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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意思?他做曲轅犁是為了百姓休養(yǎng)生息,為什么反而會起到這種效果?難道還是太過違背生產(chǎn)規(guī)律了嗎?墨斗抿起嘴思考片刻,問:“呂相國可有說什么?”呂不韋雖然是商人,卻支持重農(nóng)抑商,在治國方面也相當(dāng)有天賦,他編纂的吸收了大量學(xué)家的優(yōu)點,因此又有‘雜家’之稱。而在中也提到了‘任賢順民’的說法,也有‘威愈多,民愈不用。亡國之主,多以多威使其民矣’警醒之語。說不定呂不韋會持反對意見。“叔父說,不可過度?!?/br>不可過度,也就是說他是答應(yīng)的……也是,呂不韋是商人,從來奉行的唯利是圖,他這樣做其實就是想壓著百姓的底線,榨干百姓的利益。“孤覺得不行?!?/br>我也覺得不行……等等,你說什么?!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你不應(yīng)該才是最高興的嗎?!墨斗在嬴政看不到的地方瞪大了的眼睛,覺得自己的三觀正在坍塌。“他們皆說孤是婦人之人?!?/br>“叔父說,商鞅變法一經(jīng)變革便斬七百人,如此才有今日之強秦,白起一役便坑殺四十萬人……為君者不可重情,他們說孤太過心軟?!?/br>墨斗聽著嬴政用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說著這些事,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嬴政把玩著竹簡,低頭自嘲一聲:“孤覺得好像有什么變了。”“總覺得現(xiàn)在的叔父與在政兒孩童時的叔父不同,”墨斗微微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嬴政稱呼自己為‘政兒’,不過嬴政馬上又改回了稱呼,“今日,叔父教孤‘面南術(shù)’,孤與叔父意見相左,叔父甚為氣惱,可不是叔父要孤不可重情嗎?”“人君南面術(shù)”是古代帝王治國之道的政治哲學(xué),涵蓋了非常多的內(nèi)容,諸子各家均有各自的說法(注1),而呂不韋在中奉行的是‘虛君實臣’,但這無疑跟他對嬴政的要求相悖了。“母后亦變了,她看孤的眼神愈來愈冰,小時孤最喜在家,現(xiàn)在孤倒愿一人獨處。”“父王……要做父親了……”每說一句,嬴政的頭越低,直到整張臉陷入陰影之中:“或許孤也要變了……也該變了……”不,你不能變!墨斗心中大喊。一直以來,墨斗以為嬴政是天生的秦始皇,他聰明、好學(xué)、不甘平凡、對國家政事有著超凡的直覺……都說提前半步是天才,提前一步是瘋子。或許換作其他人,墨斗的某些言論會被人嗤笑或是被人懼怕,但嬴政卻完全接受良好人。就像史書中的記載,他注定不凡,只有嬴政才有這種眼界和氣魄定下兩千年的格局。墨斗曾經(jīng)以為,嬴政只是將他最暴戾了一面掩藏了起來,或是當(dāng)他君臨下下,或是在另一個時間節(jié)點,嬴政的這種性情就會爆發(fā)出來。但事實就是,嬴政從一開始就是那么的完美,沒有殘忍,沒有暴戾……就像是老天爺將他最精致的作品送下人間,嬴政便是老天爺送給世間的禮物,世人皆該為之傾倒,也是墨斗心中最完美的君主。所以,嬴政,你不要變,也不能變……第22章“或許孤也要變了……也該變了……”在嬴政說出這句話后,墨斗在心中浮過千萬種想法,而最后總結(jié)起來便是他必須阻止嬴政的改變,阻止未來那個千夫所指的暴秦,阻止那千萬生民的哀鴻遍野。墨斗說:“斗認(rèn)為,公子不該變,更不能變?!?/br>嬴政問:“為何,難道斗認(rèn)為孤心軟是對的?”墨斗不為所動:“為君者,確實不可心軟?!?/br>嬴政咄咄逼人:“斗說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墨斗面不改色:“可問一句,公子之志在何?”一直反駁墨斗的嬴政突然一頓,迷茫地抬頭看向墨斗,他的……志向?墨斗回視嬴政,等待他的回到,火光照在嬴政的臉上,他的臉立體而生動,一半明亮一半陰影,就像后世對他的評價一樣,墨斗的心微微一動。“孤……未曾想過……”他的身邊地位來得順理成章,之前的各種想法對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都不過是隨手可做之事,而與此同時,嬴政要面臨空白了十年的學(xué)業(yè),雖然之前有墨斗的打底,但依然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也沒什么時間和精力想這種事情。墨斗慢慢引導(dǎo):“公子可是想做秦王?”嬴政沒說話,他當(dāng)然想做秦王,但不知為何,被墨斗這么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心里有了一點不甘。“若是如此,公子又何必心憂?公子乃大王長子,便是大王有二子,亦非正后所出,自不可能與公子爭位,呂公上敬大王,下扶公子,況秦非弱國,便是公子擁碌無為,亦有公卿為大秦群策盡心?!?/br>墨斗說這些話明明都些安慰人的,但嬴政越聽臉越黑,眉頭也皺了起來,恨不能干脆打斷墨斗,好讓他明白他嬴政不是這種混吃等死之輩。像是看出了嬴政的不耐,墨斗換了了方向:“或是公子不甘如此,一如秦穆公、秦襄公、秦惠公、秦莊公……變法強秦,代代相傳。”沒錯,這才是他應(yīng)有的所作所為,嬴政的眉頭舒展開來,然而就像是為了打擊嬴政一樣,墨斗突然又尖酸刻薄起來。“與趙相爭,固守于西土,不能踏進中原一步……”嬴政臉色一變,斥聲道:“住口!你知道在說什么嗎?!”這是秦國的痛處,從晉國開始一直到趙國,秦國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一直在跟他東邊的鄰國杠,雖然有好幾次秦國都站在上風(fēng),但就是奈何不了這個國家,到現(xiàn)在,也只能隔著一個趙國眼饞中原。墨斗沒有被嚇到:“這不過是事實而已,公子何必動怒?!?/br>是啊,這就是事實,嬴政一下子就xiele氣,只不過墨斗把它說了出來,只是當(dāng)這件事被說出來時對于秦國不是一般的難聽而已……嬴政沉默了片刻,捋了捋墨斗說的話,然后發(fā)現(xiàn)話題早就偏遠(yuǎn)了:“所以你想說什么?”“斗只是想說,大王和呂公說的話不盡然皆是對的?!?/br>嬴政手指輕敲桌面:“繼續(xù)說下去。”“呂公說公子太過心軟,斗不以為然,敢問公子,若是有人與敵國私通,公子會如何處置?”“叛秦著,斬?!?/br>“既然公子能下如此決斷,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