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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只見宿舍樓的院子里面站著十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家伙,為首的一個口口聲聲說白天的時候有人在外面?zhèn)怂麄兊男值?,如不主動站出來就會將整棟宿舍樓掀翻?/br>一陣陣吵鬧聲從宿舍樓里面?zhèn)髁顺鰜?,似乎早已有人按捺不住,直接闖進去拿人了。子陽看我神色有些不對,只是以為我膽子小,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便趁著他們不注意,拉著我偷偷躲在了不遠處的大石后面。那里雖離那院子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為首的那人正是那晚被林卿君當眾扇了一耳光的周志龍。那些正準備回去的男生們被他們一個個截住了盤問,如稍有不配合,便是一頓拳腳。眼看著一個體形瘦弱的男孩被幾個人強行拖在了一邊,可能是之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便被他們幾個輪流照臉猛扇了幾個巴掌。我的心不由得跟著微微顫抖著,因為我知道他正是睡在我對面的寧晨陽。不知為何,樓內(nèi)的聲響比之前似乎更大了一些,甚至能聽到乒乒乓乓的像是玻璃被擊碎的聲音,不消片刻,便有十幾個人手拿笤帚墩布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武器從里面殺了出來。剛才打?qū)幊筷柕哪菐讉€首先應聲倒地,場面頓時陷入了失控的狀態(tài)。樓里樓外頓時叫好聲響成一片,一個大個子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緊趕幾步,揪住那正準備倉皇出逃的周志龍便是一頓暴捶。試想那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怎能受得了如此一番辣手摧殘,沒捱幾下便躺在地上起不來了。那些個想拼死護駕的,此刻卻都是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老大像死豬一樣被人在地上拖來拖去,往日的風光榮耀竟是一去不復返了。“是齊帥!”子陽不禁驚呼道,而我此刻卻默然了。值班的老師聞訊趕來,拖得拖,拽得拽,硬是將那幾十個人拎去了輔導辦,院子里殘缺不全的木棍墩布扔了滿地,有幾個宿舍的窗戶也被砸得稀爛,狼籍一片。那晚,寧晨陽哭了一夜,獅子也沒有回來。據(jù)汪少峰說,那周志龍的父親在省里有頭有臉,連校長尚且都顧忌他三分,獅子這次帶人冒然出擊,還打傷了這么多人,雖說事出有因,但在他們眼里定是罪不可恕的。聽說寧晨陽自己去輔導辦找過幾次,即便是跪下來苦苦哀求,也是無濟于事。幾周后,獅子終是被學校勸退了。記得臨走的那天,他在外面的小飯店里請大家搓了一頓,一番豪情壯語后,還借著酒勁吼了一首臧天朔的。一曲未了,寧晨陽在一邊早已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獅子也是滿眼淚痕,這一年多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落淚。離開的那天,全班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去車站送他,他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笑著向大伙抱了抱拳,轉(zhuǎn)身便消失在了黑壓壓的人群之中。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見過他的蹤影,也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他的任何消息。第14章第十四章疑云天陰沉沉的,地上濕漉漉的一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灰色的陰冷之中,隱隱地令人透不過氣來。眼前這般景致,雖仍如秋雨過后一般,但花池中的殘枝敗葉上面卻暗暗地透出幾分冬意來。那隨風搖擺的枯柳下面,一群女孩子正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就像一朵朵凌冬綻放的小花,仿佛是這天地間唯一的色彩。寒風拂面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忙將外衣拉鏈封得更嚴實一些,卻不想抽手的時候從兜內(nèi)帶了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出來。這原是秦川寫給我的那張,因為心里一直有個結(jié)未解開,所以一直不肯丟棄,卻不想此時被風一吹,竟歪歪扭扭地飛到花池那邊去了。紙條正好落在了一位女孩的腳邊,她忙彎腰將它從地上撿了起來,遞給我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在上面輕輕掃了一眼,泛紅的小臉竟微微閃過一絲訝色,不免疑道:“秦川?您身上怎么會有他的地址呢?”我也沒料到天底下會有這等巧合的事情,那寄錢的叫秦川,收款人姓名居然也叫秦川,我一直以為是秦川一時筆誤造成的,聽她如此一問,才知確有其人。忙笑著說道:“這字條原是我一個同學寫的,說要托我寄一些東西給他。誰知剛寄去沒多久,便被郵局退了回來,說是查無此人??陕犇@么一問,想必是知道他的情況的,能說與我聽嗎?”那女孩雖仍是笑著,但眉心微蹙,眸底暗暗掠過一絲憂傷,沉默了片刻才對我說道:“那些東西還是不必再寄給他了,因為去年秋天的時候,他……他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了……”聞聽此言,我頓時被驚呆在了那里。她朝我這邊看了看,欲言又止,于是將那張字條遞給了我了,轉(zhuǎn)身找她的小伙伴們?nèi)チ恕?/br>花池對面有一抹憂郁的藍色,孤零零地走在風中,原本單薄的身軀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清瘦了許多。自從獅子走后,寧晨陽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再不與大眼鏡他們玩鬧,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大多時間都呆在教室里面,成績也漸漸提高了很多。即便如此,那明里暗里虧也沒少吃,先不說獅子先前得罪過的那些人,就連韓月梅那樣的女孩子,逮住機會也會狠狠地欺侮他一番。所以,他整日愁眉苦臉的,沒有一點這個年齡該有的自信與灑脫。我料想子陽此時也應該在教室里面看書,于是便遠遠地跟著他,也朝教學樓那邊走去。樓內(nèi)冷冷清清,除了拐角處有一處亮光外,大都是房門緊閉,沒有丁點兒往日喧鬧的景象。誰知這樓梯剛上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那寧晨陽壓根沒進教室,而是在不遠處與一人談論著什么。因離得遠,談話的內(nèi)容便無從可知。但他那張小臉一直繃著,好似一副極不樂意的樣子,直到后來不知從那人口中得了什么喜訊,那眉間才漸漸舒展開來。那人看他點頭應允,便也安下心來,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和他一同進教室去了。但那人雖背對著我,但從那身形來看,倒有幾分像是那大名鼎鼎的輔導辦主任馮乾坤。見此情形,我也不便去打擾他們,只好偷偷下樓,按著原路返回了。不想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猶如柳絮一般,飛飛揚揚,冉冉而下,地上漸漸泛起白來。剛才還在玩鬧的那些女孩子,如今也沒了蹤影。這往日充滿活力的校園,一下子變得如詩一般的寧靜了。花池那邊看似有一抹淡淡的灰色,等走近了一些,才看到那長椅上面坐著一個人,垂頭閉眼,在寒風中顯得那樣孤單無助。滿身的雪花,也不曾去拂拭,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就像在等待著一場沒有結(jié)局的夢幻。他面頰微紅,秀眉緊蹙,一股nongnong的酒味撲面而來。直到聽到了我的呼喚,才微微睜開了雙眼,沖我微微一笑道:“牧野……雪下得這么大,你不在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