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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換作是楚煬面臨這一切的話,那他會用的詞語一定是――我cao。柯媛伸了個懶腰,俯在陽臺上看cao場上正跑步著的士兵,長嘆一句:“哎呀,真是懷念啊,年輕真好啊?!遍冱S色的夕陽光打在他們身上,柯媛懶洋洋地說:“展炎,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呢,我們把路交給你自己走了,你可要好好走啊?!?/br>☆、第六十五章放假時展炎帶著禮品跟楚煬回了家,見到楚煬的父母,他依舊是那樣的彬彬有禮、具有紳士風度。讓楚煬的父母稍有一怔的是,長久不見,展炎如今已經(jīng)脫去了當初稍帶的稚氣,成長為一名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在他的陪伴下,倒是看楚煬日漸快活、愈發(fā)受人寵溺——簡單來講,一個詞,得瑟。楚天佐是根本就沒去在意過他們的事情,照樣是喜慶著一張臉來迎接自己這個兒婿,劉新蘭心里也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雖然仍舊有那么幾分不自在,卻也可忽略不計。在飯桌上,展炎難得找準了時機和他們說了,說自己是從很早以前就喜歡楚煬的,也是真心想和楚煬在一起的。劉新蘭平靜著一張臉不說話,楚天佐則醉紅著臉舉杯無所謂地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你們的路就自己去走吧!”反正能讓老子賺錢就好。劉新蘭終于也是看開了,不再說什么,跟著和他們一起吃飯喝酒,一家人其樂融融。煙火無央在網(wǎng)上的名氣愈發(fā)大起來,雖說有不少鍵盤俠說楚煬是全靠賣腐賺人氣,但這也不影響圈內(nèi)人對他的插畫的喜愛。另一方面,越來越多客人喜歡向他買油畫和水墨畫,有時會是一些畫廊、高級的餐廳飯店、有時會是一些園子,這類客戶,通常一買就是買上個好幾幅,光靠他一人是絕對忙活不過來的,楚煬索性拿出資金又辦了間大畫室,雇傭一些他瞧著好的大學生來專門作畫。畫室跟店里兩處跑,時常忙起來總見不到展炎幾次面。展炎雖一句也不曾抱怨,但眸中總會掛上幾絲失落的神色,楚煬又瞧不得他那要委屈不委屈的樣子,盡管有可能是裝的,也是看得楚煬心慌。沒過幾個月,展炎又說怕他一個人這樣會辛苦,給他請了兩個助理管理畫室里的事情。確實,多了兩個助理,很多事情都輕松多了,久而久之,畫室里的事情也幾乎交給了助理打理,楚煬跟展炎那一到閑時就粘一處的小日子又過了起來。一日,展炎剛跟楚煬去了畫室,那女助理先迎上來,對展炎道:“展先生,齊氏集團的齊公子要買楚先生的畫?!?/br>展炎是她的老板,因而很多事情,她都是先跟展炎報備,而后才問過楚煬。楚煬當然也是絲毫不介意,先不說這店一半資金也有展炎的投入運轉(zhuǎn),本來么,大部分事情他都是聽展炎的。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展炎的眉毛微微地抽了一下,心中千萬個想不到。首先他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能聽到這個名字;其次他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名字還老是逮著楚煬不放。“不賣?!闭寡讕缀跏窍胍矝]想,就蹦出了這兩個字。“他出三倍價?!迸硐袷怯幸庾x重了“三倍”這兩個字,眼里放著雪亮的光,料想老板總不會放著這么多錢不賺。“不賣?!?/br>女助理有些懵逼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的生意白白流去都會感到惋惜,她又看向了楚煬,探問道:“……楚先生?”楚煬并不敢有什么意見,唯有道:“聽他的。”女助理點了點頭,說了句:“好的,我這就去回復他?!彪S后轉(zhuǎn)身走了。待女助理走后,展炎就淡淡的瞧著楚煬,也不說話。就他這一個眼神,楚煬便立馬領會了其中神意,一臉無辜地說:“我不知道啊,我發(fā)誓我很久沒跟他聯(lián)系過了!”這個誓剛發(fā)完,他的手機立馬來了一條短信。展炎抓住他拿著手機的手腕,抓到自己眼前看了一眼,只見屏幕顯示齊洺榛發(fā)來的一條:楚煬,我來北京找你了。看到這條消息,展炎不動聲色的臉明顯沉了幾分,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緒,卻把楚煬看得一陣麻。誰叫他總喜歡如此,很多事情,臉上不說,床上解決。展炎將抓著的楚煬的手扣在墻上,順勢給他來了個壁咚,貼近他說:“上回剛跟那個暗戀了你三年的客戶溫小姐說清楚,這回這個長情種又找上門了。你可真是一放出去,男女同害啊?!?/br>楚煬聽著他話里的這股酸勁兒,心中不服氣地想著:也不知是誰部隊里左一個李醫(yī)生右一個趙指導員的,連自己帶著那些兵里頭,都有幾個跟小迷弟似的,時常飽含深情的看著他。別說男女同害了,這一害,北京軍區(qū)上上下下都要被他害光了,他楚煬酸過一回了嗎!“那只是咱們的一個小學弟罷了,我都有你這么個人間絕色了,哪里還瞧得進別人啊?!焙寐牭脑捤顣f,尤其是對展炎說。他雙手搭上了展炎的肩膀,重量向前傾,只差一厘米便能貼上他的唇,戲謔地說道:“上校,咱們的肚量是不是該大點?!?/br>展炎沒答他的話,順其自然的將他們兩唇之間的距離給消除了。他輕輕地在楚煬的唇上舔了一口,楚煬剛要去迎合,展炎卻一下子又離開了他的唇,轉(zhuǎn)而又視線下移到楚煬的脖頸上。“??!”楚煬又一次感到脖子猛地一刺痛,想也知道,眼前的人又在顯眼的地方留下了明顯的痕跡。楚煬記得清清楚楚,上回展炎因吃醋而做的這種事情,還是在高中時期。當展炎松口了之后,楚煬捂著那塊冰涼涼的地方,憤懣的小眼神望著他,一臉傲嬌地罵道:“無聊!幼稚!”大夏天的,他又穿不得高領毛衣,可得飽受好幾天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了。女助理來得不是時候,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不遠處,等倆人都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才趕緊掛上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開口說:“呃……那位齊先生說,他想親自來店里談……”這回展炎的臉是徹底沉冷了,女助理說完這話,也沒多待,很識相地麻溜兒跑了。隨即,又傳來楚煬“啊”地一聲,叫著:“又來!松口松口!”齊洺榛是來了,是想來向楚煬證明他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有擔當?shù)摹⒊墒斓哪腥肆?。但很不巧,楚煬和展炎的高中同學、那個現(xiàn)今成了大老板的楊叔杰也來了。倆人往這茶幾邊上一座,那相持已久的相看兩相厭的情緒仿佛從高中時期跨過了許許多多年,又過度到了這里,一下子滋長起來。什么鬼玩意兒的成熟穩(wěn)重、精英人士,一下子在喝茶談天之中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