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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至少,以后世的經(jīng)驗來看,都是亂世用重典,而現(xiàn)在秦國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天下,亂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各地百姓深受戰(zhàn)亂之苦,他們需要的是秦國的安撫,而非愈加嚴苛的生活環(huán)境,以我看,韓非所想有些甚至于秦有害?!?/br>扶蘇問:“所以那些議論父王的人無錯?”墨斗反問:“何錯之有,公子與我不也在議論大王,難道我們錯了?”“可……”扶蘇還是忍不住想要反駁,“他們煽動旁人拒行國令,還損害了父王名譽?!?/br>“那他們便是錯在了造謠和誹謗上。”墨斗沉默片刻,還是將千年后伏爾泰老先生的話搬了出來,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但我誓死捍衛(wèi)他們說話的權(quán)利?!?/br>他們可以因為造謠或是誹謗而被處死,但一個人的話語權(quán)絕對不能因此而被剝奪,嬴政錯便是錯在將術(shù)士欺君之罪和儒生誹謗之罪混為一談,一同坑殺,后又借著焚書禁了百家之言。扶蘇怔在原地反復(fù)咀嚼這一句話,大為震動,朝著墨斗深深的一拜,墨斗心虛地干咳一聲,解釋道:“這是我曾聽老先生說的一句話,覺得頗有道理,也煩請公子將此言告知韓非。”不管怎么樣,這句話包涵了啟蒙運動自然權(quán)利學(xué)說一定的思想哲理,轉(zhuǎn)告韓非只有益處沒有壞處。扶蘇點點頭,立馬返回原路找韓非去辯論了,而就是因為這句話,牢獄中的韓非似乎是產(chǎn)生了啟發(fā),又在墨斗刻意的引導(dǎo)之下,編出了第一部具有□□性質(zhì)的。……嬴政看著拿著韓非手寫版愛不釋手的墨斗,挑起眉:“斗的意思是,將明鬼獎頒給韓非?”墨斗認真仔細地將帶著韓非簽名的書放到一個小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高閣之上,才有空回答嬴政的問話:“之后法律法典皆可依此法修著完善,如此難道還不值一個明鬼?”這盒子里的東西都是寶貝,可不能摔了。嬴政眉頭挑地越發(fā)高了,他承認,這個法典確實有用,不說別的,秦國現(xiàn)在處在百廢待興的尷尬時期,就像是母法一般,秦國以此可以迅速產(chǎn)生出大量的子法:、、、……短時間內(nèi),秦國在刑事、民事、訴訟、經(jīng)濟、行政方面構(gòu)建好一個新的律法,這一切韓非功不可沒,但這不代表嬴政的心情就能好起來,至少他看墨斗這這本破書和他送給對方的六國降書和六國貨幣放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不爽到了極點。他送給對方的也就這點東西沒退回來了!韓非的書有什么資格和他的禮物放在一起!嬴政磨著后牙槽道:“寡人是怕韓非不肯從牢里出來……還有,斗就這么把書拿走了?”墨斗擺擺手,一點都不在意:“只要人活著就行,至于書,以后我再抄錄一份給大王就是了?!?/br>反正天志獎都要頒發(fā)給一個女子了,再加上一個不出席的人又如何?tenderlines。嬴政頓了頓,開口故意為難:“寡人要在典禮前看見一千份?!?/br>墨斗干脆地點頭:“好?!?/br>嬴政不甘心地加重語氣,仿若怕墨斗沒聽清:“一千份?!?/br>墨斗依然很淡定,他大概明白了什么,眼中帶笑:“嗯,一千份?!?/br>嬴政氣急,不說話了,看得墨斗一陣好笑,他扯了扯嬴政的袖子:“吃醋了?”嬴政不明所以,沒理他,墨斗困擾道:“可我喜歡啊……”畢竟可是第一部系統(tǒng)完整的□□,還是韓非子親筆寫的,還有簽名!若是真的被他流傳到后世了,價值絕對比漢莫拉比法典還要大!嬴政忍了忍,還是抵擋不住墨斗的撒嬌,他轉(zhuǎn)過身來,冷著臉道:“既然斗喜歡,那就拿去,但寡人是有條件的?!?/br>“一千份書?我應(yīng)……”“寡人要小玉人,墨斗樣的?!?/br>墨斗沉默片刻,之前嬴政不是沒提過這個要求,但是雕刻自己實在太過羞恥,被他一口否決了,卻沒想到嬴政依然沒有放棄:“那我要是不應(yīng)呢……”“寡人自己……讓人做,”嬴政本來想說自己雕,但一想到自己的手藝,活生生地將話吞回了肚子改口,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saocao作,越想越覺得可行,“到時寡人不僅做小的,還做大的……等身的!”那不就是兵馬俑嗎?!墨斗兩眼一黑,仿若看見了后世的專家看見一坑子自己模樣陶俑的表情——驚恐到昏厥……第155章古代禮官的工作向來繁多復(fù)雜,他們需要掌祭祠禮儀、掌歷法記事、掌祈禱、掌神事、掌占卜……為此周朝甚至設(shè)立不少的官職來承擔(dān)這項職務(wù)。不過,這些事情在秦國的禮官眼里都是沒在怕的。他們主持過十三歲少年的繼位、直面過嫪毐的叛兵、適應(yīng)過竹簡過渡到紙張的變革,更接下了嬴政賞賜當(dāng)堂改度量衡標(biāo)準(zhǔn)的應(yīng)急。更不要說在短期內(nèi)接連舉辦了齊國的投降、嬴政的生日、墨獎的頒發(fā)和秦國的統(tǒng)一的慶典,在這期間他們還在嬴政的受益下頂著守舊派的壓力硬生生地將文字改用了小篆!在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的磨礪之下,他們還有什么典禮是什么不能舉辦的?沒有!然后他們看著嬴政給他們的頒獎名單顫抖了……如果說在籌辦典禮之余他們還有精力配合嬴政變革官員體系的話,那么當(dāng)他們接到嬴政給他們的頒獎名單時,腦內(nèi)只剩下了干脆辭官罷工的想法。這么多祭祀典禮舉辦下來,他們根本就沒經(jīng)歷過一個平民女性進宗祠的先例!更沒有主人公沉迷坐牢以至缺席的情況!要是他們真的按著這個名單策劃典禮,絕對會有大臣將他們噴死的!然而,在嬴政眼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不可能,他更不接受自己的決定被迫變動,因此禮官們除了咬牙籌辦之外,別無選擇。大概人真的都是被逼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禮官最終放棄了自己的一些原則,他們破罐子破摔地選擇模糊掉清和韓非的信息,一切就等生米煮成熟飯,而這正是嬴政所擅長的——他就是喜歡心血來潮。典禮前夜,一切準(zhǔn)備肅穆以待,尚黑的秦國將咸陽城布置地愈發(fā)尊嚴,將布紫霞的黃昏襯得混沌起來。隨著夜幕的降臨,來來往往的人們心中逐漸萌發(fā)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有什么大廈將要傾倒了,又有什么東西正在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