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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琳香后的動作,炤元帝微微皺了皺眉,也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了句:“你若就此死去,就不怕那南蠻帝滅你全族?”對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南蠻帝自然沒有繼續(xù)留著的道理。琳香后見刀刃被彈飛本想再伺機尋死,但聽聞炤元帝的話后驚的忘了動作,愕然的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用不著這么驚訝吧,朕可以查到你的身世,就不難查到你一個異族巫女為何會效忠南蠻的緣由,琳香后,或者叫你洞巫族的琨朵巫女是不是更準確?”琳香后,也就是琨朵完全被眼前的男人震住了,她以為炤元帝只是懷疑,先前也只是試探于她,可現(xiàn)下她看著那雙幽深難測犀利的眼卻突然醒悟。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大炤的帝王,一個擁有五百多年歷史雄霸一方的大國的君主,能夠成為萬萬人之上的領導者,必然有著極為卓越的才智,能夠統(tǒng)治好一個國家的人,又有什么事能夠瞞過他的眼?苦笑一聲,琨朵慢慢站起身,“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我也無需隱瞞,是,我就是洞巫族的巫女琨朵,那南蠻帝聽說我洞巫擅使咒術可控制人心,便殺我同胞強擄我來給他們當jian細,甚至拿我族人的性命要挾于我……”想起那兇殘的南蠻帝曾當著她的面殺了同族的幼童,將尸體拋給嗜血的野獸分食的慘景,那血腥的一幕幕在她心底烙下的是對那殘暴之人不可磨滅的恐懼和仇視。琨朵雙手捂著臉不住的顫抖,淚水自指間滑落,那時的她也才不過十幾歲,盡管族人們借助陣法奮力抵抗,可還是敵不過擁有數(shù)十萬精兵的南蠻,族人在她面前一個個相繼倒在血泊中,最終只剩下老弱婦孺無力抵抗,形成了單方面的屠殺,那一役太過慘烈,在南蠻絕對的武力面前她們的部族脆弱的就如同嬰孩,她害怕了,怕極了,怕洞巫族就剩她一個,所以只有屈服。炤元帝看著面前這名柔弱的女子,雖然不曾親見,可大炤這些年一直受南蠻的壓迫,本是大炤之王卻要向南蠻俯首稱臣,連年納貢,身處帝位的他又怎會不知她的屈辱和痛苦。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沒有在知曉她jian細的身份時下令處死她,明知有危險還要踏入這座布滿符咒陣法的寢宮……“你,可想與同胞一起獲得自由?”聽聞這句問話,強忍痛楚的琨朵愕然的抬起頭,俏麗的臉上猶帶未干的淚痕。“您說……什么?”炤元帝看著女人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堅定的口吻又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之后又解釋補充道:“我大炤休養(yǎng)生息數(shù)十年,現(xiàn)今國力已足可與南蠻相抗衡,朕不愿再繼續(xù)當那南蠻附屬國之君主,兩國之戰(zhàn)已無法避免……我大炤誓要擊敗南蠻奪回主權,只是在開戰(zhàn)之前,朕還需要做一些準備,朕可以答應你,開戰(zhàn)之時下令救出你的族人,讓你不再受南蠻帝所控,但相對的,你要為朕做一件事!”琨朵看著眼前的人,看出男人眼中那份勢在必得的堅定,那種迫人的氣勢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如果是其他人她也許并不會相信誰人能夠打敗那個野蠻瘋狂的南蠻帝,但是眼前的大炤君主,這個以堅定意志力將她的陣法打破,將她震的咳血的男人卻讓她心生一股信念——是他的話,她的族人一定會得救!“做什么,您說!”抹去眼角的淚水,琨朵繃起的小臉上不再是那副楚楚可憐之相,她不愿再一味受制于人,她要反抗!她要從南蠻帝手中奪回她的族人??!女人瞬間燃起的斗志讓炤元帝很滿意,他揮手遣退蕭逸和袁韶恒,交代琨朵:“你告知南蠻帝說已控制朕的神志,朕會暫時答應立太子一事,但借兵一事就說朕雖然已經(jīng)答應,但尚需月余時間來從各處調兵,我們給與南蠻探子的虛假情報兵力不過十二萬左右,南蠻帝對此應不會產(chǎn)生懷疑,所以待南蠻諸侯之子一到……朕要你立刻控制此人!之后朕會調集我大炤三十萬大軍攻打南蠻,自會救出你的族人,你看,這樣可好?”此話一出,琨朵再次驚訝的瞪大了雙目,答應立南蠻諸侯王之子為太子……且反制于人利用【借兵】一說調集攻打南蠻的兵力。雖然之后的計劃炤元帝不再向她透露,但只看這將計就計的兩點,她就看到了大炤將勝的希望。“只要您保證救出我洞巫族的同胞,琨朵愿聽從您的一切指示!”撲通一聲跪地,琨朵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此時的她已然心向大炤,不愿再為威脅自己的南蠻效力。“這個自然,朕說到做到,決不食言!”炤元帝見此行目的已達成,不覺松了口氣。這一直提在胸腔的氣一放下,疲憊頓時涌上額際,但同時襲來的不僅僅是疲憊。他只覺額際一陣暈眩,腿腳一軟……“皇上!”一直默默守在一旁不發(fā)一語的樊玉麒突見炤元帝腳下踉蹌,顧不得君臣禮儀忙上前扶住。禇炤易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疲憊所致便說了句“沒事”,欲放手,可卻突然察覺體內一股邪火無聲的竄生上來,異常的迅猛。“唔……!”緊緊抓著樊玉麒的手臂,禇炤易使勁甩了甩頭,只覺有種頭重腳輕的惡心感,同時手腳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著力點,腳下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身體的反常讓他反射性的就想運內力,卻被驚叫出聲的琨朵喝止。“不要運功!天啊,我竟忘了!”女人轉頭望向紗簾一側的燭臺,上面那紅色香爐內的香已燃到了底,不知不覺竟已過了半個時辰。炤元帝發(fā)生異狀的此刻,琨朵才想起自己先前做的第二步準備……她連忙奔到自己的床榻旁將一個還在散發(fā)著煙香的小巧香爐扔出窗外,然后從枕下掏出一個青色瓷瓶。“快,給皇上服下這個!”她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讓樊玉麒給禇炤易服下,之后滿懷愧疚的說:“千萬不要運功,我點了特殊的香薰,適量吸入并沒有影響,但若持續(xù)吸入一炷香的時間,便會中迷香,會意識不清、四肢無力,有內力的人會習慣性運功抵抗,但這化功散的特殊作用也便在此了,它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就完全化掉習武之人幾十年的功力,所以萬不可催動內力!”兩人一聽琨朵的解釋頓時驚詫不已,天底之下竟有這等稀罕厲害的東西,要是琨朵不倒戈相向,就算禇炤易抵過女人的精神控制法陣,卻可能在殺死對方后被白白化掉苦修了二十年的功力。兩人都被這個可能性驚出一身冷汗。“這藥并不能化解化功散的效力,只是暫時封住了皇上的功力,此外……”琨朵的一句轉折讓兩人又再警惕起來,而禇炤易四肢無力的情形越發(fā)嚴重,此時的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