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不知皇甫公子帶我來你房間是有何事?」淺嘗酒液,杯中美酒香醇無比,堪稱絕品。「我見鳳公子有心事,恰巧我也無了睡意?!够矢σ菽系χf道在看到了鳳諾清臉上的內疚之色,象是爲了安撫鳳諾清,皇甫逸南說道:「鳳公子無需自責,其實在你叫喊以前,我便已被夢驚醒。」他不知那話是否是他為不使他內疚而說的,略微的點了點頭,鳳諾清望著男人,卻終是不知男人想和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他說他見他有心事,可他倆……當真可以互訴心事?鳳諾清淡笑一聲,藏于懷中的絹帕的濕意染了他的衣。「鳳某所憂之事也不過如此,不勞皇甫公子多費心?!?/br>「既然鳳公子不愿提些沉悶之事,那我們到不如來聊些閑事?!够矢σ菽闲Φ?,目光落在了鳳諾清露出來的面部,他說道,「鳳公子想必是一表人才,我想,鳳公子定被很多人傾心吧?」「呵,相貌好又如何?即便相貌絕世傾城那又如何?若這傾國傾城之貌不過是禍水,那又有何意義?若是有這絕世容顏卻不能同自己心愛之人長相廝守,那又如何?」他只想諾一世癡狂,可往事卻不允許。便是想要背棄過往,但他卻終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情為何物,竟能讓鳳公子如此費盡心神?!顾挥X想起了一個人,皇甫逸南不由得有些氣自己。鳳諾清微微一愣,聲音有些輕:「敢問皇甫公子可否動過情?」為何皇甫逸南說到情竟會如此的不屑?是他的錯覺嗎?一杯清酒入了喉,皇甫逸南的眸間一陣寒意,冷若冰霜的眸子一如當年二人初遇之際。「不曾。何謂情?不過費心費神,于人無益?!褂质且蝗绠斈?,不信,不念,不愛。為何?他是不是在怨他的不辭而別?「皇甫公子為何這么說?情愛雖教人傷心費神,可又為何……」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難道當初種種全都是夢境?男人那時的溫柔,只是假裝的?男人那時的關懷,只是做出來的?即便是那么多的親密行為,也不過是抱著玩弄的心?「何必動情?」皇甫逸南淡笑著,那模樣,好似情便不過是地上一堆爛泥。心,疼了。再飲下一杯,美酒于口中卻不過一陣苦澀,繼續(xù)喝下去也不過是暴斂天物。放下手中酒杯,鳳諾清只感覺喉間一陣干澀?!富矢樱媸菍Σ蛔。P某不勝酒量,看來還是盡早回房休息會比較好?!?/br>何必動情,好一個何必動情。他無情無愛,可斬斷情愛根,可他呢?他教他癡心相對,他教他深陷泥沼,可他卻在三年之后,以一句何必動情來了結一切。所謂山盟海誓,便是如此的輕易簡單?第4章黑影浮動也不知是不是耳朵的錯覺,隱約可以聽聞一陣簫聲,那古怪的曲調令人毛骨悚然,是那人。循著聲援跑去,離這家客棧不遠處的小河邊的涼亭內站著一個人,因為天色的緣故看不真切男子的面容。「鳳某參見青龍閣閣主江頃帆。」微微欠了欠身子,鳳諾清朗聲說道。「諾清,你我皆為閣主,又何須多禮?」男子冰冷低沉的聲音甚是好聽,徐緩的轉過了身子的男子露出的面容俊美無比,一身的黑衣使男人看上去俊美之中增添了幾分邪魅感。鳳諾清淡笑著,走進了涼亭,眉間苦楚卻是那蒙于面紗之下的笑所遮掩不了的?!附蟾纾阍趺磿淼竭@里?莫不是靜埋要你來的?」鳳諾清口中的靜埋,是鳩雀樓的樓主。「蘇大哥知曉了皇甫逸南也來到了這個小鎮(zhèn),你也知你們之前的關系,靜埋不放心所以便叫我來了?!菇暦f道,伸出兩根長指摸向了鳳諾清的雙眉之間?!改忝碱^皺起來了,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吧?」鳳諾清不由得自嘲,揭下了臉上的面紗,面紗之下那絕色傾城的面容卻不曾讓江頃帆有任何的異色。「我遇到了皇甫逸南,還托了若兒的福被迫同他一起上路?!?/br>坐于鳳諾清的身邊,江頃帆問道:「怎么回事?」江頃帆將玉簫塞回了腰間。「原本我聽幾個大漢談論著皇甫逸南要來這個小鎮(zhèn),我本欲離開,可誰知事出突然,就在準備離開之時,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看不過去便出手教訓了一下那個蠻漢。結果……便遇上了皇甫逸南。我本不愿同他一同上路,編好了謊話準備離開,卻不料若兒這個家伙不動腦筋給我弄砸了一切?!?/br>「僅僅是這種事情,我想還不至于讓你愁眉不展吧?」「我問他,可曾動情,他說……不曾……一句何必動情,教我將那份情置于何地?的確,一開始的接近我不過是想要找機會殺了他,可是之后卻是深陷情網而不自知。我為他,將血海深仇拋置一邊,甚至那么狼狽的選擇逃離??墒菚r隔三年,問他,可否動情,回答是一句不曾。問他,為何,回答卻是何必動情。」愈是說,鳳諾清只是越發(fā)感到自己一陣的悲哀。「你不是說,前塵過往,自該拋卻??赡闳缃?,你確定你真的拋卻了么?」男子冷眉微蹙,似是不滿鳳諾清這般模樣。「你該知道,你現在早已不是那個相貌平平一心想要報仇的風若,你現在是相貌絕色傾城,同皇甫逸南沒有任何情仇且身為鳩雀樓朱雀閣閣主的鳳諾清。」「呵呵呵……」不由得苦笑出聲,鳳諾清自嘲一般的嘆氣,「可偏偏,不管哪一個身份都非我所要。我只求永伴君側,可終是佳夢難成?!?/br>「你可還記得你答應過樓主些什麼?我們進了鳩雀樓,便是拋卻前塵往事,重新開始新生活,你如今執(zhí)著于以往,豈不是違背了我們之間的誓言?」江頃帆有著生氣的先兆,目光落在了鳳諾清眉間一點朱砂,江頃帆冷笑道,「你眉間朱砂為他而留,我們兄弟幾人全都知曉,只是不曾點穿。便是我們也無法將往事全部忘卻,又更何況是你。只是,莫要爲了兒女私情而誤了正事?!?/br>眉間一點朱砂……鳳諾清笑,掏出懷中絹帕,輕輕的擦拭著雙眉之間。只是一個勁兒的擦拭,便是將白嫩的皮膚擦得又疼又紅也渾然不覺。他不知那一點朱砂是否有被擦凈,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被自己擦得好痛。「這一點朱砂留著還有何意義?他心中無我,無情,我又何須如同一個癡兒一般對他念念不忘?」一滴淚落于石桌之上,驚覺自己已然淚流的鳳諾清驚訝的撫向了自己的臉,溫熱濕滑的觸感,時隔三年,他重遇故人,卻也再一次的為其落淚。「明日起我便同你一起上路?!鼓凶拥脑捵岠P諾清微微一愣,有些呆滯的望著男子,鳳諾清不明白江頃帆為何要這么做。猶豫了片刻,鳳諾清輕聲說道:「你若同我一起上路,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