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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縫隙依舊存在,運用契約感受雷恩情況,發(fā)現(xiàn)雷恩雖然還是傷重,但是很穩(wěn)定,目前無生命危險,沐青暫時歇了提心吊膽,眼巴巴的望著縫隙口,等待著疏虞將水源琨跟雷恩帶出來。可能兩人都不想破壞這個水晶球,故而打斗雖然激烈,但都心照不宣的避開這邊,故而沐青窩在水晶球附近很安全,時不時有邊風(fēng)掃過,但這并不能給他造成傷害。至于那兩個爭斗之人,沐青目前修為淺顯,并不能瞧出誰更厲害,而且兩人術(shù)法太過玄妙,若是直直的盯著只怕會誤傷己身,故而沐青時不時瞧上一眼,并不敢深瞧,其他時間都放在等待誰進球內(nèi)之人出現(xiàn)。上空出現(xiàn)雷霆之氣,且有越發(fā)濃厚的趨勢。一開始沐青只以為上面兩人用上了雷系術(shù)法,故而雷霆之氣旺盛,隨著天劫之威加身,沐青后之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天劫。沐青不可置信的朝上空一望,發(fā)現(xiàn)并非是自己的錯覺,那劫云正在聚攏,一層一層的劫云濃紫如墨,時不時其中電光閃爍,劫云還未成型,其威壓以撼山河。這是自己的成年劫云。他強行成年,又是在天道不完整之處,故而未有劫云加身,此處除了小世界,天道有所感應(yīng),自然天道之劫來襲。沐青眷戀不舍的望了眼水晶球,既希望雷恩下一秒出現(xiàn)他與他說說話,讓他別擔(dān)憂,又怕自己此時走了之后雷恩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沒瞧見自己而張皇無措;若是自己不走又擔(dān)心劫云下一秒就落到自己身上,殘余之威掃到水晶球,誤傷了雷恩又或者轟炸水晶球傷了雷恩性命。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沐青收起心中萬千繾綣柔情,繞過打斗的兩人,朝殿外無人處奔去。那打斗的兩人戰(zhàn)斗得正酣,暫時分不出心思放到他身上,倒讓他順利溜了出去。天雷滾滾,如凰之翥,如龍蛇之舞,時而龍吟殷巖泉,時而山洪咆哮暗云巔,時而雪崩千里滾崩摧,時而洞天石扉訇然開,天地之威勢,心神不穩(wěn)者,魂悸魄動;心如磐石者,方可鼓起一氣正視天威而渡盡劫波。沐青并不懼怕天雷,上次天劫加深而被攝入異界之事并沒有給他留下心魔,因為他在異界尋得此生伴侶,便是劫難,也是飴糖。疏虞等人雖被容淵謝銘等人拖住,但他們的目的并不是與容淵謝銘等人拼個你死我活,故而疏虞一眾拼個大招,趁后者全力對付之時趕緊跑,后者消泯了大招后又釋放神通將其前路阻攔,疏虞一眾與其纏斗一會,又釋放大招趕緊跑,如是反復(fù),終尋得一機逃出天縫。水源琨抱著雷恩出了縫隙,一時驚喜交加,不知做出什么表情來,只知緊緊的巴著疏虞。謝銘容淵以及落烏見疏虞等人出了縫隙,當下也不追趕,彼此對視一眼,皆知對方打算。落烏朝謝銘點點頭,開口道,“來吧。”謝銘點點頭,兩人同時起手,發(fā)出自己最強一擊,而兩人皆不用防護,用rou身迎接對方極盛之招式,這招式較之攻擊疏虞等人的威力要強上不少,顯然追殺疏虞等人之時,他們并沒用上全力。轟然一聲響,世上再無落烏容淵以及謝銘。不似沐青水源琨兩人,謝銘一落入此間便知曉此界的蹊蹺,初時謝銘并不試圖吸收元氣,而是小心翼翼的避免使用靈氣,然而此界并不太平,人雖愚昧,妖獸卻兇勇,泛濫成災(zāi),為了自保抑或為了活下去,謝銘開始研究元氣轉(zhuǎn)換靈氣的方法,且被他成功了。