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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于是問他:“既然受理,總要給我們個憑據(jù)?!?/br>“好說?!?/br>趙師爺頓了頓,笑著拉著朕和沈十方離開了文書辦公的地方,走著卻指了指旁邊的案桌,介紹道,那些都是錦縣每日受理的案子。朕看了看,有小半人那么高,心里面兒默默同情謝云洲——江南首縣的知縣不好做啊。“每日案子繁多,積壓的事情多,文書他不想惹麻煩罷了?!壁w師爺說話的態(tài)度特別好。趙師爺領(lǐng)著朕和沈十方在隔壁無人的房間案桌旁坐下,詢問所有的證據(jù)是怎么查到的。沈十方剛想回答,朕攔著他問道:“證據(jù)怎么來的不重要,師爺收下證據(jù)的憑據(jù)還是快些寫好,到時候?qū)⑷俗C、犯人傳喚到場,我們自會說明?!?/br>趙師爺像是被朕逗樂了,并沒有強求說出調(diào)查經(jīng)過,而是十分和善地寫好了憑據(jù),又給狀紙上用印,表示已經(jīng)受理。接著便說:“待人證傳喚到位,衙門會去找你們的,留個住址吧?!?/br>朕心里頭不放心,但是經(jīng)過剛才趙師爺?shù)暮谜f話,沈十方已經(jīng)完全相信這位趙師爺會來處理,說明了他住的地方,隨即表示他會相信衙門,充分理解衙門事情多,好好等待。從錦縣衙門出來,沈十方像是松了口氣兒似得,拍拍朕的肩膀,說道:“若不是小五,我們今天不會這么順利,來,我請你吃點東西?!?/br>沈十方拉著朕,坐在街邊的小吃鋪子邊兒上,叫了兩碗云吞面。等待的時候,沈十方說著這位趙師爺人真不錯之類的話,朕撇撇嘴,問他:“那些證據(jù),你可留有備份、副本?”沈十方一愣,訥訥地說:“我們找來的時候,便是那么零散地,那有什么副本。”說完之后,沈十方意識到朕話里頭是為什么事兒覺得不妥,想了想,自我安慰。“趙師爺看起來人不錯,都交給衙門了,還有憑據(jù)在手,應該沒什么問題?!闭f著,沈十方站起身,在身上找了找,掏出趙師爺寫的憑據(jù),白紙黑字在上頭寫著。趙巖修的名字掛在上頭,錦縣衙門師爺?shù)挠∫灿≡谂赃?,看起來讓人安心極了。“看吧,沒什么問題?!鄙蚴椒浅酚^,夸了夸謝云洲,“大齊官員也不是一味的護著對方嘛,總有好官的?!?/br>朕想了想,那位趙師爺,聽口音也是京城來的,可能是謝家安排給謝云洲的幫手,事情會怎么處理,還真不好說。不過此時沈十方高高興興,朕也不好現(xiàn)在來壞人心情,便沒再多說其他。老板此時端著兩碗云吞面過來,讓沈十方趕緊坐下。“哦,哦好。”沈十方乖乖坐著,拿起筷子吃了兩筷子,還是挺開心的。吃了云吞面回去,沈十方和其他人開心的分享了今天衙門的經(jīng)歷,都說是碰見了好人。入了夜,朕還是不怎么放心證據(jù)只有一份的事情,左思右想吩咐了戚風,把證據(jù)從衙門找出來。戚風呵呵一笑,松了口氣似的對朕說:“頭前時候王喜福就說,事情不會那么簡單,證據(jù)已經(jīng)拿了?!?/br>朕聽了怔愣,思索片刻后問戚風詳細情節(jié),戚風給朕講了經(jīng)過。王大聰明老早就覺得事有蹊蹺,于是在朕和沈十方離開衙門沒多久,就讓戚風殺了個回馬槍。戚風把所有證據(jù)都拿了出來,隨便換了點東西放在趙師爺擱證據(jù)的卷宗袋子里頭。結(jié)果嘛,戚風還沒走遠,那趙師爺就把證據(jù)連同狀紙,找了個差役送出錦縣,看方向是蕭寶玉所在的浮縣。哦對了,戚風看著架勢,順手又把狀紙也一同拿了出來。朕看著戚風,跟他說:“沒看出來,還怪有做盜圣的天賦。”戚風被這么一說,頓時臉色就垮了下去,跟朕說——堂堂皇家暗衛(wèi),成天被陛下指揮著打人黑拳,偷盜公文,真的一點都不符合他們的身份,都像什么話!朕嘆氣,這不是情勢所迫,你看朕堂堂大齊的皇帝,還要和這群江湖人士混在一起呢。成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自己照顧自己。戚風一秒被朕帶偏話題,開始安慰起朕來了。后續(xù)嘛,戚風把趙師爺?shù)纳矸莶榍宄?,還真的和朕預料中一樣,他就是謝家派來給謝云洲打下手的人。只不過趙巖修他自己在江南經(jīng)營多年,和謝云洲并不是一條心,反而跟那浮縣的蕭寶玉更熟悉。趙巖修把沈十方要告蕭寶玉的狀子、證據(jù),全都送到了蕭寶玉手中,還附帶書信一封。信中說暫時他把事情壓著了,告狀的人他也看著呢,讓蕭寶玉趕緊查清楚,臥底是誰,是哪里走漏風聲云云。當然因為戚風過了一道手,送到蕭寶玉手中的狀子和證據(jù)都是二手假貨。嗯,這件事能順利瞞天過海,王大聰明要記一功,他最先察覺出問題,而且迅速地制造了送到蕭寶玉手中的假證據(jù)。而沈十方這頭,他們等到第十天的時候,終于是等不下去了。“衙門是不是忘了咱們的案子?不如去問問看?”沈十方被同伴們催著去衙門詢問,直接就要來找趙師爺。結(jié)果嘛。趙師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認識你,那是你說見就見的人嗎?門口守門的衙差頤指氣使,這回已經(jīng)根本不讓沈十方進去了,比先前文書拒絕受理的時候還要蠻橫些。看沈十方想要硬闖,衙差們過來警告:“若是再靠近,拉你們進去打板子!”朕攔著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便逐漸暴躁的沈十方,離開了衙門,走在路上,沈十方的頹廢氣息,簡直像是要實質(zhì)化地直接傳染到朕身上一樣,朕不由得和他拉開了一點步子。拐到一個小巷,沈十方忽然出聲:“狗官!官官相護!朝廷里就沒什么好東西!”說著一跺腳,抽劍就要轉(zhuǎn)身回衙門。朕:“……”你要不是朕的救命恩人,朕八成是不會管你的。而且你罵朝廷,是不是連著朕一起罵了!朕攔著沈十方,跟他說:“沈叔莫急,狀子的內(nèi)容我記得,回去再寫一份就可以?!?/br>沈十方有些痛心地說:“那些證據(jù),是弟兄們拼了性命送出來的,多耽擱一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在那礦中?!?/br>道理朕當然懂,但是吧,要處理蕭寶玉,總得有個章程。安慰著沈十方回去,正義盟的人一開始是想直接殺到趙師爺家中的,不過卻被沈十方攔住了。重新冷靜下來的沈十方,已經(jīng)把事情理清楚了,他對眾人說:“錦縣是江南首縣,浮縣又是在錦縣附近,那趙師爺若是跟浮縣有私下來往,也并非不可能。咱們告官的事情,恐怕已經(jīng)打草驚蛇,現(xiàn)在證據(jù)不在我們手中,大家就都十分被動。”沈十方說完,所有人都面露難色,陳昭甚至把罪責怪在朕的頭上。“若不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