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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些變化?!?/br>李柏之前倒沒注意到酒館有沒有變化,他連忙朝四周看去。但看了一圈他也沒看到系統(tǒng)所謂的變化在哪,這只有殘墻的破酒館依舊只有殘墻,連個遮風(fēng)擋雨的屋頂都沒有。“宿主請看,系統(tǒng)已經(jīng)將酒館中所有灰燼污穢都去除?!?/br>李柏朝著地面看去,果然好像干凈了點,“你個垃圾系統(tǒng)!”他兇巴巴。“除此之外,系統(tǒng)也對酒館中的硬件做了強化。”系統(tǒng)趕緊道。“哪?”李柏氣得胸口都起伏起來,感覺快氣吐血。“系統(tǒng)強化了椅子?!?/br>李柏立刻朝著自己那三條腿的板凳看去,哦呵,果然強化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四條腿了!新加上去的那條腿還是油光锃亮的紅木腿。看著那油光锃亮的腿,李柏氣得白白凈凈的包子臉都脹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腹中萬千思緒,最終只化成一句,“垃圾系統(tǒng)!”他超兇的。李柏氣得不再理會系統(tǒng),他把頁面打開研究了起來,除了這些之外系統(tǒng)上還多了個紅包群功能,但目前還是灰的,好像要最低三個人才給解鎖。研究完系統(tǒng)功能,李柏折騰起了自己的靈土還有麥子,他按照說明把麥子種進了土里。靈土并不在酒館中,而是在系統(tǒng)自帶的空間里面,那也是目前為止李柏唯二能去的地方系統(tǒng)給的東西和普通的東西不同,那麥子的生長周期很短,在最低階的靈土的培育下,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成熟。李柏氣鼓鼓地蹲在地上守著種地,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總算是把種子一顆變成兩顆兩顆變成四顆,變成小小一袋。麥子的量雖然變多了,但李柏依舊沒能高興起來,那一小袋麥子都不夠他一個人吃,而且吃掉的話就又沒有了。唯一讓李柏松了口氣的是,靈土的獲得并不算困難,在使用到一定的次數(shù)之后,系統(tǒng)那邊已經(jīng)可以解鎖第二塊靈土。正當(dāng)李柏準(zhǔn)備解鎖第二方靈土,一直被李柏晾在一邊的系統(tǒng)突然出聲提示道:“有客人來了,請宿主做好準(zhǔn)備?!?/br>“客人?”李柏連忙從空間中出來。重新回到那破酒館,李柏瞥見一旁多了條腿的那板凳就是一肚子氣,耳朵都氣紅了,笨蛋系統(tǒng)!再次回到酒館,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今天天氣不好,天空陰沉沉的,還下著細雨。傍晚微有些涼,再加上細雨,站在屋子里都有些冷。好在酒館旁邊就有一棵不知多少年的蒼天大樹,厚重的樹冠遮擋在了酒館的上方,才不至于讓酒館直接暴露在雨中。只是即使這樣,地面也濕漉漉的。李柏擦了擦桌子,靜靜聽著,但這一次他并沒有聽見鈴聲。天邊的幕光快消失時,森林中才總算傳來一陣踩在枯葉上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很細,很輕,微不可聞。聽見聲音,李柏停下動作朝著那邊看去。黃昏雨中模糊不清的夜色下,只見一個著一襲青衫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年齡不算大,但卻帶著一身的滄桑感。一柄劍,隨意扎在身后的頭發(fā),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沒有任何溫度既不冰冷也不灼熱的眸。和東方不同,這個男人并不會讓人覺得冰冷疏離,與之相比,他身上倒更多了幾分孤寂的味道。大俠有很多種,有大漠孤煙黃河落日的,也有一襲白衣仗劍走天涯的,而面前這個人,則是屬于那種風(fēng)瀟兮兮易水寒的。他給人一種神秘的,孤獨的,沒人能走進他的世界的感覺。在雨中相遇,那青衫俠客愣了愣,顯然覺得這種地方會有人太過不可思議。“要吃東西嗎?”李柏微微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表情。男人打量了一眼笑得無比乖巧的李柏,又看了看他身后徒有殘壁的屋子,他向著旁邊走去,似乎準(zhǔn)備繞過。“今天進店消費還有優(yōu)惠哦!”李柏連忙甜甜說道,“開業(yè)大酬賓,凡進店的都可享八折優(yōu)惠,超實惠的!”話說完,李柏還把自己白白的手指比成了大大的八的模樣,好告訴面前的人有多優(yōu)惠。對方并未停下腳步,繼續(xù)向著旁邊走去。“這附近方圓百里都沒有第二家店了?!崩畎赜行┘绷?,到嘴邊的鴨子怎么可以飛掉?聽到這話,對方似乎有些動心,他停下腳步。遲疑片刻,他在雨中向著李柏走來。就如同李柏所說,這鬼地方別說方圓百里,就是方圓兩百里,都不可能再有第二家店了。進了酒館,青衫俠客撇了一眼那有著一條突兀新腿的凳子,坐了下來。“想吃點什么?”李柏開心地問他。那人劍眉輕蹙,他看了一眼四周,這里無灶無鍋。他還沒回答,視線都還未收回,面前就已經(jīng)多了一碟散發(fā)著小麥香氣的麥餅。李柏嘴上聞著,卻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那麥餅被烤成金黃色,半個巴掌大一個個的,圓圓的,看著格外的可愛。麥餅很普通,就是普通的麥粉加水揉成團之后放在灶里面烤熟的那種。但就是這樣普通的烤麥餅,在這下著雨帶著幾分寒氣的冰冷夜里,也依舊讓人喉結(jié)不自覺就滑動起來。男人起先還有幾分抵觸和戒備,但看著面前的麥餅,他神色卻柔和了幾分。一般客棧酒館里很少賣這種東西,只有窮人家才會這樣吃,而窮人家這樣吃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過年的時候。面前金黃的麥餅,倒是讓他有幾分夢回小時候的感覺。男人放下了戒備,拿了面前的麥餅嗅了嗅,吃了起來。李柏松了口氣,要是面前的人開口要別的,那他可拿不出來。李柏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男人把盤里的麥餅都吃干凈。男人身上已經(jīng)被細雨淋濕,似乎因為夜色降臨的原因有些冷,他嘴唇都有些青紫,這也讓他身上更多了幾分仿佛無法破開的孤獨。看著他,李柏都不自覺的安靜下來。等那他吃完東西,李柏如同之前那般以物易物,從對方手中接過一把有些舊的匕首后,李柏笑著把人送到門口。“我叫李柏,你叫什么?”李柏如同之前那般詢問道。東方之后他突然有些好奇起來,好奇莫名出現(xiàn)在這鬼地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青衫劍客聞言停下遠去的腳步,回過身來,被雨水淋濕的他嘴唇有些泛白,但比之前已經(jīng)多了幾分血色。被他注視著,李柏以為不會等到答案,但他卻開了口,也是他到這之后第一次開口,“復(fù)姓,東方。”他聲音較為低沉,也帶著幾分沙啞,很是磁性很好聽,也聽得出來他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