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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十二章與誰共枕眠好不容易把凌錦云包的像顆難看的粽子剛打發(fā)到一邊,這邊上完藥被重新包成了木乃伊的洛優(yōu)又鬧騰起來。“老師,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恐怕還要幾天才能出院……我知道你不會來看我,那今晚可不可以看著我入睡?”這一次不再是撒嬌的伎倆,而是單純的懇求……他毫不掩飾自己已經(jīng)聽到官羽潯要跟藍漠離開的事實,聽完了那段話,他已經(jīng)不想再靠伎倆讓這個男人更加的討厭自己了。官羽潯微微一蹙眉……幾天?這話聽上去,怎么好像是在說這少年出院后還打算繼續(xù)糾纏他一樣?他巴不得這輩子都不用相見。“把消炎藥喝了再睡,我要下班了。”約翰沒好氣的插進來,將一把藥片放在洛優(yōu)的手里。洛優(yōu)的精神完全集中在官羽潯的臉上,看都沒看便用熱水一口送服。而與些同時,官羽潯卻接收到來自洛優(yōu)背后的約翰一個眼色——安眠藥已經(jīng)夾在剛才的藥片里了。“好,我會坐在你床頭,陪你睡著。”官羽潯總算配合了約翰一次……如果不是很麻煩的話,總比在這邊跟洛優(yōu)糾纏不清要好得多。“老師,對不起?!?/br>床上的少年依舊在語無倫次這那一句,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洛優(yōu)毫無血色的臉上。“這話你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快睡吧。”官羽潯別過臉去,生怕自己的心會因為眼前的畫面而軟下來。“老師,我只是想說對不起……并不是要謀求你的原諒……我對你的傷害,不是多說幾句對不起就能被原諒的……”——這是剛才,他聽完官羽潯的那番話時,才終于明白的事。官羽潯漂亮的側(cè)臉一怔,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知道他又想起那時候的那些事,洛優(yōu)的神情不由得再次黯淡下來。被綁在鋼琴椅上,折磨得死去活來……逼他在自己面前對著攝像機表演自~慰,在俱樂部讓他坐在按摩棒上備受羞辱,卻召集一群人渣惡少來參觀……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不但占有了他,還害得他被那個殺手凌辱到昏死去過……上一次,又把他強行帶到酒店的房間里百般凌虐,弄得血跡斑斑…………全部都是自己做過的事。已不欲施勿施于人……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那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怎么可能會被原諒!“老師……”見官羽潯沒有任何回應(yīng),洛優(yōu)苦笑著伸出手。隔著厚厚的紗布覆在官羽潯的手上,依舊可以感覺到少年掌心傳一煌冰涼……這冰冷讓陷入痛苦回憶的官羽潯一個激靈,卻沒有將手抽出。“恩?還不困嗎?”他懷疑約翰是不是倒錯了藥,殊不知此時的洛優(yōu)體力本就沒有回復(fù),正在拼命抵抗突然襲來的困意……他還有話沒說完……等到他康復(fù)之后,這男人還是否愿意這樣聽他說話?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避開他,想見一面都難……“老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眼前一亮……美人我見過很多,但是你——不一樣!我洗澡的時候,你的隨性而發(fā)的琴聲,流淌到了我心里。我沒有愛過誰,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只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執(zhí)念拼命地想要把你鎖在我身邊,不擇手段也要把你變成我的東西……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的心離我起來走遠……”知道來不及,就不要再說下去了……官羽潯在心中暗暗地排斥著。伴隨著少年虛弱的聲音,一股莫名的東西正在心里滿滿的發(fā)酵……這種感覺,讓他害怕。“你太好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以后你長大了會有更好的……”官羽潯一邊背著那些千篇一律的托詞,一邊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傳出均勻的喘息聲,不由松了口氣。洛優(yōu)睡的是他當日養(yǎng)傷的那張病床,于是他想要休息只能回到里面的臥室,想到里面還有凌錦云和藍漠,官羽潯不由得頭痛的揉著太陽xue——既然整個醫(yī)院的病人都轉(zhuǎn)走了,為什么還都要擠在他這里!可是這會兒已經(jīng)三更半夜,約翰也已經(jīng)走了,想調(diào)別的病房都不可能……然而全身乏力、站著都晃悠的他,畢竟是沒有第二個選擇。……雖然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萬次,官羽潯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不是被氣得眼前一暈——剛才藍漠身上被他涂完藥之后固定的亂七八糟的紗布,整齊妥貼的重新弄過之后,完全換了一副模樣;凌錦云身上的繃帶和紗布更是徹底重新包過,似乎已經(jīng)干凈利落到完全不影響行動的程度……——兩人的手法都相當?shù)膵故鞂I(yè),恐怕他在哄洛優(yōu)睡覺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對坐著,彼此一邊用眼神你來我往的相互轟炸,一邊各自重新處理了傷口。官羽潯深深地吸了口氣……你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約翰會放心把這兩個人交給自己了!——他們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忙!……這種安排安全是——故意制造個理由接近他!而自己……居然像個傻瓜一樣又被耍的團團轉(zhuǎn)!沒有力氣搭理這兩個已經(jīng)生龍活虎、完全不需要擔心的家伙,官羽潯掃了一眼一邊寬大的雙人床——這張床……睡三個人應(yīng)該沒有問題……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他更想獨自好好的睡上一覺。但是官羽潯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簡直是癡心妄想——在他目光掃過那張訂的同時,兩個重傷的男人的身體卻以跟他的思維相同的速度竄了出去,直奔那張床上最有利的位置!“羽潯,過來——”“羽潯,睡這邊——”兩人迅速將身體向中央靠攏,各自拍著自己外側(cè)的位置,希望自己能夠睡在中間將官羽潯與對方隔開,當然也因此一場“占位”大戰(zhàn)又拉開了序幕——互相用身體扛著對方,卻又因為傷勢的緣故,不由痛得齜牙咧嘴……官羽潯無語的嘆了口氣:“別鬧了……我想睡中間……”天地良心,這個“抉擇”絕對是被迫的!他總不能大半夜害藍漠肋骨上的鋼釘再錯位一次吧?也不能再讓凌錦云身上的刀口大出血吧?……實在搞不明白,這些平日里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怎么突然就變得跟小孩子一樣,讓他恨都恨不起來,氣又沒法發(fā)作。坐在床上中央的位置,官羽潯開始一件件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他不防范,只是給他們包扎傷口的時候,笨手笨腳的在病服上沾了很多血跡,現(xiàn)在逐漸干涸變硬,睡起來會很不舒服……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半夜真的有人對他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