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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亂認人!小霧是我的女兒, 我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把她養(yǎng)大的!” 原本驚惶不安的原身聽到母親的說法,心里也踏實了許多。她的雙手緊緊挽著母親的臂彎, 不肯松開。 “瞎說!這就是我女兒!那人拐子已經(jīng)認了,說得清清楚楚的, 十年前的秋天, 她在咱村口見著我女兒, 用幾顆糖哄了她去!”關(guān)曉慧急瘋了,她伸出黝黑干巴的手,抓住了原身的手腕, 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 原身大受一驚, 手腕被握痛, 她一只手不斷地用力掰開這個陌生女人的手掌,眼睛紅紅地嚷:“壞人, 放開我!” 剛想上前幫忙的任曉飛和任明的頓時愣住了,關(guān)曉慧也錯愕地松開了手, 身體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 “好了,你們先跟這兩位警察過去,有什么事情在那邊解決。”校長腦殼疼得很, 見到任豪才夾著教案急沖沖走過來,趕緊開口把這堆人給送走。 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月的糾纏不清,原身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個被拐來的孩子,把她寵在掌心里的任豪才、黃舒眉夫婦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原身小時候長得和任豪才夫婦那個車禍去世的女兒有幾分相似, 年齡也是差不多大小,所以這對夫婦才會把對女兒的感情全部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 “乖女兒,以后、以后我們還能去看你嗎?”離別前,黃舒眉夫婦眼睛紅腫,心如刀割。 原身也是同樣的心情。年紀輕輕經(jīng)歷巨變,關(guān)于親生父母和弟弟的記憶早就被漫長歲月掩去原本的模樣,只剩下極少的一點痕跡,不知是真是假。 她幾乎沒辦法接受這個改變——離開把全部心血放在她身上的養(yǎng)父母,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離開這些熟悉的同學和老師——親生父母不肯讓她再在這個學校上學,他們執(zhí)意讓她換個學校,他們實在不愿意自己的女兒和那對奪走她漫長十年的夫婦有機會經(jīng)常見面,生怕她會被再次奪走。 然而,即使她心里再不愿意也沒有用。十年的時光,把這對神經(jīng)原本有些大條的夫婦變成了驚弓之鳥。他們頗有些像看管犯人一樣,把她放在眼皮底子下看著。不愿意她住校,天天騎著破摩托在家和學校中來回奔波。 任曉飛、關(guān)曉慧以為把女兒找到了,生活的殘酷考驗已經(jīng)過去。但事實上,在他們總算獲得一絲心理上和生活上的寧靜時,生活才把自己的猙獰面目全部暴露出來。 原身在“新家”過了一個悶悶不樂的年,許許多多沒見過的親戚都笑著夸她長得好,說任曉飛夫婦的日子總算苦盡甘來了,一兒一女都在身邊,以后就能安安樂樂過日子了。 前一秒關(guān)曉慧眉開眼笑地應是,后一秒她便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病人都已經(jīng)是胃癌晚期了!你們這些家人就沒注意過她身體上的不妥嗎?”醫(yī)生氣得把報告摔在他們面前,“她的病情那么嚴重,之前肯定出現(xiàn)過胃痛得很厲害的情況,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嗎?為什么不帶她來檢查一下?” 原身無措不安地抓起檢查報告,“胃癌晚期”四個字撞進她的眼睛里。 “醫(y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媳婦只說過有點疼,沒什么大礙的。你或許是看錯了吧,要不咱們再檢查一下?”任曉飛粗糙的雙手緊張地搓了搓,舔著一張笑臉說。 “看錯?病理檢查都出來了,我們還能診錯嗎?”醫(yī)生的語氣緩了緩,“你們回家湊多點錢,咱們這邊會進行專家會診,盡快把治療方案定下來?!?/br> 醫(yī)生的話聲一落,任曉飛的身體顫了顫,也倒了下來。 一陣兵荒馬亂,等任曉飛再次醒來時,兩個孩子和妻子在病床前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我這是怎么了?”任曉飛扶了扶有些發(fā)昏的腦袋。 肺癌晚期、胃癌晚期。 誰能想象得到,這對夫妻居然有這么重的病。 “走,咱們回家去,這里的醫(yī)生凈瞎說,我能有啥病啊,身體好得很呢!”任曉飛按了按自己悶脹的胸口,露出一個不在意的笑容來。 原身和任明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孩子,再成熟也做不了家里的主。即使他們心里無比擔憂,最后還是只能順從父母的意思,回了家。 “這病我不治了。隔壁村的王二就是得了肺癌,化療一年,把家里的錢全花光了,最后還不是扔下老婆孩子走了?!焙诎抵校螘燥w突然開口了。 “我也不治了。咱們甭把錢扔進這無底洞里,得存著給這兩孩子,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還有大把好日子等著他們?!碧稍谒砼缘年P(guān)曉慧摸索著抓住了他的手,“這輩子,咱們福氣太薄了,希望下輩子我們一家人可以好好的?!?/br> 日子似乎又變得跟之前一樣平靜了。 這樣說也不全對。 他們比以前更拼命了,把自家的地全種滿了蔬菜瓜果,每天天不亮就挑著去集市上賣。他們似乎并不忌諱自己身上的病,早早就找村長把這事說清楚,把家里的田地做了打算——兩個孩子都不是下地干活的苗子,反而是讀書的好料子,這些田地就由村長幫忙租出去,每年拿點錢就好。 時光一天天過,夫婦倆一天比一天瘦。 八個月后,他們一前一后、幾乎是同時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時這兩姐弟還在學校里上課,沒有見到父母最后一面。 村長拿出兩張銀行卡,遞到他們手里,叮囑他們好好學習,有什么困難村里人都會搭把手。 把父母安葬好的那個晚上,兩姐弟坐在空空的院子里看夜空。他們不敢進家里,害怕那一室冷寂。 “有時候,我會恨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呢。”任明突然開了口,“你知道我們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嗎?家不成家,人不像人。” 在任明的訴說中,原身似乎看到了這一家三口十年的生活。 她丟失后,任明被送到了村里的小學上課,那兒沒有幼兒園學前班,四歲的他只能扎在一群七八歲的大孩子中上課。父母別無他法,他們忙著四處找她,哪有心思和時間照看小兒子,干脆扔到學校里給老師們看著算了。 任明一年到頭見父母的時間也不多。春天播種、夏天收割、秋天收瓜果的短短數(shù)十天里,他能吃上母親做的飯,能聞到父親身上的煙味,其他時候,他孤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