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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么回想起來的話,那個時候江頃潺就似乎很確定他的體內(nèi)有末路,而皇甫逸南瀕死之前,叫他用自己的血救皇甫逸南的人也是公皙澈……「你可還記得你師父?也就是你爹的至交?」突然提到了鳳諾清師傅的公皙澈令鳳諾清愣了一下,他遲緩的點了點頭,卻又不知道公皙澈說他師傅是有什么事?!改銕煾冈?jīng)聽你爹提起過末路之事,而我與你師傅也算是深交,關(guān)于你的末路之事,也是我從你師傅那里聽來的。但是畢竟不能確定,所以在讓江頃潺去假意加入尋魂堡之時,我便特意要他試一試,以確定以后我們該如何行事。」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意識到這一點,鳳諾清有些驚訝,良久,他都不曾說話。「那師傅呢?為什么我一直都不曾見到他?」若是師傅早就知道這些事情的話,那么他便該來找他親自和他說才是吧?為什么要拐這么大一個彎……「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只是通過你師傅的書信得知的。但是你師傅的下落我卻一直不曾知道。你師父害怕見到我便是了。」公皙澈說到這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知公皙澈皺眉之故是為何,更不知道師傅為什么要躲著公皙澈,鳳諾清閉緊了嘴巴,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就在他呆愣之際,早就瞧準(zhǔn)了時機(jī)的范鏡巒便猛地?fù)P掌要擊向鳳諾清,就在那一掌即將擊中鳳諾清的身子的時候,皇甫逸南便一劍刺來,這一劍,傷了范鏡巒的手臂。血,滲出了傷口,而不知何時,那些被帶來的尋魂堡的人也陷入了苦戰(zhàn)。風(fēng)若他,總算帶了人馬過來了。「倒不想,你早已料到了。」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范鏡巒看著臺下那喧鬧的場景,他不僅冷笑一聲?!肝疫€當(dāng)你們不曾防備,竟不想自己不過是入了你們的套,你們還真是狠。就連那條本該對我忠心耿耿的狗都會被你們的人給吸引了去?!沟芍贿h(yuǎn)處的蘇靜埋,范鏡巒抿緊了雙唇,「但是,人多又能如何?皇甫逸南,如今我已絕了情,你對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了。而你傷我的罪……我自當(dāng)是要十倍奉還!」突然伸腿踢向了皇甫逸南的下盤,便在皇甫逸南縱身后躍之際,范鏡巒又快速的出掌,擊向了皇甫逸南。而皇甫逸南也不賴,及時的伸手用同樣運著內(nèi)力的掌朝著范鏡巒的手打去,兩個人因為彼此這不分上下的內(nèi)力而紛紛的被震退了好幾步。又瞧見了一旁只是靜觀,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的公皙澈,范鏡巒輕哼著笑出了聲音,「說起鳳諾清的師傅,公皙澈,我突然想起來了,你與他……似乎并不只是深交的關(guān)系吧?為何他師父會害怕見到你,你可知為何?」公皙澈的身子微微的一顫,他沒有說話。「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據(jù)我所知,當(dāng)日你故意設(shè)下圈套騙了他,讓你倆有了身體上的關(guān)系,之后還以此要挾,想要逼他與你在一起,不是么?他雖不想,但卻因以為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所以才會與你在一起,而之后……」「是你說的?」猛地反應(yīng)過來,公皙澈的聲音聽上去無比的冰冷。聞言,范鏡巒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我怎會有這等閑工夫來管你們的那些瑣碎事兒。只不過……我可是知道這壞了你的計劃的人,是誰。」說完,范鏡巒斜眼看向了皇甫逸南。「是皇甫逸南?」公皙澈驚訝的望著皇甫逸南,而他一雙眸子里頭也開始充滿了憤怒。「皇甫逸南無心的多管閑事,卻壞了你的好事兒。想不到你竟這般糊涂,被蒙在鼓里這么些時候,竟還不知道做了這些好事兒的人究竟是誰。公皙澈啊公皙澈,虧得你想盡方法要來除掉我,卻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竟會是這么的糊涂,當(dāng)真是可笑了?!?/br>皇甫逸南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他對上了公皙澈憤怒的目光,然后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這反應(yīng),已然出賣了他。幾乎只是一瞬之間,公皙澈便躍到了皇甫逸南的面前,然后一柄長劍就被架在了皇甫逸南的脖頸上。「我原本不過是因為看在那個男人的面上才幫你們的,這江湖是正是邪,全都與我公皙澈無關(guān)??删共幌搿瓗偷阶詈螅?guī)偷木故呛ξ沂ノ宜锏娜??!?/br>「他是在挑撥離間,難道你不知道?」皇甫逸南皺著眉頭看著公皙澈。他本以為公皙澈該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不會幫他,更不會幫你。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公皙澈的聲音里面摻雜了幾絲陰冷。皇甫逸南不是一個做了不敢承認(rèn)的人,況且他也還有印象,于是他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鳳諾清還在那里搖著頭,而范鏡巒則是一副計謀得逞的笑,看著公皙澈毫不猶豫的朝著皇甫逸南攻擊了過去,范鏡巒則立馬趁著現(xiàn)下這大家都被人引開而沒人保護(hù)鳳諾清的機(jī)會撿起了一柄劍,然后朝著鳳諾清刺去。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在他要刺到鳳諾清的脖子的時候,他的劍被人用劍猛地?fù)]開。功力之大,幾乎令他愕然。看著那頭戴白紗烏笠的男人的背影,很熟悉,鳳諾清訥訥的喊道,「師……傅……」幾年不曾聽聞他的消息,鳳諾清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jī)會能夠與師傅再見面。「謹(jǐn)懿……」連忙回頭而忘了自己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的公皙澈感到身上一陣疼痛,忍不住喊了一聲,他跪倒在了地上。因未曾注意到公皙澈失神而揮刀的皇甫逸南上了公皙澈的背,可見到他那衣裳都被割開了一道縫,傷口似乎還有些深,但是公皙澈的嘴角勾著一抹笑,似乎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你沒事吧,諾清?」低沉的男聲傳來,那個男人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向一邊的公皙澈。他開口第一句問的話,傷了公皙澈的心。嘴角已然僵硬的笑,公皙澈覺得很累,終于支撐不住的收起了那一抹笑。他……也許……和范鏡巒是差不多的。拍開了皇甫逸南要來攙扶他的手,公皙澈冒著冷汗站起了身子,瞧著自己那把長劍,他輕聲的笑著,卻不發(fā)一語。許久,他朝著范鏡巒說道,「我本打算與你分個上下,但不曾想,你我都不過是可憐之人,你我之間,從未有過勝負(fù)之分。今日我已輸,而你卻也不見得贏了?!?/br>「我不會贏?公皙澈,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狼狽得可笑,莫不是你以為你還勝了我不成?」「勝者,非我,亦非你?!棺齑捷p顫著,公皙澈看了一眼那劍指著范鏡巒,始終不曾看過自己一眼的洛謹(jǐn)懿,他只是笑,那張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洛謹(jǐn)懿,你我……已各不相欠。從此往后,你若不走南北,我定不走東西,你我此生,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