。尤其是身后那部位竟如兩個水球在一跳一跳相互擠壓著,連我都不禁看呆在了那里。忽聽得身后有人輕咳了兩聲,回頭看時,卻是兩個高年級的男生,一個長得虎背熊腰,體型彪悍,另一個較之略瘦,眉眼雖有幾分清秀,卻是戾氣外泄,看上去絕非善類。只聽得那壯一些的笑著說道:“龍哥,你說掃雪的那幾個小子是不是被這sao貨給迷住了,怎么一直眼睜睜地盯著人家的那個部位看?”那個體形較瘦卻被稱做龍哥的,卻不理會其他,只是望著我笑而不語。我忙回過頭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干著活,其實(shí)心里又羞又臊又驚又怕五味雜陳,若不是要趕在上課前掃完這片地,說不定早撒開了腿跑到一邊去了。話說這樓外邊雖冷,教室里面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且不說這史正良和韓月梅兩人正坐一處柔情蜜意你濃我濃的,視他人如同無物一般,就連朱貝貝趴在桌子上,一副海棠春睡般慵懶的模樣也令人捧腹不已。我坐下身來忍不住沖她笑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竟困成了這個樣子?!蹦侵熵愗惍?dāng)我在取笑于她,于是白了一眼,一聲不吭,把頭扭到另一邊去了。鄭琳娜在旁邊忍不住笑道:“她呀,昨晚拿著我的收音機(jī)聽了一晚上的午夜悄悄話,把我的兩節(jié)電池生生地聽沒了,能打起精神來才怪。”朱貝貝聞聽朝她一撇嘴,做出一副極不樂意的樣子說道:“滿屋子的人哪個沒聽,好像就你一人是出淤泥而不染似的,人家只是沒學(xué)到你那倒頭便睡的本事罷了?!编嵙漳嚷劼犚踩允切Χ徽Z。汪少峰匆匆走進(jìn)教室,手里拿著一沓子信,看上去好像剛從傳達(dá)室回來。他看著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便站到講臺上叫著名字挨個領(lǐng)取。可他把最后一封信上的名字叫出來以后,連他自己都樂不可支了:“咱們班里什么時候多了個史志明啊?難道是正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不成?”眾人聞聽便隨之大笑起來。史正良聞聽便沒好氣地朝他嚷嚷道:“汪老大,閑著沒事就提前把搓衣板跪了吧,要不要我和琳娜說你昨晚……”汪少峰也不知有什么短處被他拿著,急急地瞪了他一眼,史正良才沒敢繼續(xù)說下去。鄭琳娜卻沒把史正良的話放在心上,從一邊走過來將那信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笑道:“這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許是地址填錯了而已。不過這信既是從陜西那邊寄出的,我覺得你還是私下里問問秦川比較好?!蓖羯俜迓犃T忙點(diǎn)頭稱是。說來也怪,一向上課準(zhǔn)時的秦川都這個點(diǎn)兒了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才氣喘吁吁地跑了進(jìn)來。汪少峰便隨手將此信拿給他看,不料那秦川拿在手里卻笑道:“哦,謝謝了,我就說嘛,這信早該寄來了的,不知怎么卻拖到了現(xiàn)在,害我又去傳達(dá)室白跑了一趟?!闭f完便興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將那信迫不及待拆開了來看。眾人皆聞之啞然。今天這節(jié)課有些特別,是學(xué)校特地從外校聘請了一位資深的許姓教授來給我們講課的。這許教授雖年過六旬,但仍精神矍鑠,講起課來也是聲情并茂,勁頭十足。雖說如此,怎耐他講的東西過于陽春白雪,像我這般成績較好的學(xué)生聽來尚且如墜云里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