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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正直,嘴上說著嫌棄虞歲,身體倒是挺誠實。邵允琛越說越覺得生氣,那股煩躁沒半點減輕,反倒是愈發(fā)的洶涌,說起話來也更加不留情面。“虞歲就是個便宜貨,一輩子都沒什么眼色,以為唐家是個靠山,就輕賤的往那邊送,被我玩膩的東西,唐啟梟也能吃得下!”“我邵允琛想要誰要不到?好看的人多了,虞歲算老幾!只要我勾勾手,隨時都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而虞歲在好看,那也只是過去式了!自從他懷孕后,肚子圓溜溜的,別說讓我去看他,我光是聽到他的嗓音都覺得作嘔,身子都變成那樣,簡直像是個會懷孕的怪物!”虞歲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渾身的血液宛若瞬間凝結(jié)。每一個字都像是狠狠扎入他的心底。原來邵允琛是這么看待他的。是啊,邵允琛身邊向來不缺好看的人,只要邵允琛勾勾手指,隨時都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而他自從懷孕后,肚子一點點的圓了起來,更是如同一個怪物似得,光是讓邵允琛看到一眼都覺得惡心。——惡心。對惡心。邵允琛總是再說他很惡心。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一場笑話,輸了一整天的液,好不容易有了點力氣,才能勉強支撐他到邵家,卻送上門自取其辱。邵允琛讓小趙用骨灰威脅他,就是為了羞辱他么?那么邵允琛做到了。每一個字,都讓他痛苦無比。虞歲忽然間覺得大概是血沒輸夠。他更冷了……冷的有些受不住。第81章我不喜歡你明明是這么好看的人。明明是對蘇情那么溫柔的人。可當(dāng)面對他的時候,卻總是那樣厭惡,說話也變得十分刻薄,好似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個病菌一樣,讓邵允琛不舒服。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厭惡他的邵允琛,卻在失憶的時候,對他那么好。在他以為他真的可以擁有一個家的時候,又殘忍的將他的夢撕碎了,告訴他,他不配。既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用這幅面孔面對他,這樣他也不會心動,此刻也不會心痛。虞歲覺得這里的一切都如同一場夢魘,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里,可是身子太過于虛弱了。過度透支的腎臟,讓他沒什么力氣,只是動了一下,眼前就忽然間一黑,整個人撞到了門框上,發(fā)出劇烈地聲響。“砰——”猛然發(fā)出的聲音,讓邵允琛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傭人,不小心弄灑了東西。他抬眼望過去,卻意外和臉色蒼白的虞歲四目相對。邵允琛這才發(fā)覺虞歲原來回來了!他有點心虛,又有點心臟砰砰砰的跳。虞歲回來了?是因為關(guān)心他么!?肯定是關(guān)心吧?虞歲還是舍不得他,以前他每次病了,虞歲都會忙前忙后的伺候他,這一次也是如此,和以往一樣,虞歲還是那樣在意他。虞歲就是個心軟的人,怎么可能說走就走了,徹底不回來了!所以,不論是這一次,還是幾十年之后,虞歲都會乖乖的陪在他身邊吧?邵允琛胡思亂想一番,這陣子折騰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也沒有那么難受了。可一想到這人如今答應(yīng)了唐啟梟!要和唐啟梟結(jié)婚,那股火氣又涌了出來。邵允琛似笑非笑掃視著虞歲幾眼,語氣里還摻著幾分別扭:“既然回來了,還不快滾進(jìn)來?”虞歲皺了皺眉頭,他艱難地挪動著腳。他走路的速度很慢,是昨天夜里電擊搶救,留下來的后遺癥。虞歲剛坐下來,就被邵允琛扯著手腕,硬生生拉著貼到一塊了,他不舒服的擰了擰眉頭,伸手就去推了推邵允琛。可下一瞬,卻意外從床上看到了一條褲子。那條褲子很熟悉,是邵允琛以前買給他的。后來被蘇情搶走了,一直都是蘇情再穿,如今卻躺在了邵允琛的床上。是什么樣的情況,能讓蘇情把褲子落在這張床上的呢?答案不言而喻。虞歲苦笑幾聲,暗自心想。果然像是他之前想的一樣!蘇情和邵允琛還是鬧別扭了,邵允琛脾氣不好,尤其是心高氣傲的,拉不下臉面給蘇情道歉,可又見不得蘇情難受,就自虐一般的欺負(fù)自己,從而氣著蘇情。蘇情那么喜歡邵允琛,怎么會任由邵允琛自虐呢,肯定是蘇情不忍心,低頭哄著邵允琛了。邵允琛也就去看了醫(yī)生、又治了病。這條褲子,就是蘇情和邵允琛重歸已好的見證……蘇情本來就是沒病,他這回走了,自然會主動和邵允琛做那種事,他沒什么可驚訝的。只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腎臟反倒是更痛了。邵允琛察覺到虞歲眼神一直盯著那條褲子,忽然間他笑了笑,“怎么了?吃醋了?”虞歲蒼白著臉,故作鎮(zhèn)定,“邵先生喜歡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反正邵先生想要誰都能要得到!我就是個會懷孕的惡心怪物!”反正他只是回來拿骨灰的!拿完他就走!一刻都不耽誤。一邊說著,虞歲一邊拼命地扯著手。“既然沒吃醋,怎么情緒起伏這么大?”邵允琛唇角勾起,“我不過是個病人而已,和你坐著聊天,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你這么在意,反倒是顯得心虛似得?!?/br>虞歲死死地咬著下唇。是啊。不過是個病人而已。明明他們兩個人都是病人,可他卻偏偏體力不如邵允琛。真是令人生氣。邵允琛向來尊貴,哪怕是他們一起當(dāng)病號,還是強壓他一頭。反而他如今連掙脫的力氣都沒了。邵允琛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你不說話,那就讓我猜一猜,你心里面都在想什么?我猜你以為蘇情在這里過夜了?還把褲子留在這里了?”虞歲像是被戳中心思似得,偏過臉去,一聲不吭。難道這不是事實么?“睡沒睡過,也與我無關(guān)!”邵允琛聽到他這副語調(diào),一丁點都不生氣,反倒是有點愉悅的低笑著幾聲,耐心十足的解釋道:“蘇情沒在這里過夜,這個屋子只有你住過,你走了后,我連傭人都不讓進(jìn)來,至于那條褲子,確實是我讓蘇情脫得。”“因為那條褲子是我給你買的,那是你的東西,怎么能讓他穿著,我和他說,如果歲歲回來了,看到了會不高興,就讓蘇情脫下來了?!?/br>虞歲驚訝的瞪圓了眼眸。他一瞬間有些心臟急促跳動,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