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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后,沒有聽到里面?zhèn)鱽硎裁绰曧?。沉思了一會,遲疑地伸手掀開了垂下的車簾,露出了一角看向了馬車內(nèi)。馬車內(nèi)的清粲安靜地閉目熟睡,眼簾輕合長睫微垂,嚴(yán)實(shí)地遮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只留下整齊的弧影落在了白暫細(xì)膩的臉上。疏冷的感覺夾雜著安靜下來的美感,直擊偷偷摸摸的聶恒心臟。他有些慌亂地放下手上掀起的車簾,挺直了脊背,一副專心趕路的模樣,可惜眸光略顯漂移,始終沒有凝成一束。車內(nèi)的人睡著,車外的人念著。半個月后。皇宮內(nèi)每一步都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著,似乎與往日并無不同。皇上的風(fēng)寒也依舊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宮內(nèi)宮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偶爾疑惑皇上這次的風(fēng)寒時間似乎有些久了,到現(xiàn)在咳嗽都沒有變緩的趨勢。這日御書房內(nèi),皇上沉著臉批改著奏折,下面又是跪著垂頭喪氣的姬淮。皇上見姬淮毫無悔過之心,心里那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就連嗓子間的沙癢感都變重了,實(shí)在忍不住地咳了一下。咳了一聲后,就像開了個頭,根本壓制不住身體的反應(yīng),劇烈的咳嗽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下方名為反省實(shí)為敷衍的姬淮被皇上的反應(yīng)嚇了個不輕。風(fēng)寒有這么嚴(yán)重嗎?不待他深想,皇上沒好氣地?fù)]手。長年闖禍的姬淮自然明白這是算了讓他趕緊滾的意思,不由眉飛色舞:“父皇安好,兒臣告退?!?/br>皇上撐了撐發(fā)昏的腦袋,感覺清醒了一點(diǎn)后放下手中的朱筆。就在這時,輕輕敲啄聲傳來。皇上眼神瞬間凌厲,站起了身,走向了窗邊。一封密信安靜地躺在窗外。上面的信紙封印正是大名鼎鼎的恒王私章。皇上皺眉拿過,不知道向來懶得與他交鋒的恒王來信是想做些什么,還是想催促什么。兩個月后就是姬淮的加冠禮。那一日,也是他冊封太子之日,雖說對于聶恒來說只是一個有名無實(shí)的太子,但也不是能隨意搗亂的日子。皇上心上揣測不已,回到書桌前后,盯著密信眼神壓抑。嘆了口氣后,他拆了密信。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筆法狂放,還有些潦草。當(dāng)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皇上瞳孔驟縮,仿若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面色瞬間漫上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變得粗重好似喘不過氣來,雙手抖個不停。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也攔不住最后的一陣猛咳。皇上嘴角染上一絲血跡,鮮艷的紅色反而為皇上蒼白的臉上增了一絲精氣神,最近這些日子一直疲乏的眼中此刻更是透出一種不正常的光亮。瀕死之時,有人猝不及防遞出了一根救命稻草。趕路的清粲在隊伍停下來休整時,下了馬車喘口氣。聶恒立刻走到他身旁,面色溫潤:“要喝水嗎?”清粲搖搖頭,一直坐在馬車中讓他有些膩了,外面通暢的空氣也能緩解長時間呆在一處空間心里上的不適感。看著忙碌的士兵們,清粲眺望了一會,問道:“還有多余的馬匹嗎?”他不想在待在馬車內(nèi)了,河路已經(jīng)過了,后面全部都是陸地,目測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dá)京都。要讓清粲在這段日子里一直待在馬車上的話,光是這么一想,他就感覺有些難熬。雖說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能讓心情舒暢些的話,問一下的功夫用不著糾結(jié)。聽清清粲的問題的聶恒拿著水壺的手上力道悄然變大,眼見壺口的水就要漫了上來,他才匆忙喝一口,清涼的溫度讓他暗暗發(fā)熱的心口恢復(fù)正常。聶恒心頭微跳,語氣正常道:“沒有多余的馬匹了,若是清粲想騎馬的話,不如與我共騎一匹馬?”說完心口不熱,但耳尖燥意涌上,燙的厲害。路過的士兵聽到這個回答有些納悶,雖說是沒有多余的馬匹了,但王爺?shù)倪@個回答怎么這么奇怪,讓他聽了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清粲聞言輕笑一聲,嘴角笑意略帶幾分不明意味,眼角微彎乍然一看竟有一絲邪氣,又妖又仙的韻色勾住了不少無意掃過這邊的士兵們的眼睛。聶恒眉眼低垂安靜地看著手里的水壺,剛剛說出的話似乎就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建議,根本沒有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清粲欣然道:“好啊,王爺不嫌麻煩的話。”聶恒只覺王爺這個稱呼有些生疏,話到嘴邊也不好脫口,聽到清粲答應(yīng)后,他眸色柔了幾度。心情甚好。很快,聶恒就發(fā)現(xiàn),這個建議有些自找苦吃。清粲胸前與他后背緊緊貼在一起,霜雪木香從清粲的身上越過兩人過于親密的距離飄至鼻間,聶恒輕嗅了一下,清香與身后隱隱約約傳來的體溫相融合后,本來清明的腦中已經(jīng)趨向混亂。清粲好整以暇地單手環(huán)住懷里人瘦削的腰身,另一只手蓋住他拉住馬鞭的雙手,當(dāng)他搭上在對方雙手后,明顯感覺到懷里瞬間的僵硬。聶恒抿唇,心里罕見的不知所措。起初提議不過是想讓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一些,但這么多年從來不喜人近身的自己也沒想到距離會拉的如此近。先不說手上被覆蓋的細(xì)膩,就連腰間都似乎有些不對。時不時的輕觸感傳來,讓聶恒不知道是自己多想,還是身后的人刻意如此。面上燥意一時難以褪去,心跳如鼓擂震個不停,聶恒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莽撞。清粲漫不經(jīng)心地捏了捏手下的腰身,眸光微轉(zhuǎn),懷里人僵硬的身體想要放松的趨勢瞬間變得更加僵硬了。清粲用了些力道環(huán)住聶恒的腰身,頭部搭在了他頸窩間,二人之間本就有些不明的氣氛更添了幾許曖昧。“王爺,別緊張啊?!?/br>輕輕的低語傳入聶恒耳中,這個距離幾乎就是附在他耳邊往里面輕聲吹氣。聶恒本來只是薄薄一層淡粉的耳垂瞬間加深了顏色,白嫩的膚色幾乎要透出血一般的殷紅,古雅的面上如臨大敵般平靜著不敢亂動。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敏感的脖頸間抵著對方下顎的觸感,皮膚相觸,體溫相傳,無形的親密讓他口中微干。清粲鬢角垂下的發(fā)絲隨著馬匹的走動,掃過聶恒的臉側(cè),瘙癢感就這么一路無阻的抵達(dá)心間,來自對方明目張膽的挑逗讓他摸不清到底什么態(tài)度。清粲神情慵懶抵在聶恒頸窩,臉部已經(jīng)有著貼在一處的趨勢,他眸中淡然不以為意。側(cè)了側(cè)臉,入目的便是懷里人發(fā)紅的耳尖與一本正經(jīng)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側(cè)臉,他輕嗤一聲有些惡劣的味道。就著這個姿勢,他往那個那個方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