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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他的手臂把他往自己先前坐過的太師椅上按,“怎么,可要傳太醫(yī)么?”關懷的言行倒是情意真切,落在殷庭眼里卻似帶上了纏了金絲的緋紫煙氣,看著都懶得譏誚,便只是垂了眼低低回一句“臣不敢?!?/br>景弘氣得不知說什么好,伸手捏住了他略有些尖的下頷,迫他和自己對視,咬牙切齒卻帶著笑意一字一頓的說道:“除了臣不敢臣惶恐臣遵旨臣告退臣有罪臣萬死……愛卿就不能再想些別的說辭來敷衍朕?”殷庭只覺得捏著自己下頷的手勁兒很大,掙不開也懶得掙,便兀自垂下眼簾,溫溫軟軟的回了一聲,“臣……不敢?!?/br>景弘忽然就笑了出來,另一只手慢慢地撫過了他略有些薄的唇,低頭,而后狠狠地咬了上去。殷庭睜大了眼睛看著景弘,唇上的刺痛嚇得他整個人都有點兒愣,眼前是帝王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劍眉星目……這到底……算什么?遣開了宮人侍女小心翼翼的站在二十多丈開外、生怕自家主子再對著殷相砸個什么東西砸出好歹來的浮歡看見了,嚇得用手掩住了口,回過神來趕忙四處張望,所幸四下無人。景弘自己也是愣了愣,卻是一點一點的用牙嚙咬著這兩片該死的唇。意外柔軟的觸感。唇齒間的茶香里漸漸的就漫起了血腥味,景弘看著他睜圓了眼睛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里就一陣愉悅。舌尖抵上了他唇上被自己咬出的口子,細細地舔著,而后不饜足的掃過那一口白牙,捏著他下頷的手略微用力就迫他把嘴張開了,順勢就把舌也探了進去。該死的,自己的本意分明只是想咬死這個混賬,怎么就成了這樣……雖是這么想,卻是越發(fā)吻得深入,感覺到對方單薄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心中便有說不出的舒暢,細細的舔過柔軟濕潤的口腔,又惡意的在他的舌尖狠狠的咬了一下。殷庭吃痛的悶哼了一下,卻也略微回了神,張嘴就想咬下去,下頷上的手卻是倏然加力,像是要把他的下顎骨捏碎一樣。不比文武雙全的帝王氣息悠長,殷庭漸漸地就有了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連帶力氣也被抽空了,手軟腳軟,眼前也陣陣的發(fā)黑。景弘心滿意足的放開的時候就看見殷庭又垂下了眼,只是眼里漫了一層水氣,連帶著眼圈都有點兒紅,軟在太師椅里急促的喘息著,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他又別扭的把臉別開,十足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這些日子以來頭一次看著他不覺得那么上火了,反倒有幾分神清氣爽。便放開了鉗制著他下頷的手,轉而去摩挲他被自己咬得紅腫充血的唇。依約的就有那么些□的氣息在尷尬的喘息聲里滋長起來。“愛卿。”景弘收了手,站直了身子柔聲喚道。嗓音微沉,帶著些許調笑的意味,“還沒緩過氣來?”殷庭顫著手撫過猶自火辣辣的發(fā)痛的唇,低低的喚道,“陛下……”不是平日里字正腔圓的洛陽正音,倒有些像是吳中歌女淺斟低唱時不經意間帶出的惑人的吳音媚好。“嗯?”景弘心情很好的應著,想起了這人本就是地地道道的蘇州人。“死者已矣,陛下如此,實在是叫臣難做?!辈凰仆諟販剀涇浀目跉?,帶著nongnong的苦澀,聲音雖輕,卻是咬字分明。景弘只覺得心里一陣涼的發(fā)痛,手掌高高舉起已經落到了他頰邊,他卻只是用一雙晶亮的眼眸看著自己,半點要閃躲的意思都沒有。心里又是狠狠的一抽,用盡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沒有一掌摑下去。“殷庭,你狠?!睅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么一句話來。“臣惶恐?!卑朦c誠意也無的語氣。“閉嘴!”指甲尖一點一點刺進手心里,拳頭攥得太緊,竟是連骨節(jié)也發(fā)出了聲響。殷庭于是垂了眼,也不吭聲,只是坐正了身子看著地,一副聽憑處置的乖順模樣。第九章“掩著唇一路從御苑咳到馬車上?”景弘懶懶的倚在軟榻上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把他怎么了呢。”浮歡侍立一旁,也不知該說什么、能說什么。景弘卻是抬眼看她,“浮歡jiejie。”浮歡嚇得趕緊跪下,“婢子不敢!”“別學那個混賬說話!”景弘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狠狠地把手邊的燃著沉水香的鏤金小香爐拂到了地上。“……婢子遵旨?!鄙袃x女官在心里暗暗的苦笑,往日還肯咬牙切齒喚一聲殷庭的,現(xiàn)下直接成了那個混賬,若非自己親眼見了,怕不得以為其實是誰親了誰啊。景弘卻是良久才壓下了火氣,呷了一口茶水,噙了一枚竹葉心來回的嚼,“浮歡jiejie……你,你都看見了吧?!甭曇魫瀽灥?,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便讓浮歡想起,自家主子喚她jiejie的時候,那時候主子還小,大殿下還沒死,主子連太子都不是,偶爾挨了訓斥或是欺負,總是一個人抱著膝縮在榻上,悶悶的喚“浮歡jiejie?!?/br>恍若隔世,便也心中一軟,低低的道:“是?!?/br>禁不住又想起早些時候主子拂袖而去,御苑里朱衣玉冠的宰輔見自己走過去,抬袖掩唇驚異之余,出口也是一模一樣的問詢,“浮歡姑娘……你,你都看見了吧?!逼剿販剀浀穆曇衾锿钢啵嗟陌l(fā)稠。越發(fā)不知如何開口好了。景弘的聲音更悶了,“你可聽見他對朕說什么了?”浮歡微愣,搖了搖頭認真地道:“不曾。”景弘低低的笑了一聲,抬手蓋在眼睛上,分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卻是透著十足的委屈:“他說,他說死者已矣,陛下如此,實在是叫臣難做……他居然跟朕說什么死者已矣……他,他竟說朕叫他難做……他殷庭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浮歡只得把頭深深低下,一聲也不敢吭。又是一陣沉默,景弘方才放下了掩在眼睛上的手,坐起身來冷笑:“怎么不說話……莫非你也覺得朕把他當做了太傅?”浮歡踟躕良久,輕聲回道:“婢子斗膽,若陛下當時果真將殷相當做了裴相,怕就、怕就不敢……不敢親下去了?!?/br>坐在榻上的帝王先是一愣,而后惡狠狠地瞪大了眼睛抿了唇,卻又忍不住慢慢地舒展開眼眉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浮歡jiejie,從小你就比誰都懂朕的心意……比朕自己都懂。”浮歡看他笑了,便也略松了口氣,大著膽子道:“原來陛下自己也是才懂的?!?/br>“那,朕豈不是更不能指望那個混賬會懂了?”景弘眨了眨眼,苦笑一聲再次躺下,“去太醫(yī)院找些消腫的藥膏,給他送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