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風語者(H)、我收養(yǎng)了祖師爺、我把你們當哥們[快穿]、我憑本事單身、套路你的信息素、學霸每天都想要官宣、818我那些突然變成大佬的小伙伴、流量小生他天天換人設、江湖諸君皆有病、讀者都是狼
打傷,逃不遠,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料想他不會有救援,我已派出人手出去巡查,明天你跟我出門?!庇谏厶狞c了點頭,又給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青柳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轉了一圈,笑嘻嘻的開口道:“說起來,你和你兄弟還真有緣分啊。這樣都能遇見?”于邵棠微微皺眉:“從苑城到這里路途遙遠,他能到此地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青柳探身看著他問:“你們關系很好吧?”于邵棠想了想道:“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他對我……很好。”青柳拉著長音“哦”了一聲,了然的點點頭。盧景秋昏昏沉沉的睡了好長一覺,他還有意識,掙扎著想要醒來,然而身體不受控制,始終僵硬麻木。他躺了一天,才終于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污濁的床頂以及破舊的床幔。他試著抬起手臂,手臂雖然僵硬,但還有知覺。他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是活下來了。撐著床坐起身,他掀開了被子,然后發(fā)現自己身上穿著里衣,下`身只著一條褻褲,左腿大腿上則包扎著繃帶。盧景秋撩開床幔,試探著想要下地。就在這時,房門一開,于邵棠一身黑衣提著刀走了進來。兩人正打了個照面,目光相交,都是一愣。于邵棠只愣了一瞬,然后迅速轉身關好門放下刀,朝他走去。盧景秋呆呆的看著他,一個心在腔子里跳得又快又亂。他差點以為自己是真死了,此刻在地下與于邵棠相遇了??捎谏厶膸е簧淼臒崃ψ呦蛩州p輕握住了他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問:“傷口還疼嗎?”他的手掌火熱,盧景秋像是被燙著一般打了個哆嗦,隨即回過神來,伸手碰觸了對方的臉頰。“邵棠……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北R景秋要哭不哭的哽咽一聲,隨即摟住了他的脖子。于邵棠順勢將他抱進懷中,拍拍他的后背道:“恩,我還活著,活得好好的?!?/br>盧景秋抓著他后背的衣服,控制不住的顫抖。于邵棠也很激動,他想青柳說得對,他和盧景秋確實是有緣分,雙方行蹤皆是毫無可尋之蹤,然而就這樣相遇了。兩人抱了一會兒,盧景秋抹了一把臉,從于邵棠懷里退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他:“自那日`你去了白家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你……究竟是怎么過來的?”于邵棠道:“說來話長,你先坐著別動,我去給你倒點水?!?/br>于邵棠從桌上倒了兩杯溫茶,遞給盧景秋一杯,自己喝一杯。喝過水,平定了心情,他才把這幾個月的經歷慢慢道出,單越過了二姐對他的糾纏。盧景秋聽完閉著眼感嘆了一聲:“老天有眼,你我命里皆有貴人相助。”于邵棠連忙問:“那你呢?之后我回了苑城,發(fā)現你被人誣陷進了大牢,你說,是不是白玉曉那個畜生干的?”盧景秋點了點頭,也把自己的遭遇大致說了一下,只說自己在大牢里呆了兩個月有余,后來被龍嘯天救了出去。被林堂囚禁侮辱一事只字未提。兩人各懷心事皆有隱瞞,于邵棠是覺得自己這事荒唐可笑不值得一提,而盧景秋那段簡直可以算是噩夢了,縱是死也不愿說出口。于邵棠聽完他所講,眼中帶著痛惜道:“在牢里可有受苦?”盧景秋垂下眼簾遮擋了情緒道:“挨了些打,不過都是小傷,現在已經養(yǎng)好了。”于邵棠嘆息著將他再次擁進懷中:“苦了你了。”至于盧景秋為何會出現在臨風鏢局的車隊里,原來,盧景秋跟著龍嘯天來到休寧后,當真遇見了龍嘯天的一位朋友。這位仁兄如今在縣內做著一點小買賣,可是毫無經商頭腦,把生意做成了一盤散沙。龍嘯天帶著盧景秋跟隨他吃了幾頓飯走了幾趟店鋪,盧景秋觀察幾天后提出了建議,這位仁兄依照他的點子實踐半個月,果然是小賺一筆,心里十分高興,覺得是遇到了貴人,當即邀請盧景秋入伙合作。于是盧景秋成了他手下一名小掌柜。前幾日受他所托,跟隨鏢局運送一趟貨物去往承揚,豈料半路遇襲,本以為這條命要交待在此,沒成想卻遇見了日思夜想的于邵棠,稱得上是峰回路轉了。兩人相對而坐,滿心都是慨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人生就已經被扭轉得面目全非。盧景秋望著于邵棠的臉,感覺對方成熟的面孔上甚至帶了點滄桑,眼神里也再無往日的單純與茫然。兩人在房中相對而坐了一個多時辰,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于邵棠聽出是他們內部的暗號,就起身去開了門。門外是青柳。青柳繞過他大大咧咧進了房,一眼叨住床上的盧景秋。“喲,醒了?”青柳上下打量著他,微微笑道。盧景秋對他有印象,而且并非好印象,承受著對方的目光,他緩緩點了頭。青柳毫無愧意的說:“之前傷了你真是抱歉,誰會想到你是邵棠的朋友呢?你們這一遭也算是,那個千里有緣來相會?!北R景秋看著他沒有說話。屋內沉默一陣,青柳略感尷尬的咳嗽一聲,對于邵棠道:“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今夜就回去?!庇谏厶目戳丝幢R景秋又看了看他,猶豫著道:“我兄弟傷勢還沒好,要不然你們先走,我過兩天再帶他回去。”青柳驚訝的看著他:“你要帶他回寨里?”盧景秋也一愣,他知道于邵棠如今干著賣命的買賣,并且組織行蹤詭秘,自己怎么說也是外人,就這樣跟他回去會不會太……于邵棠也有些為難道:“我和他好容易才相見了,你讓我放下他不管這怎么可能?”青柳擺了擺手:“誰讓你不管他了?他養(yǎng)好傷還回休寧不就得了,他那么大個人難道還需要你照顧?”于邵棠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剛才自己確實是有點沖動。抬眼望向盧景秋,他走過去道:“我留下來陪你養(yǎng)好傷,再回去。”盧景秋又看了一眼青柳,低低的“嗯”了一聲。27返程翌日,青柳帶著人回去了,于邵棠則繼續(xù)留在客棧照顧盧景秋。晚間時分,房間里燭火幽暗,于邵棠在床頭擺了把椅子,將唯一的兩根短小蠟燭全放在椅子上固定好,然后借著燭光為盧景秋上藥。盧景秋這箭傷是傷在大腿外側,傷口不大卻很深。于邵棠將他的傷腿拉到自己腿上固定好,然后托著一個小瓷罐,低著頭將藥膏均勻的涂抹在傷口處。藥膏是鬼燈寨特制的秘藥,專治刀槍劍傷,才上了兩天,傷口就已經開始愈合。上好藥后,于邵棠又用新繃帶給他仔細包扎好,一切收拾妥當這才輕輕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