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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搞鬼的嗎?”史正良臉色瞬間白了許多,下意識地朝汪少峰那邊瞅了瞅,可人家卻只顧著埋頭整理自己的東西,故意做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來。那韓月梅何等聰明,當日汪少峰的所作所為已是令她大惑不解,子陽為自己極力爭辯那一幕猶歷歷在目,如今這鐵證在手,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她不禁苦笑一聲,回過頭來望著史正良,冷冰冰地從牙縫里迸出了幾個字:“狗改不了吃屎?!鞭D身便出門去了。這段感情能挽回實屬不易,誰知剎那間卻又重新回到了冰點,史正良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無論他作何解釋都無濟于事,只好回頭把一腔怒火發(fā)泄在了郭魯強的身上。若是以往,汪少峰定會起身勸架的,如今人家卻像沒事人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戰(zhàn)在了一處,卻心平氣和地離開了。我力氣小,拉也拉不開,勸也勸不住,叫子陽,子陽也沒有回應,只得任由他們鬧去了。郭魯強本就對史正良平日的所作所為甚為惱火,如今卻主動找上門來,這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氣頓時如火山噴發(fā)了一般,沒幾下的功夫便將那史正良打得沒了還手之力,任他躺在地上涕淚橫流,放聲痛哭。“早就想扁你了,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郭魯強起身朝他啐道。眼看著大局已定,那些聚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我忽地想起了子陽,急急得回過頭來一看,卻見他靜靜地躺在那里,眼睛紅紅的,一臉的茫然……汪少峰是晚上十點的火車,郭魯強一早便送他去了。史正良喝醉了酒,一個人坐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著胡話。屋里幾乎所有的行李都搬走了,每個床鋪上面只剩下了一張張破破的涼席。如今已是凌晨兩點,可是我一點睡意也沒有,聽著上鋪有翻身的聲音,便知子陽也沒睡著,便起身約了他一道到外面散散心。宿舍樓里面冷冷清清,豈料樓外面卻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成雙成對的情侶比平時突然間增加了好多,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似有說不完的柔情蜜意。憑輔導辦的老師們怎么苦口婆心地勸說,也都沒有回歸宿舍的意思。子陽深深地吐了口氣,看那樣子好像有什么話要與我說,誰知我等了好久,他才勉強笑道:“牧野,如果你們那里不再為中專生分配工作了,一定記得來浙江找我,我會盡力幫你的。”我雖是搖頭笑著,心里卻有說不出的苦楚。沉默了許久,才弱弱地問道:“子陽,明天一別,我們這輩子都有可能不再相見了,多年以后,你若娶妻生子……還會記得我嗎?”……“怎么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子陽喃喃地說道,借著昏黃的路燈,我看到他的眼角也如我一般泛著點點淚光。※※※※※第二天一早,我便和他一道來到了火車站,站內人潮涌動,來往的旅客川流不息。如今真到了分別的時刻,他便再也撐不住了,眼睛里汪滿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滴滴落下。我拉著他的手,本想安慰他,卻只能牽強地笑著,只待他將我緊緊地擁入了懷中,兩人竟都伏在對方的肩頭泣不成聲了。“牧野,你還是忘了我吧。忘了我,你才會更幸福……”我呆呆地愣在了那里,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半晌竟也沒有回過神來。他提著箱子穿過檢票口,回頭的那個笑容已然定格成為了永恒。子陽,你知道嗎?除了你,這輩子我的心里早已容不下別人了。……“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本站開往太原方向的XXX次列車開始檢票了……”那一瞬間,我如同從夢中幡然醒悟,一個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從眼前一閃而過,她穿著一身鐵路制服,一臉的傲氣,與在學校的時候判若兩人,只是在看的我的那一刻好像在刻意回避著什么。杜麗?我感到非常驚訝,別人費盡心機想留在這座城市,到頭來往往都是無功而返,沒想到她卻最終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恍惚中,林卿君似乎就站在前方不遠處,依舊是一襲白衣,恍如九天仙子一般,正笑盈盈地望著我。那個清柔如水的聲音似又有耳邊響起:“牧野,多年以后,你可還記得我嗎?”……我望著窗外,猶自胡思亂想,只聽得“噗”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入了懷中,待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一個碗口大的桃子,紅里透白,色澤誘人。看我那驚惶失措的樣子,坐在對面的朱貝貝便格格大笑了起來。我們兩個本是同鄉(xiāng),又坐了三年的同桌,之前所有的尷尬瞬間便隨之煙消云散了。“牧野,你會來縣城找我嗎?”她脆生生地咬了一口桃子,忽閃著兩只大眼睛一臉俏皮地問道。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她便又笑了笑說道:“算了,當我沒說?!?/br>這一路上,我們談了很多在學校里發(fā)生的故事,樂的、囧的都有,因無意中提到了秦川,她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面色漸漸有些凝重。沉默了許久,她才笑著告訴我,剛入學的那年,她曾在火車站遇到了幾個騙子,謊稱是學校里負責接新生的。她打小就沒出過遠門,對于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哪禁得住這些人的花言巧語。眼看著就要羊入虎口的時候,一個男孩突然跑了過來,二話沒說,拉起她的手便跑。她以為遇到了壞人,對人家又咬又啃的,直到那男孩被她拖累,遭受了一頓毒打,她才懊悔不已。大約就是從那時候起,她便偷偷喜歡上了秦川。可他從沒有正眼看過她,而她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在沒人的時候總會對著一張照片傻傻的笑。她雖然在背地里也曾為此偷偷地哭過,但她不在乎,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她只要默默地喜歡著他,就足夠了。后來他家里出了事,迫不得已去搞傳銷,她本是知道的。可她仍自告奮勇跑到他面前,死乞白賴地讓自己成為了他的第一個下線。明知道那兩千多塊錢定是打了水漂,但為了他,自己吃多少苦挨多少罵都無所謂,她一樣的不在乎……“牧野,其實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他,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對我笑過。當年是他拼死救了我,到頭來反倒是我親手害了他。若是我當時知道他的情況后,及時想辦法去幫助他,而不是任由著他恣意妄為的話,或許就不會發(fā)生后來那樣的事了……雖然我?guī)缀趺客矶紩舻剿?,可他總是背對著我,從不與我說話。牧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即使是在夢里,他也一樣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那你后悔過嗎?”我不禁問道。她愣在了那里,半晌才搖頭笑道:“怎么會后悔呢,從一開始便是我一廂情愿的,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