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叭叭的。”小迷弟被旁邊的仁兄壓了，氣得開炮兇他。

……

四樓最左邊是廁所跟熱水室，過來就是一個心理小教室與辦公室，再過來就是一班，區(qū)在揚在后門出去就是二班，二班過去就是走廊，那該死的百名榜就貼在走廊拐角那塊大空地上面。

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沒被二班削弱多少，近一半的聲音都鉆他耳朵里。

教室里坐得住的沒幾個，黎庚辰站起來剛把前門關(guān)了，正準備關(guān)后門，扭頭瞧著見區(qū)在揚抓了兩把頭發(fā)不滿地坐起來。

頭頂炸起微黃的一小撮呆毛，全身都在散發(fā)著起床氣的余威。

“走?！眳^(qū)在揚飄到黎庚辰身后低聲說。

“去哪？”

區(qū)在揚從他關(guān)到一半的后門門縫中擠出去，眼皮撐開條縫兒，也沒看清后面人跟上沒有，聞到味兒就開口：“看看你……又拉了第二名多少分?！?/br>
黎庚辰：“？？？”

區(qū)在揚跟黎庚辰過來的時候人群自覺得讓出條縫兒，主要是前面區(qū)在揚左臉寫著“好困”，右臉寫著“想揍人”的樣子實在有點嚇人。

雖然高二娘那件事被死死壓著，但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多少還是被有心人私下里傳過，信與不信全在自由心證，神神秘秘的成為校霸大人又一個不可說的江湖傳聞。

程楠跑上來就瞧見他們兩往里面走，攀上黎庚辰的肩膀像個泥鰍一樣溜進去，鉆兩人附近嘿嘿傻笑，給他們兩一人塞了塊小餅干。

“上面沒你。”區(qū)在揚沒怎么睜開眼，用眼皮跟眉毛就能鄙視他，隨意地把餅干塞嘴里。

“也沒你！”程楠回懟，“我要來瞻仰我學(xué)神爸爸?！?/br>
程楠這學(xué)期以一天兩三趟的頻率來一班，四樓前幾個班很多人都潛移默化眼熟他，一點都不覺得他夾在一堆學(xué)霸中有什么不妥。

“二媽，你昨兒干啥了？不會又一宿沒睡吧？”

“關(guān)你屁事？”區(qū)在揚站榜單最左邊，貼近黎庚辰的名字才撐開眼皮。

黎庚辰，總分739，排名1，語文144，排名1……

黎庚辰一眼沒看墻上密密麻麻的那堆東西，微偏著頭望著同桌，生怕落下他一點細微的小表情變化。

區(qū)在揚心滿意足地看完同桌的分數(shù)，獨自在心里放了好一會兒煙花，明明又不是他考的，但心底就是有種驕傲滋滋地冒出頭。

他同桌兒就這么棒，全校的學(xué)神爸爸是他同桌。

黎庚辰瞧著區(qū)在揚眼里的小亮光，跟著他一塊兒悄咪咪動了動嘴角。

程楠有學(xué)神作免死金牌，不怕死的鉆區(qū)在揚前面，反正他也沒他們兩高，擋不著誰，感慨完自家學(xué)神爸爸的逆天總分與那一水的排名1。

彩虹屁都能吹到詞窮。

卡詞的程楠決定轉(zhuǎn)移話題，目光往下挪了一行，“林一檁，總分721，排名2，語文139，排名2……”

“哎？這人誰??？怎么我之前沒聽過？”程楠旁邊的一個男生戳了戳林一檁的名字問，這問題拋出開，周圍人也跟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對啊，萬年老二谷茗嘯這次居然成第三了？”眾人紛紛從黎庚辰造成碾壓似的成績轟炸中醒過來，發(fā)現(xiàn)了盲點。

“好像是……三班的？”

“二班的吧，我們班沒他?！?/br>
“二班？二班的人我熟，就沒聽過這號人??？”

百名榜常駐選手彼此之間都熟，起碼前二十基本變動不大，這空降了個第二名，還人人不知來歷。

神秘第二名一時間成了最熱門的話題。

“所以，這人誰啊？你認識嗎？”程楠悄悄挪到黎庚辰旁邊小聲問，區(qū)在揚這種很少把人放眼睛里看的性子肯定不知道。

黎庚辰輕笑了一聲，“是你恩人?！?/br>
程楠懵逼了：“？？？”

他恩人？

區(qū)在揚聽黎庚辰這么說才看過來跟他對視，眨巴了兩下眼睛啟動漿糊腦袋，在記憶深處挖啊挖，挖了半天才get到他的點：“棒棒糖？”

“嗯。”

程楠：“？？？”

什么東西？

為什么又扯到了棒棒糖？

眾人也不知道他們?nèi)齻€在打什么啞迷，默默的聚在一起圍觀吃瓜。

“所以他到底是誰？”程楠扭頭瞧著第二名的成績，手指下意識扯了下嘴上干裂發(fā)硬的嘴皮。

他恩人？

他恩人這么牛皮厲害的嗎？

“是我?！绷忠粰_一手插著兜兒，一手散漫地勾著書包帶兒，嘴邊露出咖啡色的糖紙棒。

程楠扭頭聞聲看過來，第一眼沒看清，反倒手指用力撕掉一塊嘴皮，疼得他眼眶泛淚，等看清人之后，他顧不上下嘴唇不斷涌出來的血，瞪著人往前走。

“你……”程楠都不知道他是該說冤家路窄呢，還是該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摩托男！虧老子還找你這么久，你居然……”程楠擦了把嘴上的血，嘴角被他一擦扯出長長的一道血跡，攥著拳頭沖著林一檁走去。

黎庚辰一聽前面這個詞，想到他之前大張旗鼓的貼了一個周毀在粉色膠帶與滅絕手里的尋人畫像圖。

敢情是一個人？

區(qū)在揚漿糊腦子沒清醒，想不到粉色膠帶，但還是下意識拉住程楠，“你干嘛？學(xué)神都說了是你恩人了，怎么還準備揍人？”

“恩人？”程楠還沒明白恩人是怎么搞出來的，“他是我仇人還差不多?！?/br>
林一檁舌頭一卷把棒棒糖從左嘴角扒拉到右嘴角，望著沖過來的程楠笑著問：“怎么？想碰瓷第三次？”

程楠炸了。

區(qū)在揚手一哆嗦沒拉住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大白菜冒冒失失得送了人頭。

……

等區(qū)在揚跟黎庚辰把躺地上的程楠拉起來之后，四人又站一塊聽僧哥念了一個小時的經(jīng)才各自放人回各自的班。

區(qū)在揚經(jīng)過黎庚辰兩個關(guān)鍵字的提示，終于解鎖了兩個人神奇緣分的開始與發(fā)展。

“我覺得，以后大白菜可能要比現(xiàn)在更頻繁的上樓了。”

黎庚辰點頭，“但去二班比我們班的頻率要高?！?/br>
“他是……二班的？”區(qū)在揚雖然眼里沒多少人，但不犯臉盲癥的時候還是眼熟了一部分學(xué)霸，像林一檁這種人，他見一次就不會忘，但卻從來沒在二班見過他。

“在忙競賽?！崩韪介_口解釋，到了高三競賽的壓力就更大了，把握住最后的機會，實在不行還要再回頭學(xué)高考的東西。

—

到了早讀課，老穆捏著成績單進來，對于早上的事兒也只是開口打趣的了幾句，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競賽上，“這次成績出來的慢也是因為老師們在商量競賽的事情。”

“組里已經(jīng)下了通知，前五十名同學(xué)或者單科優(yōu)異者自由決定，想試試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