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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沒人,不如你將就一下吧?!?/br>我對此當(dāng)然沒有異議,于是匆匆忙忙地跑到巷子里面,左顧右盼,找了一處掩蔽的地方剛剛解決完,還沒有來得及提起褲子,忽地眼前一黑,竟是被人從后面用手蒙住了雙眼。“子陽,別鬧。”我急著說道,不想那人卻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忙撥開他的手回頭一看,沒想到站在身后的卻是秦川。看到他安然無恙,我才稍稍放下心來,忙問他上次是怎么脫身的,他卻笑著說道:“那次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有幾個兄弟就在附近候著,一聽到這邊有情況,立馬就聚了過來,所以也沒受什么傷,倒是那幾個兔崽子傷得不輕?!蔽译[隱地嗅出有幾分江湖的味道,但也沒敢直接就問了出來。“那錢匯出去了嗎?”他笑著問道。我搖了搖頭,將那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與了他聽,沒想到他瞬間就像是被轟去了魂魄,沉默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他死了?他死了……這筆債可怎么還啊?!?/br>我不禁愕然,本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正猶豫間,忽聽得身后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秦川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回頭對我說了幾句保重之類的話,便匆匆地跑到巷子外面去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籠罩在了心頭,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我也說不清楚。第16章第十六章裂痕暮春的夕陽為校園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嫩綠的柳枝隨風(fēng)微揚,我獨自坐在亭子里,望著這眼前這般景致,心情竟如止水一般的平靜。忽聽“咚”的一聲,一顆石子打在了水的中央,池面上頓時泛起了一絲絲粼粼的波光,滿池的落花頓時向四周微微蕩漾開來,一圈一圈的,甚是好看。我回過頭來,卻看到林卿君笑盈盈站在一旁,容貎清麗依舊,眉間卻藏有幾許淡淡的滄桑。她望著我,臉上掠過一絲訝色,微微一笑道:“好巧哦,牧野,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你。只是這多日不見,你的眉間怎么會多了條淺月似的疤痕呢?”我笑了笑,將之前的事情細(xì)細(xì)地說與了她聽,但見她眉心微蹙,似有不忍,竟走上前來用手輕撫著眉間那彎所謂的“淺月”,幽然嘆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想想都疼。人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小事本不用放在心上的,都怪你心眼太實,才會遭此一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條疤痕不偏不斜,正好嵌在你的眉心,看起來倒比往日里更加秀氣了許多,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蔽倚α诵?,臉上不覺微微發(fā)起燙來。我們面對面靜靜地坐著,許久她才笑著問道:“牧野,再過一年,你就要畢業(yè)了,是回到你們那里謀一份安穩(wěn)的職業(yè),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努力打拼,可曾考慮過?”我想了想,淡然一笑道:“我從沒考慮過那么長遠(yuǎn),就目前的形勢來講,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留在這座城市,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眸底掠過一絲淡淡的失望,望著眼前那落花飄零,殘紅遍地,禁不住悠悠嘆道:“我卻不想再走回頭的路了,留在這座城市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盡管希望渺茫,也會努力去嘗試的。在這里,哪怕再苦再難,也總也比窩在那窮鄉(xiāng)僻壤里要強很多,不是嗎?”望著她那雙滿是期盼的眼睛,我卻茫然了。夕陽漸漸西沉,如煙的柳色在暮色中變得更加朦朧起來,我起身向她道別,她卻指著不遠(yuǎn)處剛剛亮起的燈光對我微微一笑道:“早知道校園的暮色也如此的漂亮,我必定會每晚都來這里靜靜地欣賞一番的,可惜竟是白白地辜負(fù)了這許多年的光陰?!蔽因嚾换厥?,看到那那穿過柳間的星星點點的燈光,隨著搖擺的柳枝閃閃爍爍,加上池中的倒影,竟猶如天上的繁星一般,甚是好看。茫然間,忽覺得唇邊淡淡的一片溫柔襲來,如茉莉般芬芳恬淡,我腦中頓覺一片空白……“牧野,認(rèn)識你真好……”她回頭嫣然一笑,滿滿的幸福寫在臉上,如一抹清風(fēng)飄然而去,漸漸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而我在那nongnong的暖意之后,竟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是痛,還是空,卻無以言表。吃過晚飯,和子陽一起回了宿舍,剛一進(jìn)門,便看到汪少峰和郭魯強正在一處激烈爭論著什么,瞧那架勢,若不是史正良在中間拼命攔著,恐怕早已是大打出手了。問起緣由,竟是因一封書信引起的。汪少峰懷疑是郭魯強偷偷拿給鄭琳娜看的,郭魯強卻矢口否認(rèn)。不想那鄭琳娜看后卻是勃然大怒,與汪少峰大吵了一通,那信中究竟寫著什么樣的內(nèi)容卻是無從可知了。好在他們哥兒倆平時感情深厚,吵歸吵,沒過幾日便又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了。※※※※※我們學(xué)校分南北兩院,按照這個學(xué)期的安排,我們這個專業(yè)的學(xué)生要去南院實習(xí)一個多月,主要是練習(xí)電器組裝的技術(shù)。走的那天,恰逢雨后初晴,陽光明媚,空氣如洗過一般的清新。子陽一早便打好了行裝,和我說說笑笑地一起來到了校門口。門外早已有許多的同學(xué)候在了那里,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好不熱鬧。寧晨陽孤身一人背著行裝站在馬路邊,一身淺藍(lán)色的運動裝在陽光下顯得英氣十足。他在回頭的剎那也恰巧看到了我們,便使勁朝這邊揮手,我會心一笑,拉了子陽便使勁朝他那邊跑去。眼看著快到跟前的時候,不想子陽卻被別人給強拉了去,我回頭一看,那花池邊打扮得如粉妝玉琢般的女孩不是鄭琳娜又是誰。我忽地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不覺有些尷尬,于是悄悄躲到寧晨陽處,與他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了起來。因隔著不遠(yuǎn),他們談的內(nèi)容自然也能聽到一些,多半與來年推薦學(xué)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有關(guān)。于是那寧晨陽便嘆了口氣與我說道:“我之前也聽說過,萬一能被推選為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話,畢業(yè)分配的時候就會成為本市各單位拼命爭搶的的紅人,留校任教也是有的。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成績不理想,也會一俊遮百丑,至少留在這座城市工作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每年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人俏尖了腦袋往上擠,可這個里面水有多深,他們卻不得而知,到頭來好多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都未必能如愿。”恰巧最后這句話被鄭琳娜聽了去,她便走過來略帶譏諷地對寧晨陽笑道:“放心,就你這樣的,就是削尖腦袋擠到了頭里,也是照樣沒你的份?!蹦菍幊筷枀s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笑著躲到一邊去了。可巧汪少峰拎了兩個袋子從人群中哪里鉆了出來,樂呵呵地跑上前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著鄭琳娜就是一番深刻沉痛的道歉。字字句句發(fā)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