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巒在朕寢殿里頭,雖然沒有跪著匯報事情,但所有地一切,都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的熟悉。岳斯巒對朕其實怪冷淡的,當然也可以說成是這人恬淡如蘭,不為世俗所染,看淡名利之類的。這么一對比,朕還是比較看好戚風(fēng),太神仙的人物,不是朕能掌控得了的。朕關(guān)起門來和岳斯巒談話,戚風(fēng)也不避嫌地站出來,想順便聽聽。岳斯巒看見朕一身正式地朝服,宮里到處喜氣洋洋,他意識到朕是從宮宴上跑出來,下意識地就要板著臉訓(xùn)兩句。不過很明顯地,岳斯巒還是沒說出口,從衣兜里拿出一塊兒墨綠色的玉佩。“這回去山南,想起回來的時候大約是圣上生辰,就買了個地方特產(chǎn)。”岳斯巒送禮物的時候就像是給了個空氣,交到朕手里,朕才有點切實的感覺,根本看不清動作。山南那地方盛產(chǎn)美玉,只是粗略看過去,就非常貴重的樣子。朕拿著玉佩看了會兒,墨玉透亮,逆著光看過去,顏色賊好。岳斯巒送給朕這么貴的玉佩,他身上還有錢嗎?朕想到當初岳斯巒可是一窮二白,才來宮里給朕做教習(xí)恰飯來著,這么些年做教習(xí)賺的錢其實不多吧。買這么貴的玉送給朕?朕不想要,想退給他。岳斯巒卻說:“當年一直想給先帝爺送點什么,但沒機會,今天送給圣上,也算是圓臣下的心愿?!?/br>朕:“……”有時候真的不是朕想得多,而是這個世界他非要讓朕多想。朕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事兒,而是問起岳斯巒去山南調(diào)查的成果,按照岳斯巒的靠譜程度來說,他趕在現(xiàn)在回來,八成是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果不其然岳斯巒說到正事兒上以后,終于從中年喪偶的氣場中脫離出來,變成靠譜的前暗衛(wèi)頭領(lǐng)岳斯巒。岳斯巒跟朕說,他原本是去調(diào)查名單的事兒,但是卻查到點其他消息。前幾年下毒想害朕的崔領(lǐng)班,其實是草原王安插的人手,整件事情的指使者就是草原王。崔領(lǐng)班擅長做的土法冰淇淋,其實是草原人會做的東西,而做湯鍋的時候放牛油,這也不是大齊廚子習(xí)慣的做法。崔領(lǐng)班其實就是老早就被安插在大齊皇宮的一個探子。朕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朕是穿越而來的人,不管是牛油湯鍋,還是對牛奶提煉油脂做食物,都是穿越以前那個世界習(xí)以為常的事情。可是吧,放在大齊來看。大齊百姓的飲食里頭,雖然不像其他朝代那樣禁食耕牛,卻也是少有人擅長這方面料理。牛奶提煉油脂,這事兒也是草原人擅長的東西……哦,雖然經(jīng)過朕無意識地宣傳,土法冰淇淋已經(jīng)在大齊貴族中流行起來了。但歸根結(jié)底,在這個時代,都是草原人的食譜。這事兒想想還怪扎心的,從崔領(lǐng)班接近朕開始,就是個大陰謀。當然這事兒都過去很久了,岳斯巒他匆匆回來,主因并不是崔領(lǐng)班。而是他去一趟山南,抓到個意料之外的人——草原王的一個兒子,郁勒金。朕聽見岳斯巒說抓了草原王子,一臉問號。你抓人家干啥?朕又不是什么壞人。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第47章第47章第四十七章☆·47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要說岳斯巒去一趟山南,幾乎沒怎么費工夫,就抓了個草原王子,這事兒其實還怪湊巧的。郁勒金是草原王不知道第多少個兒子,不過他的特殊之處就在于郁勒金的母親是大齊的子民,大齊的女人怎么和草原王好上,還生了個王子,這事還要追溯到十幾年前,朕的父皇開了貿(mào)易互市……哦,扯遠了。反正就是這個郁勒金離家出走,在山南省搞事兒,正巧被岳斯巒撞見。岳斯巒就順手把草原人在山南省的‘反.動窩點’給搗毀了,順手把郁勒金也帶了回來。朕聽著岳斯巒的匯報,這事是不是處理不好,就會變成兩國外交事件?岳斯巒卻不以為意,跟朕解釋:“郁勒金在草原沒什么地位,他母親雖然得寵,但是大齊的女人沒有自帶嫁妝,而且郁勒金有好幾個一母同胞的兄弟?!?/br>這事兒朕知道,草原上的王子如果沒有母家支持,是很少能在兄弟相爭中得到什么的,因為草原上的勢力多數(shù)是部落聯(lián)姻。草原上現(xiàn)在的草原王名叫郁漢達,哦,也可能不是這幾個字,反正草原上的語言音譯過來差不多就這么個讀音。大約在二三十年前,郁漢達是前任草原王其中的一個兒子,靠著一連娶了四五位夫人,得到了最多的族人與牛羊,統(tǒng)一了草原諸部,隨即篡了他爹的位置,自己稱王。郁漢達和朕的父皇不同,他有好幾十號兒子,其中比較出名的是四王子郁赤金。主要是因為郁赤金的母家是草原上另一個大部落的人,是未來爭奪王位最有可能的人,其他的王子嘛,都不怎么出名。這個被岳斯巒抓來的小王子,朕以前都沒聽說過。所以,抓這人做什么呀。“先前說的那個崔姓廚子,就是這人一手cao辦,他派來的?!痹浪箮n說的輕描淡寫,朕卻有些震驚。因為按照岳斯巒的說法,這個郁勒金應(yīng)該才十七八歲,崔領(lǐng)班進宮少說也是十年了,他那么小的時候就開始布局嗎?草原人的心智這么成熟嗎?朕想了想,懷疑這個郁勒金搞不好跟朕一樣,是個穿越者!朕想見見他。岳斯巒點點頭,表示他回來和朕說這事兒,就是想讓朕去看看的。朕和岳斯巒正準備出門,戚風(fēng)卻站出來阻止:“陛下,您不應(yīng)該去?!闭f話間,戚風(fēng)還攔在了朕和岳斯巒中間,一副岳斯巒會傷害朕的樣子。朕:“?”“草原人危險,岳斯巒他只是先帝的暗衛(wèi),并不是陛下的暗衛(wèi)。怎么就那么湊巧,能把草原王的王子抓到京城來,臣懷疑他會危害陛下?!逼蒿L(fēng)分析地很有道理的亞子。朕在戚風(fēng)身后露出個腦袋,看向岳斯巒,等待他的解釋。“圣上是先帝的皇子,我不會傷害圣上的。”岳斯巒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按頭讓朕恰玻璃糖。雖然岳斯巒這么說著,但戚風(fēng)還是不放心。不過朕實在是好奇,懷著搞不好能看見老鄉(xiāng)的心情,最后折中一下,讓岳斯巒把人帶進宮里來。岳斯巒離開朕的寢殿去帶人,朕看著氣鼓鼓地戚風(fēng),想起點過去的事情。五年前,戚風(fēng)是岳斯巒替朕招來的暗衛(wèi)頭領(lǐng)。戚風(fēng)成為戚風(fēng)以前的事,朕不怎么清楚,畢竟在岳斯巒之前,暗衛(wèi)都是不問來歷,沒有過去的身處黑暗的一群人。朕還以為戚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