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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品將軍樊子期之子而有所忌憚,但他從不恃才傲物,待人寬厚有禮又講義氣,因此很快便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墨犬衛(wèi)的核心人物,身邊經(jīng)常圍著一群人。而這些半大不小的少年最喜歡談論的,就是他們的主子——炤元太子。炤元太子并未比他們大多少,可少年天子文思敏捷,才華橫溢,胸中藏有萬卷書的博學無法不令他們敬仰,此外,在武藝修為上,炤元太子也是這些少年崇拜敬仰的偶像。“你們可知,太子殿下腰間那把霜華琉璃劍的來歷?”入夜時分,一眾少年不臥榻休息一個個反倒精神奕奕的圍在油燈下嘀嘀咕咕,其中一個少年很是神秘的詢問眾人可否知道太子佩劍的來歷。一眾少年小腦袋瓜子搖的像撥浪鼓,沒人知曉這問題的答案,但他們都聽說過那“霜華琉璃”的厲害,一年前的那場壽宴慶典有不少孩子跟隨自己的父親趕去參加了,也有幾個像樊玉麒一樣幸運的躲過一劫而親眼目睹了少年天子的威嚴。一把霜華琉璃劍揮舞的瀟灑自如、凌厲非常卻又華美絕倫,那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的神采早已鐫刻在少年們的眼底、心底,無不為炤元太子的精湛武藝所折服。墨犬衛(wèi)中所有的人都聽過有關那一天各種不同版本的描述,自然對炤云太子從不離身的寶劍興趣非常。甚至連習了一天武累攤在床,快要睡死過去的玉麒,聽到這個問題后也不禁睜開了眼,豎起了耳朵。“嘿嘿,猜你們也不可能知道,這是我爹告訴我的,想當年啊……哎喲!”“聽你那么多廢話,快說!”某個急性子的少年見這損友故意賣關子,一只靴子丟過去正中其后腦勺。挨了砸的少年剛想紅眼,一見眾人均是一副摩拳擦掌“再羅嗦你性命難保”的兇悍模樣,立刻換上狗腿的表情。“別急,我這就說,這就說……”于是乎,少年娓娓道來霜華琉璃劍的來歷。原來,這柄寶劍原本是江湖游俠逍遙子的佩劍,此人是二十年前的江湖俠義榜上最為著名之人,同時也是江湖武學榜上位于榜首的一流劍客,據(jù)傳言此人的武功修為已不能再列為凡人的等級,其劍法的玄妙精巧已非常人所能悟透。他的寶劍霜華琉璃乃極地異域百尺寒冰深處的精鐵打造,劍身霜白,刃處接近透明,日光照射會折射出七彩絢爛的霞光,故名琉璃,是柄鋒利至極的絕世好劍,常年泛著一股沁涼的寒氣,極通靈性,傳說這柄劍可自行挑選主人,此等神物固非常人所能駕馭,逍遙子因武學修為至極致而歸隱山林失去蹤跡,伴他身側的霜華琉璃也就此隱沒于世……“那為什么太子殿下能駕馭這柄神器呢?莫不是太子殿下也是神人?”聽完少年的一席話,另一名少年有此一問,結果引來的是同伴們浪潮般的聲討。“太子殿下當然是神人!是來救我大炤于水火的龍的轉世!我爹就這么告訴我的?!?/br>“也只有神器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我們誓死效忠主子,他自然跟我們這些凡人不同!”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群情激昂的夸贊著他們心中的神只,而這片混亂中獨有一人清醒。樊玉麒聽過這個傳聞之后想的問題和他們并不一樣,他自然也會對霜華琉璃劍感興趣,但是再好的劍若是沒有深厚的武學修為做基礎怕是都只是廢銅爛鐵。回想起初見時炤元太子氣勢如虹揮劍斬箭網(wǎng)的一幕幕,樊玉麒腦中映的只有兩個問題:太子殿下的武藝是向誰學的?而他,單靠每日這樣的修煉,什么時候才能追上他的腳步?————侍奉君上,忠于皇朝,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又一次想起這句家訓,而這時的樊玉麒,思考著那兩個問題的同時對這句家訓的理解更深了一層。他要不斷地鞭笞自己,更刻苦的修煉,爭做人上之人,才配稱作炤元太子的人。4.忠義除了墨犬衛(wèi)每日的必修課程,樊玉麒給自己加大了訓練量,別人休息閑聊之時他捧起被他讀了不下百遍的兵書結合在邊疆觀察的戰(zhàn)例推演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攻防模式,傍晚入夜其他人已睡下他卻獨自一人留在校場練上兩個時辰的劍。如此過了一年,他在兵法上的造詣已遠遠超過他的同期,劍法也得到飛速的精進。這日,他一如既往的在月下練劍,日里剛下過一場大雪,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雪面之上,泛出一絲冷冷的霜白,然而就在這樣冰天雪地里,樊玉麒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額際甚至還掛著汗滴。他專心致志的練劍,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穩(wěn)定內(nèi)息收勢,收劍回鞘。隨意的抬腕抹去頰邊的熱汗,樊玉麒朝場邊的兵器架走去,拿起被自己擱置一旁的外衣轉身欲回住所,然而沒走兩步他便頓住了身形。愕然的瞪大一雙眼看著十尺外定定的站在那里的人,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傻氣的用手揉揉酸澀的眼,可是再睜開之后,視線中那抹威嚴的身影依舊矗立在那。“臣玉麒拜見太子殿下!”樊玉麒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跪安,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深夜,日里忙的不見其蹤影的炤元太子竟會出現(xiàn)在校場之上。他都不知道太子已經(jīng)站在那里多久了,是一開始就在?還是中途來的?而他來校場做什么?樊玉麒的腦子被多個疑問塞得滿滿的,他不敢抬頭,因此也不知道此刻炤元太子臉上是何種表情。禇炤易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樊玉麒,雖然墨犬衛(wèi)的訓練他不參與其中,但每日負責訓練他們的人都會呈上一份完整的報告書,所以他對他們的成績可說是了若指掌,因此也對五十人中進步最為迅猛的樊玉麒產(chǎn)生很多疑問。他猶記得初次見到這個孩子時,他那雙充滿智慧但卻掩不住稚氣的大眼中隱藏的絲絲迷茫,及初遇刺客突襲時表現(xiàn)出來的驚懼和遲疑。他當時也只是給了他一個簡單的提示而已,他就能悟徹到這個程度?不用問他都能看出他所下的決心,因為從他堅定地眼神中他能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答案,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少年嚴于律己積極習武的精神動力源自哪里?效忠皇朝,只要做到他給他們設定的任務量就可以了,他為何非要在這樣的深夜,這樣刺骨的寒風中堅持練劍?難道只是為了他們樊家的那條家訓?撇開彼此的身份不談,禇炤易有些理解不了樊玉麒這份額外的心思……“起來說話吧,這里沒有其他人,不必這么拘束。”禇炤易沒有端太子的架子,本來今夜他只是睡不著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