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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以后不疊了,好不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虞歲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對方揚起笑臉,滿是討好的意味。他知道,每次啟梟一看到他這副模樣,不忍心怪罪他了。邵允琛一直都盯著虞歲。他想要和虞歲說很多話。告訴虞歲他恢復(fù)記憶了,在告訴虞歲他喜歡虞歲。他有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出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遺忘那段記憶的他,對虞歲做過太多、太多的壞事,導(dǎo)致于他如今不知道如何彌補虞歲。可是這一切,都在虞歲抬眼,朝著他旁邊空氣露出乖巧笑容那一瞬間,讓他的情緒失控了。他本以為,即便是他不說自己的身份,當(dāng)虞歲抬眼,看到他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他是誰!可是他卻看到虞歲烏黑的眼底沒有半點光芒,仿佛是一片死海。他心臟宛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攥住似得。邵允琛嗓音干澀,“你眼睛怎么了?!?/br>第86章是個女孩虞歲微垂眼瞼,老老實實的說道:“從邵家回來后,就看不到了……”其實現(xiàn)在想一想,也是他自找麻煩。或許內(nèi)心里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dān)憂邵允琛的,所以才聽到邵允琛的消息,就沒頭沒腦的去了邵家。結(jié)果……邵允琛根本不需要他。這大概就是懲罰,懲罰他沒皮沒臉,自作多情的代價。邵允琛頓時臉色蒼白。他讓小趙調(diào)查虞歲的行蹤的時候,就得知到虞歲得了癌癥。來的路上,他一直安慰自己。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那么發(fā)達,即便是得了癌癥,只要努力去醫(yī)治,還是會有治愈的希望。可是他沒想到,虞歲的病情那么嚴重了。邵允琛很快就想到,那天虞歲從邵家離去的時候,在街上走的很慢、很慢。甚至當(dāng)他攔著那輛車的時候,發(fā)生了那么嚴重的車禍,虞歲只是被巨大的撞擊聲嚇到了,隔了一會,又渾然不覺的走了。原來在那個時候,虞歲就已經(jīng)看不到了么……邵允琛閉上眼,像是不這樣做就無法控制住某種情緒一樣,“醫(yī)生呢?醫(yī)生怎么說的?”“我猜可能是情緒激動,也可能是化療的副作用吧。”虞歲又小聲地勸慰著他,“沒關(guān)系的,你看我失明了好幾天,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我隱瞞的挺好的……”邵允琛難以置信的盯著他,“你沒和醫(yī)生說?”該死的唐啟梟,究竟是怎么照顧虞歲的?居然這么一群人都沒有察覺到虞歲已經(jīng)失明了。如果不是他來了,虞歲還要瞞多久?是不是要瞞到……邵允琛不敢再去想那個結(jié)果!虞歲有些心虛的說道:“沒辦法的……一說出口,你們就會勸我打胎?!?/br>他這種情況,打胎努力去治療還有一線希望。可他舍不得。他已經(jīng)沒有一個寶寶了。那時候被帶去流產(chǎn)的畫面,只是如今回想起來,心臟就隱隱作痛。長長的鉗子,探入zigong里,刮著嫩rou。原本在肚子里乖乖巧巧的寶寶,變的血rou模糊……偶爾夢到這個場景,他都會哭地抽抽噎噎。他受不了第二次的刺激了。而且,寶寶已經(jīng)會動了,每次他夜里痛的咿咿呀呀叫個不停的時候,肚子里的寶寶也會在肚子里扭來扭去的,像是在無聲哄著他一樣。虞歲見他不說話,又小聲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失明的……”“我知道?!鄙墼疏∩ひ舾蓾烙輾q在害怕些什么。虞歲雖然聽到男人的保證,可仍舊讓他覺得很不安,警惕的瞅了瞅他。只可惜,他現(xiàn)在瞎了,眼前烏黑一片,什么也瞅不到。邵允琛深呼吸,“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接下來該怎么去治病?腎癌晚期,其實只要有合適的腎臟移植,其實是可以痊愈的,但懷孕的話,是沒辦法做移植手術(shù)的,你明白嗎?”“……”他知道,他知道懷孕是沒辦法做移植手術(shù)的。邵允琛壓制著將虞歲抱在懷里面的沖動,看著那個虛弱到骨子里的虞歲,“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打胎,我也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可既然是生病了,但總歸要想辦法治病的,對么?”虞歲耷拉著腦袋瓜,一聲不吭,像是個小刺猬一樣,把柔軟的腹部努力地藏起來。身邊的男人,還在壓抑著某種難過,在勸說著他,不要去逃避病情。其實那些話,他早就聽了成百上千遍了。可唯獨這一次,語氣里的關(guān)切,讓他整顆心都跟著發(fā)顫。虞歲沉默了一小會,微弱如同蚊納一般說道:“是個女孩?!?/br>邵允琛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明白過來虞歲再說肚子里的寶寶。虞歲提起寶寶的時候,即便是失明的眼眸,也散發(fā)著無盡的溫柔,“做彩超的時候,寶寶還在吸.吮著手指,小小的一團可乖啦,醫(yī)生和我說話的時候,她還有反應(yīng)呢?!?/br>“每當(dāng)醫(yī)生碰到我肚子的時候,她都會軟綿綿的縮起來,很怕生?!?/br>邵允琛沒有說話,眼前能浮現(xiàn)虞歲說的畫面。一個小小,軟軟的寶寶,極為可愛。“我連她的名字都想好了,叫虞愛,可可愛愛的?!庇輾q眼睛微紅的說道:“我也知道,這樣逃避不好,可是我舍不得,寶寶頭發(fā)都長出來了?!?/br>“……”虞歲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她那么怕生,又很怕痛,長長地鉗子,她受不住這個的……”“那你呢?你怎么辦?”邵允琛隱忍著心臟的疼痛,一直盯著眼前這個乖順的虞歲。如果可以,他當(dāng)然是不希望虞歲流產(chǎn)。失去一個孩子,也是他至今的痛。可是如果不流產(chǎn),虞歲就會死。想到這里,邵允琛的心逐漸冷了下來。癌細胞蔓延的速度很快,不盡快去準備治療方案,以后想去治療也沒機會了。虞歲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問題,隔了一會,搖了搖頭。邵允琛見虞歲這副反應(yīng),就知道虞歲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逃避,他瞳仁猛然的緊縮,隱忍著那股怒意。不動聲色的壓抑著好久,這才把那股火氣壓下去,語氣平淡的說道:“虞歲,你這樣逃避是沒用的,我問過醫(yī)生了,以你的病情,還沒有到不能醫(yī)治地步,只要找到合適的器官捐獻給你!你治愈的希望很大,你這樣拖下去,只會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加糟糕。”“可、可是……”“早一點治療,治愈的可能性就會變大!你不想要恢復(fù)健康么?”虞歲一扭頭,干巴巴的說道:“不想,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