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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兩聲, 枕頭底下的手機(jī)震動兩下。 蘇新彬摸出手機(jī), 打開一看,是女朋友聞音音發(fā)過來的微信。 “寶寶,你快打開鏈接, 看看這套衣服好不好看![飛吻]” 底下附上一條某寶的衣服鏈接。 蘇新彬盯著鏈接, 手指一直不敢點開。 女朋友發(fā)來鏈接, 擺明是希望他有所表示。而他現(xiàn)在連生活費都沒著落,實在拿不出多余的錢。 “寶寶, 在不在呀?你快點看看啦,我好喜歡這條裙子??!”聞音音見男友一直沒回復(fù), 趕緊發(fā)信息催促道。 蘇新彬只能點進(jìn)鏈接,心里不斷祈禱“一定要便宜點,一定要便宜”。 三百一十元。 蘇新彬看著手機(jī)頁面上的杏色長裙, 實在想不明白。這條裙子有什么特別嗎,不就簡簡單單地圍起來,加上兩天肩帶嗎,為什么普普通通一塊布圍成的裙子要賣那么貴? 不管他這時的心情多么復(fù)雜,他也只能回答女友:“裙子很漂亮, 很合適你,我現(xiàn)在就去下單,期待寶貝穿上新裙子的樣子?!?/br> 聞音音興奮地發(fā)了個開心的表情過來,緊接著又發(fā)了飛吻、親親的表情過來。 蘇新彬心里舒服了些。算了算了,把這條裙子買下來吧,反正學(xué)費已經(jīng)夠了,缺的是生活費。到時再想想辦法,看看是自己去做兼職掙錢,還是找母親或者jiejie拿錢。 “哇,音音姐,你男朋友好大方啊,不用你開口,他就立即下單了?!币娐勔粢舻哪信笥寻l(fā)來訂單的截圖,坐在聞音音身旁的兩個少女感慨道。 聞音音得意地笑笑,“他要是對我不大方,我才不跟他在一起呢!” 聞母推開女兒房門,剛巧聽到女兒的話,不由說道,“我對你要求也不高,以后你對象能像對面家的小玲老公那樣,自己給首付買房,在房本上加上你名字,以后我能跟著你們一塊住,幫你們看看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br> 聞音音點頭,“可不,我也是這樣想。他要是沒錢買房、不添上我名字,我才不要跟他結(jié)婚呢?!?/br> 這頭的聞音音母女聊得歡快,下完單的蘇新彬的心卻像被割了一刀,心痛得很。 “媽,你睡了嗎?”蘇新彬心煩意亂,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準(zhǔn)備睡了,腰不舒服,腿又麻,還是在床上躺著松快些?!比戊F還在桌子前剪裁衣服,但并不想和兒子多聊,順口扯了個幌子。她似乎聽不出兒子話里暗藏的焦慮,反而主動提起自己身上的不適。 聽到不想聽的話題,蘇新彬的嘴角往兩邊撇了撇,看上去非常沉悶。 “媽,你最近就在家里呆著,啥都不做,多悶啊!”蘇新彬看似關(guān)心母親在家呆著無所事事,心里覺得無聊。 任霧的語氣顯得興奮些,“我最近閑下來,才知道日子原來可以過得這么舒服的呢!以前每天六七點就要起床,開始不斷地干活忙碌,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能躺下來,累得手軟腿軟的。哪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睡到自然醒,一整天除了做飯洗衣服,什么事情都不用做?!?/br> “媽為了你和你姐兩個,辛苦了大半輩子,忙出一身病痛來?,F(xiàn)在你們一個在工作上班了,一個快要畢業(yè)了,我也算可以退下來好好歇著了。彬子,放心啊,媽在家里很好,你就好好上課、好好找工作,甭惦記著家里。” 蘇新彬嘴里那句早已想好的——“你要是覺得悶,就到縣里找份閑點的工作干著,每月掙個兩三千,也不會累到自己”,始終找不到機(jī)會說出口。 雖然把便宜兒子的嘴巴給堵死了,但任霧的心情也不算愉悅。 她沒想到蘇新彬真的可以忽略母親身上的病痛不適,拐著彎兒讓母親去工作掙錢來養(yǎng)他,甚至還要順帶照顧一下他的女朋友。 算了算了,反正她是咬死自己沒錢的。他自己都二十二歲了,早該負(fù)起點責(zé)任來,不要老想著通過壓榨親媽來拿錢。 任霧在鄉(xiāng)下過著舒坦日子,蘇新彬在幾百公里外一邊忙著上課,一邊忙著實習(xí)。 他本來還想著從母親那兒拿點錢,但打了好幾回電話,母親話里話外都在訴以前生活的苦,說現(xiàn)在日子的舒服。他臉皮再厚,也無法直言讓母親去打工。 銀行卡里扣除學(xué)費住宿費后,剩下的錢不多了,看著那個數(shù)字,蘇新彬心里又慌又急,充滿了危機(jī)感。再不想辦法,他可就要吃不起飯了?。?/br> 他從網(wǎng)上挑挑選選,找了幾個合適的實習(xí)生崗位,投了簡歷。來回奔波于面試和筆試,最后進(jìn)了一家物流公司。 工作內(nèi)容不難,主要是為客戶開單和核單等,難的是每天早上六點半就得起床,坐一個小時的地鐵,再轉(zhuǎn)二十分鐘的公交才到公司。中午只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吃完飯拿出手機(jī)沒幾分鐘就要上班了,然后忙碌到下午六點。等他回到宿舍,接近八點鐘。隨便吃點東西,洗澡洗衣服,轉(zhuǎn)眼就到了十點。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蘇新彬總算感受到上班的辛苦,比起兼職時在學(xué)校旁邊的麥當(dāng)勞里收銀還要辛苦,畢竟不用花上四小時在路上奔波。上班坐上八小時,來回站上四小時,幾天下來,腰酸背痛。 蘇新彬坐在椅子上,右手往后,不斷捶打著右腰側(cè)的肌rou。 “怎么剛上班就腰酸背痛了?以前沒怎么干過活吧?周末歇一歇就好了。”隔壁座位的大媽瞟了一眼,說道。“像我們這些經(jīng)常要加班,一坐就要坐上十來個小時的,屁股都坐麻了,腰肌勞損是最常見的,痛起來簡直要命啊,連走路都難!” 會這么嚴(yán)重嗎?蘇新彬想起母親偶爾說起來的,她早上八點半開始上班,忙到晚上十點,坐一整天,腰痛得像針扎螞蟻咬似的,難受得厲害。 任霧在鄉(xiāng)下住著,經(jīng)營著小服裝店,掙得錢不算多,但是有足夠時間休息、能和熟悉的朋友們時常見面聊天,這就足夠舒坦了。 蘇新彬也沒有再想方設(shè)法暗示她出去找工作,偶爾還會關(guān)心一下她的身體,問問她最近好點沒有,要不要給她買點膏藥寄回去。 這才算樣嘛!任霧心里想。 其實原身上輩子過成那樣子,兩個孩子固然有錯,但她同樣也需要負(fù)起一部分責(zé)任來。 她平時過得那么辛苦,為什么不把自己的辛苦告訴孩子們呢?還自以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