初時他高興了一陣,便也不在藏拙,放開了打斗,且在其中感悟了不少更高深的劍術(shù),那段時間他與容淵并肩斗戰(zhàn),是最快活的一段時間。然而漸漸的漸漸的,他便發(fā)現(xiàn)了元氣的本質(zhì),元氣,是偽裝的魔氣。容淵的本體本來并不是墨色的,而是極為漂亮的水藍色,就像雨后天青一般剔透,像大海一般包容,卻因為他容淵被污染成了墨色。成為魔修他并不怕,但他怕這魔氣別有蹊蹺。經(jīng)過多年查訪,且經(jīng)過一次破界之戰(zhàn)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凡是被神魂被污染的修者,再也出不了界。他雖然身體被污染,但神魂還在,若是可以還是能出界的,再多的后遺癥只要神魂皆在便可繼續(xù)調(diào)養(yǎng)好,然容淵因他之故,本體神魂皆被污染,一旦出界,世上再無容淵。他怎么舍得,于是他再也不思出界之事,也不再關(guān)心修為不喜戰(zhàn)斗,只日日陪伴容淵,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就過多久,直至幕后之人動手的那一天。前些日子七七尋到他,允諾若他阻截旁人出界,下一輩子仍讓他與容淵在一起,謝銘心動了。現(xiàn)在他已完成自己的允諾,若是七七信諾,下一輩子他與容淵自會再在一處,若是七七毀諾,此生他與容淵也過了一輩子。雖然舍不得,但心已無憾,能與心愛之人生同寢死同xue,是世上最美的事。若得來生,若得來生,謝銘臨死前與容淵相視一笑,緊緊抱在一塊不做任何抵抗。兩人隕落后,遠處又出現(xiàn)一人,卻是陸乘毓。他眉眼間依舊是肆意,更多的卻是愁緒。他邁步走向界膜裂縫,卻怎么也踏不出最后一步。明明只差一步,他便可離開此界,但最后一步,無論他如何也踏不過去。陸乘毓雖然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但真正的遇見時,他還是心一沉,情緒難免低落了下來。陸乘毓,前世椽緣散人,此時覺醒前世記憶,出界之執(zhí),潰敗于最后一步。最悲傷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希望唾手可得,而你沒有手,失去了擁有希望的資格。陸乘毓一步步的離開界膜,一步步的身形解體,最終湮滅。落烏與謝銘容淵之死疏虞等人并不會知曉,蕭圭懷出來后沒見到落烏到對其下落若有所覺,然而接下來他就完全沒有心思再想其他事,與他一道出界的裴夕在他懷中咽了氣,無聲無息。蕭圭懷不可置信的望著懷中的漸漸僵硬的裴夕,趕緊反抱住裴夕,倉皇無措的望著七七,“七七,你快來看看師兄怎么了,他是不是睡著了?”蕭圭懷目帶希冀的望著他,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答案。七七不是說,若他在旁人出界時出手阻止,裴夕便可離開此界的嗎?怎么現(xiàn)在昏睡了呢,是師兄太累了嗎?他現(xiàn)在脆弱的像個孩子,像是不知生死的奧義,對于人逝世的真諦一知半解,懵懂的以為對方只是在睡覺,若誰挑破真相,他就會精神崩潰,承受不住任何負面話語。七七嗬哧一聲冷笑,“白癡,裴夕當年早就死了,死人,怎么可能還存活世間。”至于主人將裴夕復(fù)活,也只是小世界規(guī)則加身,讓他保存生前記憶不死不生罷,這白癡竟然還妄想他師兄出界,簡直天真。“你說謊,你說謊對不對?”蕭圭懷望著七七,目露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