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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龕,“那你到那邊站好?!?/br>鐘蘧站過去了,想了想,咧著嘴比了個耶。肖鐸笑,沒想到鐘蘧這么自來熟,對著鏡頭卻那么緊張,“你怎么這么僵硬,放開點。”鐘蘧尷尬地看著鏡頭,心想臉疼、頭疼、腰疼、腿疼,我都能疼,但我不能對著你肖鐸疼??!肖鐸又試了試,調(diào)整了一下攝影模式,“那你自然點往前走就行,我抓拍。”鐘蘧哦了一聲,下意識挺了挺脊背,往前走去。“鐘蘧?!毙よI喊。“咔嚓。”鐘蘧回頭的一瞬間,畫面定格。肖鐸也意外,“你過來看?!?/br>肖鐸拍了一張鐘蘧的半身照,以整條古樸的、神圣的八廓街為景,路燈下,鐘蘧的身體半轉(zhuǎn),還保持著向前的沖勁,同時,嘴角向上,眼角向下,露出完全自然的璀璨的笑意。“不錯?!毙よI道,收了相機向前走去。鐘蘧同手同腳跟了幾步,又趕緊邁好自己的步子,與肖鐸并肩,“去哪兒?”“去布達拉宮腳下看看吧。不是你的人生信條嗎,來都來了?!毙よI笑,姿態(tài)放松地向前走,腕表、夾著煙的手和夜晚披上的風(fēng)衣又為他增加了一種流浪的浪漫氣息,“出發(fā)前你是沒機會去布達拉宮了,這季節(jié)買不到票,阿里回來之后去吧。”途徑天橋,原本輕而易舉的過橋動作因為高原稀薄的氧氣變成了一件艱難的事,鐘蘧剛來拉薩的第二天,身體還沒適應(yīng)完全,簡直走得頭昏腦脹,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向上走,肖鐸轉(zhuǎn)頭看到了,笑他“干什么,我們不急,你歇會再走?!?/br>鐘蘧向他擺擺手,努力控制著不要呼哧出聲。肖鐸抽著煙等他一會兒,將煙熄了,往下走兩階,對他伸出一只手。鐘蘧愣愣地伸出手,任由肖鐸牽著走。“呼哧……呼哧……”太上頭了。3.羊卓雍錯休整一天,憨哥幫鐘蘧辦好了邊防證,又帶著兩人采購物資。在超市,鐘蘧制止了想拿一箱牛奶的肖鐸,訥訥道:“牛奶不用買,咳,我在西寧本來想寄一箱牛奶回家的,結(jié)果小哥不讓,我就帶了一箱牛奶上青藏鐵路?!?/br>肖鐸:“……”肖鐸簡直要被他逗樂,“那小哥看你什么表情?”“就你現(xiàn)在這種表情?!?/br>憨哥哈哈大笑,又看了看兩人手里的物資,道:“準(zhǔn)備這些就差不多了,后面還有日喀則、獅泉河,都方便補充物資,獅泉河后面才進入無人區(qū)?!?/br>“好,那明天八點半老地方集合,”肖鐸說,又轉(zhuǎn)頭問鐘蘧,“起得來嗎?”“當(dāng)然!”*第二天八點十五,肖鐸下樓,在沙發(fā)上撿到了昏昏欲睡的鐘蘧,他忍不住笑,“怎么了,小朋友?”“亢奮過頭了,現(xiàn)在過了那個點,困。”肖鐸拍拍鐘蘧的腦袋,“走吧?!?/br>到了車邊,肖鐸很自然地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憨哥上了副駕駛室,鐘蘧到后排坐好,“原來肖哥開車啊,我還在想呢,那天肖哥怎么跟我說他是來自駕的?!?/br>憨哥:“嗨,他就這德行,說是自駕才自由,看看,他還要把車窗拉到底,要不是西藏太大,他最好裸奔去阿里,”憨哥又假裝抱怨,“帶上我都是因為市區(qū)和某些路得我開,他不喜歡紅綠燈,也不喜歡重復(fù)的路?!?/br>肖鐸:“我只是怕你疲勞駕駛。”憨哥轉(zhuǎn)頭朝鐘蘧聳聳肩,回身打開了車載音響。