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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起來,連城市改建都沒舍得砍掉的百年老槐樹上,那不甚濃密的綠葉當(dāng)中,隱隱露出一片白色的衣角。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坐在樹干上,兩只腳晃呀晃,正在開心地笑著。底下的孩子哭得越熱鬧,她就笑得越夸張,小小的身子前仰后合,讓人不禁擔(dān)心她會不會從樹上摔下來。“你還是老樣子,就喜歡看這些人類的小東西倒霉?!鄙砗髠鱽硪宦曈挠牡膰@息。小女孩的臉上一僵,笑容陡然收?。骸俺喾??你不陪在魔尊陛下身邊,反而來找我,有何貴干???”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那人保持著和小女孩同樣的高度,一雙腳懸在半空中,看起來全無依憑。這已經(jīng)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他就這樣突兀的掛在空中,下面那么多人,竟沒有一個注意到他!他和小女孩兒一樣,仿佛都有什么隱身法術(shù),把自己從人們的視線中藏了起來。“你不準(zhǔn)備轉(zhuǎn)過頭來嗎?說話要面向?qū)Ψ?,這是起碼的禮數(shù),難道青琰沒教過你嗎,素羽?”素羽哼了一聲:“我就喜歡看這些小崽子哭,比看你有意思多了?!?/br>“真是惡趣味!”赤烽的身子陡然消失,下一秒出現(xiàn)在素羽面前,“你是堂堂魔王,怎么總喜歡跟這些脆弱的小東西較勁?”下面的sao動已經(jīng)漸漸平靜,警車、救護(hù)車陸續(xù)到來,傷員也被帶走了,沒受傷的孩子則被家長匆忙領(lǐng)回家。素羽的眼神冷了下來,恨恨地說道:“憑什么他們可以笑得沒心沒肺?就因為是小孩子嗎?我就喜歡看他們哭,哭得越無助、越傷心越好!”“我不想討論你的惡趣味,我來是有話問你?!?/br>“你可以問,但我也可以不回答?!彼赜鸶甙恋?fù)P起下巴,“別拿對虛舟他們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又不是你的下屬?!?/br>“但你仍然是魔界的四王之一,有復(fù)興魔界的責(zé)任。你捫心自問,重生以來,可曾為我魔界做過什么?不僅是你,還有青琰!”面對他的指責(zé),素羽卻只是冷笑:“別忘了,六年前那件事可是青琰遮蓋過去的。也是青琰一直在為你們打掩護(hù),你們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各地收集怨氣,復(fù)活魔尊。”“放肆!”赤烽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你怎么可以這樣稱呼陛下!”素羽不為所動:“我就是要叫’魔尊‘,你能把我怎樣?我欠魔尊的,已經(jīng)在一千年前用性命還過了。我既然已經(jīng)重生,就是一個全新的素羽,我和青琰要過我們想過的生活,誰也別想再驅(qū)使我、奴役我,讓我為它賣命!”說到最后,素羽的身上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威壓,震得槐樹葉簌簌下落,顯然是做好了大戰(zhàn)一場的準(zhǔn)備。赤烽沒有料到她會如此決絕,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道:“這不僅是你的意思,也是青琰的意思?”“正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魔尊陛下不能順利蘇醒,魔界總有一天會再次消失,你們失去了力量源泉,仍然難逃一死?!?/br>“但至少我是自由的,不像你,腦子里只有你的魔尊陛下,從來不知道這世界有多美,活著有多快活?!闭f罷,她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樹葉的味道都是清香的,真好?!?/br>赤烽藏在斗篷下面的拳頭不斷捏緊又放下,顯然在努力控制情緒,等他再次開口,語調(diào)已經(jīng)變得十分柔和:“你可知道,玄烈、虛舟和蒼冥都已死,犀照從重生那日起便不知所蹤?!?/br>素羽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你身邊不是只剩下幻夢可以使喚了?”赤烽嘆道:“我魔界尚未復(fù)興,便已屢遭重創(chuàng),實在可嘆!再怎么說你也曾是魔界一員,我這次來并不是要逼迫你,不過有些事情,咱們?nèi)绻?lián)手去做,雙方都能獲益?!?/br>素羽的神色終于有些松動:“說來聽聽。”“聽虛舟說,你曾經(jīng)襲擊過一個人類孩子……”“奇怪,才不過五點多,這天怎么就跟要黑了一樣?”雖然遭受了一番驚嚇,但五個小青年連同莫小風(fēng)仍然很堅定地往云水村的方向走去。越接近云水村,天色就越陰沉,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低,明明只有五點鐘,看起來已經(jīng)像是七八點將要入夜的時候了。莫小風(fēng)道:“是霧氣。”的確,是空氣中很淡很淡的黑色霧氣影響了每個人的視覺。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黑色煞氣。對這些煞氣,莫小風(fēng)自然不陌生,雖然比起魔界來,這里煞氣的濃度要低得多,但也有效地阻隔了陽光,怪不得那些山魅大白天就敢出來鬧事。雀斑青年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太邪門,要不咱們先回去吧。我現(xiàn)在看你們的臉都不是很清楚了?!?/br>眼鏡青年沉聲說道:“恐怕要回去也不容易?!?/br>的確,他們現(xiàn)在再回頭,發(fā)現(xiàn)連來時的路也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阿平,阿平,你去哪兒了?”黑胖青年忽然叫了起來。就聽那瘦小青年的聲音說道:“我在這兒。”腳步聲漸進(jìn),很快瘦小青年就出現(xiàn)在黑胖青年跟前。黑胖青年說道:“你不要亂跑,緊緊跟著我,這種情況下太容易走丟。”五個人當(dāng)中,只有他和瘦小青年是出自同一宗門,關(guān)系也就格外的親近。眼鏡青年仍然是最冷靜的那個:“這里的情況看著不對勁,咱們先不要走了。大家都湊近些,互相照應(yīng),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又對雀斑青年說道:“小段,你是神相門的高足,能不能補(bǔ)一卦,算算咱們該往哪里走?”雀斑青年小段聞言,趕緊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繡著符文的布包,又從里面摸出八枚銅錢來。他蹲下身,把銅錢放在地上,念了一個口訣之后,那八枚銅錢突然搖搖晃晃自己立了起來。這是神相宗最基礎(chǔ)也最好用的“銅錢測向”之法,八枚銅錢乃是他按照東、南、西、北、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八個方向擺好的,哪一個方向的銅錢能夠落地,就代表那里是生門,可以走??墒撬邉恿税胩旆ㄐg(shù),那八枚銅錢左搖右擺,觀之岌岌可危,但就是沒有一枚肯倒下。小段本來就有點膽怯,這時簡直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說他們這一趟是有去無回?“怎么樣?測出方向來了嗎?”在這黑色霧氣的阻隔之下,其余幾人看不到占卜結(jié)果,只能問道。“沒有……”“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測出來?”聽他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小段急得大聲道:“是沒有路可走!”這話說完,其他人都沉默了。不知從哪兒忽悠悠吹來一陣地堂風(fēng),吹不倒銅錢,倒是把腳下的霧氣給吹散了。小段垂頭喪氣地把銅錢撿起來裝回去,撿著撿著,他的動作忽然一滯,澀澀地問:“咱們一共來了幾個人?”黑胖青年說道:“你傻了嗎?咱們是五個人,再加上這個搞直播的,一共六個。”天也不怎么熱,小段額頭上卻滲出了汗珠。一共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