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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都想著苛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任霧跑得快,白曉梅拿著棍子在身后追來追去也沒打著人,氣得她撿起路邊的石頭就往任霧身上砸,一個接一個。 白曉梅準(zhǔn)頭不錯,胳膊力量也足,好幾次都砸到任霧身上,幸虧她舉起包裹擋了,不然腦袋都得被砸出血來。任霧有些發(fā)怒,駐足四處看看,終于看到熟悉的身影,跑得更加歡快了。 任大強跟豬朋狗友打完牌,手里的錢輸?shù)镁?,唾罵幾句今兒晦氣,憤憤起身離開。出門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圓球狀的物體向他滾來,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定睛一看,媽呀,居然是自家的死丫頭!他一想起每月四百五的匯款單,狠狠地拍了一下手,氣勢洶洶地朝死丫頭走去。 突然,那丫頭腳下一滑,身體晃了晃,竟掉到了底下的稻田里! 活該!讓你不給家里匯多點錢!老天爺都瞅不過去了!任大強暗罵,心里的郁氣散去不少。 然而,下一秒,迎面飛來幾個小石頭,直直砸在他身上,痛得他破口大罵。 哪個不長眼睛的?。恳潜凰?,他不把這肚子氣出干凈就不姓任了! 結(jié)果他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他的妻子。 “大強,你沒事吧?那死丫頭去哪兒了?我這是想砸她,沒想砸你?。 卑讜悦坊呕艔垙埖乇枷蛘煞?,圍著他左看右看,生怕丈夫哪兒被砸傷了。 干涸的稻田里,任霧似笑非笑地盯著這對夫婦。瞧,男人被石頭砸中會喊疼,女人砸中丈夫會心疼。那為什么,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她被石頭砸中,也會疼呢。 白曉梅轉(zhuǎn)身看到地里的養(yǎng)女,怒氣又沖昏了腦袋,立即彎下身抓了一把地上的石粒,用力一揚。 任霧搖著頭心想,這人是真的氣傻了,沒看看這風(fēng)向,是朝他們的啊! 于是白曉梅和任大強吃了一嘴的石粒塵土。 鬧騰過后,任大強夫婦邊往家里走邊罵嘴,任霧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見人就老老實實打招呼,看上去乖巧又靦腆。 有些好心的嬸子把她拉到一邊,關(guān)心地囑咐:“你爸媽要是打你,你就跑,別傻愣愣站在那兒挨打,知道沒?要是沒飯吃,上嬸子家里去,好歹能讓你吃個半飽。” 任霧笑呵呵地應(yīng)了。 她會挨打?她會吃不飽?今晚吃不飽、又氣得半死的,得是任大強兩口子。 回到家里,任霧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把袋子里的衣服全扯出來,“爸、媽,你們看,這些是我特意給你們買的衣服!這個月我們只上了十多天的班,發(fā)的工資不多,我全給你們買了衣服!你們一定會喜歡的吧?” 白曉梅捂住胸口,難以相信地問道:“你說,你把工資全拿來買衣服了?” 見任霧點頭,白曉梅心疼難忍,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媽呀,那可是幾百塊錢啊!咋就買了這一堆丑不拉幾的衣服?。∥也灰@些衣服,你把錢給我??!” 任大強也不稀罕這些衣服,他只想拿錢去打牌取樂,這些衣服能抵錢花嗎? 任大強脾氣暴躁,隨手拿起木凳就往任霧頭上砸。任霧驚惶失措地尖叫著跑向白曉梅,圍著她轉(zhuǎn)啊轉(zhuǎn)。 有種你就砸吧!看看是砸中我還是砸中你媳婦! 任霧回頭朝任大強挑釁地看了一眼,仿佛在說:“你不砸不是人!” 任大強受不了這個氣,一腳把妻子踹開,一板凳砸下去。然而任霧動作更快,直接把旁邊的桌子拉過來,擋住了板凳的重?fù)?。她沒受到任何傷害,反而是任大強,用力過猛,震得雙手發(fā)疼。 再一看,妻子躺在地上痛呼,半天也爬不起來。 任大強還想動粗,任霧提醒道:“爸,你剛才是不是踢到我媽后腰了?我聽說那里有個重要器官,要是被大力踢到,有可能會破裂。要是救治不及時,還可能會丟了姓名?!?/br> 任大強冷哼道,“我咋沒聽說過這些!你別以為說這些話,我就怕了。告訴你,今晚我不把你訓(xùn)得服服的,我就不姓任了!” 任大強不怕,可白曉梅怕??!她右手捂著后腰,痛得不斷倒吸冷氣,一聲又一聲地□□,“哎喲喂,這可痛死我了!大強,你趕緊把我送醫(yī)院吧?我這腰痛得站不起身了!” 妻子越來越痛,眼淚都掉下來了,不斷求著丈夫把她送去醫(yī)院,生怕晚點就丟了姓名。任大強也慌了神,趕緊去村里找人開三輪車把妻子送到醫(yī)院檢查。 屋里只剩下任霧一人。她慢悠悠地把椅子桌子扶好,買回來的廉價衣服全抱到任大強房間里,然后把廚房碗柜里煎好的魚、炒好的五花rou加熱,伴著香噴噴的米飯把肚子填得飽飽的。 吃完飯,把自己的睡床清理干凈,煮一鍋熱水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這被子也忒單薄了!任霧捏捏被子,干脆起身到任大強夫婦的睡房,把木質(zhì)衣柜撬了,抱出里邊備用的棉胎,厚厚地壓在自己的被子上。 這么一來,被窩里很快就升溫變暖,任霧也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 246、二四六 白曉梅一路上捂著后腰哭哭嚎嚎, 生怕自己真的像那死丫頭說的,腎被踹破裂了,耽擱久了命也丟了。任大強被婆娘嚎得心煩意亂, 忍不住罵了幾句。這要是放在平時, 白曉梅肯定會安靜下來;可現(xiàn)在,腰痛得厲害, 眼淚也收不住,再加上這痛苦是丈夫給的, 她心里怨恨得很, 一張嘴就咬在了丈夫手上。任大強冷不丁受襲, 第一反應(yīng)就是狠狠一推。白曉梅的腦袋就這樣砸在車廂壁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連一句痛呼也沒有, 就暈了過去。 任大強嚇了一跳, 提著氣伸手指放妻子鼻下感受, 生怕她沒氣息了。幸虧,手指還能感受到鼻間溫?zé)嵊縿? 她只是撞暈過去。 一頓緊趕慢趕,三輪車總算到了鎮(zhèn)醫(yī)院門口。開車的老師傅把車停下, 往后喊兩聲,讓他們下車。好半晌,也沒有人走下來。他往后一掀開簾子, 只見任大強俯身在白曉梅面前,不斷用手掌拍打她的臉。 老師傅嚇了一跳,“她還有氣嗎?可別在我車上斷氣啊,以后還得搭客呢!” 白曉梅昏昏沉沉醒來,尚未睜開眼就聽到這句問話, 氣得差點又暈了,艱難地睜開眼睛,想發(fā)狠卻又沒力氣,只能用一雙眼死死盯著老師傅:“你…你才斷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