“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么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我的青春小鳥已經(jīng)飛走了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么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一刀一刀割掉青青河邊草,只剩一朵菊花隨風(fēng)飄搖”鐘蘧爆笑,肖鐸也無奈笑道,“收收你的土味歌單,鐘蘧來放歌?!?/br>鐘蘧連上了藍牙,“咳,大家好我是鐘蘧,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八月二日上午八點五十五分,感謝肖哥和憨哥讓我蹭車,我們開始了西藏阿里環(huán)線之行,祝福我們旅途愉快!為大家點播一首?!?/br>“等等,再來一次?!毙よI從他黑色工裝外套上摘下GoPro。“肖哥裝備這么齊全。”鐘蘧驚了,在肖鐸指揮下打開了GoPro,“大家好,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八月五日上午九點整,今天天氣又不怎么樣,烏云烏云快走開,別找我麻煩。我是你們親愛的主播小鐘,這位,是我們酷帥的司機爸爸,肖哥,肖哥安全駕駛不要回頭哈,看看后視鏡……哎喲我被肖哥電眼迷暈了,來,這邊,是我們的車主爸爸,憨哥,憨哥介紹下唄,咱們這是去哪?。俊?/br>憨哥邊笑邊配合,“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現(xiàn)在正在318國道上,今晚目的地日喀則,之后我們將去挑戰(zhàn)阿里無人區(qū)!”“感謝憨哥的介紹,那么,祝福大家,歸來仍是少年,為大家點播一首哈哈哈哈哈哈哈?!?/br>肖鐸嘆氣,“皮?!?/br>憨哥:“別說,回來估計三個人又是爆皮兒又是一身泥,一定是憔悴大叔了?!?/br>鐘蘧:“這么夸張?”憨哥:“這幾天還在雨季,過幾天讓你見識見識西藏的紫外線?!?/br>肖鐸:“防曬在我包里,你自己拿?!?/br>鐘蘧撇嘴擺手,“別了吧,陰天在車?yán)锿糠罆?,也太娘了吧。?/br>“娘?”鐘蘧在后視鏡跟肖鐸對視,看到肖鐸一挑眉,趕緊能屈能伸,“我娘,我娘,我最娘?!?/br>肖鐸笑,“認(rèn)真的,西藏的紫外線確實強,你小心防曬?!?/br>“哦好嗯嗯嗯行好好好嗯嗯可以嗯嗯嗯知道了。”*鐘蘧被喊醒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了,肖鐸撐著車門拍他,“羊湖到了?!?/br>鐘蘧立即清醒,“哥,我可不是‘上車睡覺,下車拍照’哈,我就是作息還沒調(diào)整好?!?/br>“你慌什么?就算是,我也不會把你扔這兒,”肖鐸一頓,“怎么著,也得到日喀則再扔吧?!?/br>鐘蘧:“……感謝肖哥人道主義關(guān)懷?!?/br>“別貧了,走吧”車子停在路邊,鐘蘧一轉(zhuǎn)頭,就不禁驚呼出聲。天氣陰沉,羊湖就顯得更加沉靜透明,躺在山彎里,被風(fēng)吹出沁涼的水汽。羊湖邊上,大片的油菜花正在花期,有牛羊穿行其間,有風(fēng)馬旗迎風(fēng)獵獵,一聲響就是一聲誦。湖邊的砂石堆上立著很多小石堆,憨哥介紹:“這是瑪尼堆,藏民祈福用的,石頭有靈,不能隨便動?!?/br>鐘蘧一聽,立即小心翼翼起來,又問“是隨便什么時候石頭都可以堆瑪尼堆嗎?我可以堆嗎?”憨哥:“當(dāng)然可以,隨便什么石頭,心誠則靈?!?/br>鐘蘧應(yīng)了,在羊湖邊上找個空位,開始堆瑪尼堆。“你想求什么?”肖鐸過來了。鐘蘧:“沒什么想求的,感受一下神圣?!?/br>肖鐸:“感受到了嗎?”鐘蘧嘆口氣,又把堆了一半的瑪尼堆拆了,“沒有,感受不到?!?/br>肖鐸也沒說什么,“那去那邊看看吧?!?/br>靠近羊湖的平坦處有一戶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