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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色還是不太好。」「嗯,那我去睡一下?!挂苍S真的太累了,朝黎的語氣莫名柔軟了幾分,不再像剛剛那樣強(qiáng)硬,「我下午就要回去,今天我可沒提前和我爸說要外宿。」紹佐很信任他,每次他來這里支付對陸沈云的交易承諾前,他總是簡單對父親說要去朋友那里外宿。在好幾年前,他偶爾也會如此,因此紹佐從不懷疑他所謂的外宿為何會這麼頻繁,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就此隨便而不事先告知。「你能不能回去,要我說了算?!?/br>朝黎白了他一眼,「陸沈云,你會不會管太多?」「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要管──」話說一半,朝黎的手機(jī)同步響了起來,陸沈云倒是難得識相及時住口,讓朝黎先接了電話。沒料到打來的人竟然是紹佐。他的語氣有著明顯擔(dān)憂,問話又快又急:「小黎,我人到公司才發(fā)現(xiàn)你請了病假,你沒事吧?現(xiàn)在人在哪里呢?你自己開車嗎?」「爸,我沒事,只是小問題?!钩柽呎f,邊推開一直貼過來、大概是想提醒他趕快對紹佐說要外宿的陸沈云,「我沒開車,目前在朋友家?!?/br>朝黎正在考慮是要下午叫計程車回去,還是乾脆就先留在這邊一晚,省得陸沈云又吵個沒完,還沒想出結(jié)論,手機(jī)居然就被後者從耳邊直接搶走。「陸沈云!」火大,朝黎起身想要拿回手機(jī),只見陸沈云快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對其做出一個「安靜,這是命令」的無聲唇語,朝黎臉色一沉,很不滿地重新坐下。他心想,要是陸沈云膽敢對他父親胡言亂語,他可不會放過對方。「紹伯父好,我是陸沈云,那個常常邀請朝黎來玩的朋友?!龟懮蛟普Z帶笑意,表現(xiàn)出極有禮貌的態(tài)度,「抱歉打斷你們談話,關(guān)於病假是我要他請的,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依然不太好,請讓我替他代答?!?/br>朝黎一聽翻了翻白眼,最好他是有嚴(yán)重到無法拿手機(jī)說話?不過就是睡眠不足暈倒而已,陸沈云是要嚇唬誰?紹佐倒是不太介意陸沈云的積極主動,他只擔(dān)心兒子現(xiàn)況,「他還好吧?是否方便告訴我府上的地址?我過去接他?!?/br>「伯父,要是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送他去醫(yī)院,不必太擔(dān)心,就先讓他留在我這里一晚吧,明天我會載他去公司上班的。」「這──」在對方堅持的情況下,性格向來溫和的紹佐自然也就不打算強(qiáng)硬勸阻,只道:「要是明早他仍然不舒服,請讓他繼續(xù)休息,公司這邊我會處理,麻煩你了?!?/br>這樣更好,直接多請個幾天假,陸沈云一笑,「不會麻煩,伯父再見?!?/br>陸沈云沒問過朝黎意見就結(jié)束了本該是他們父子之間的通話。反正這人的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朝黎也無力再多說什麼,僅在拿回手機(jī)時淡淡警告一句:「以後不要再隨便干涉我的私事?!?/br>「哎,我又不會在你生病的時候?qū)δ銇y來,留宿一晚又不會怎樣,干嘛這麼排斥住我這里?」「要我不排斥也行,只要換你在下面試試。」哇,這可是不得了的恐怖宣言,陸沈云僵硬一笑,「來來,睡覺去吧,黎黎你一定是累過頭了才會把話都給說反?!?/br>朝黎懶得反駁他,他帶頭走回房間,卻在陸沈云意圖進(jìn)去前狠狠關(guān)上門板。陸沈云站在門前摸摸自己差點撞歪的鼻頭,心里一陣無奈,這個朝黎的脾氣總是這麼大啊……他拿出手機(jī)再次翻開那筆最新的簡訊,是去載朝黎之前就收到的。「我要的東西是不是該給我了?」算算時間,他決定先去把之前和紹約約定好的額外條件給完成,這樣一來他們就沒任何關(guān)系了,然後……順便去買點東西給朝黎好了。朝黎是不需要太多睡眠時間的體質(zhì),因此在稍加休息後沒多久便清醒了,他先去廚房倒了一點水來喝,這時才留意到那個吵死人的陸沈云似乎不在?他好奇地從窗戶往停車的地方一探,車子果真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不甚在意,他轉(zhuǎn)身打算回房間找出那本之前引起他興趣的原文書,卻在經(jīng)過客廳時本能停下腳步。──既然陸沈云不在……朝黎走到鋼琴前,慢慢掀開早已布滿一層灰塵的厚重琴蓋,這部鋼琴確實年代久遠(yuǎn)了,但每一個黑白鍵盤仍舊穩(wěn)固,依然可以正常使用,摸起來有老鋼琴特有的舒服質(zhì)感。朝黎隨意按出幾組和弦,可能是太久沒有調(diào)音,有不少地方聽起來音調(diào)并不準(zhǔn)確。這對朝黎來說倒是無所謂,傾聽著久違的鋼琴音色讓他不禁露出淺笑。他對什麼樂器都沒興趣,幾乎是本能,他從小就只對鋼琴存有好感,紹家也有一部很棒的鋼琴,可惜他再也無法去彈奏了……朝黎撫過一個又一個鍵,嘗試去回憶起小時候的那種幸福與感動。……陸沈云在買好東西、返家推開大門時,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因為他居然聽見了既熟悉又陌生的鋼琴旋律。不會吧?他有些意外,連門也忘記關(guān),卻記得放輕腳步往聲音來源走去。從客廳門的角度望去,可以看見朝黎的側(cè)影,他似乎正沉醉於彈琴之中,完全沒聽見陸沈云回來的聲音。只見那雙修長的手指在黑與白間行云流水。陸沈云微愣,他沒想到朝黎是會鋼琴的,而且彈得不是普通的好,但他也僅僅是錯愕而不至於震撼,因為……很適合吧?坐在鋼琴前的朝黎更加吸引人,於是他乾脆倚靠在門邊聆聽起來。但陸沈云不懂,又不是像他對音樂其實沒什麼興趣,朝黎既然會彈琴,干嘛還要說謊呢?難道是覺得這種和外表反差極大的才藝,承認(rèn)了會很丟臉嗎?他的目光集中在那雙漂亮的手上,的確,從手指判斷的話,朝黎并不像是擅長搏擊,而是天生該待在音樂界發(fā)展,然而論起性格嘛……嘖嘖。陸沈云無聲一笑,發(fā)現(xiàn)朝黎結(jié)束了那首不知名的練習(xí)曲,換了一首堪稱世界知名的曲目。那是經(jīng)典電影的主題曲──。這是一部內(nèi)容充滿義大利黑手黨的斗爭電影,曲目卻蘊(yùn)含愛情,整體來說難度不高,但旋律卻很引人陶醉,以前陸沈云也以小提琴稍微試過,這首曲目的調(diào)性很適合各種樂器。很久以前他并不曉得這首曲子的來歷,直到認(rèn)識官焰、又在對方的徵信社里偶然看完那部電影後才得知,他向來不喜歡老電影,官焰倒是相反。陸沈云喜歡它的旋律,卻總是對它的歌詞嗤之以鼻,原因很顯然,他受不了歌詞里不斷浮現(xiàn)的愛情。只是這旋律和原作明明差異不大,為何聽起來會這麼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