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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為一體,他們終其一生可能也就只能堪堪走到虛丹,便只好噤了聲,默默地投去自己擔(dān)憂的眼神。好在凈空懂得分寸,僅讓他受些皮rou之苦,并沒有讓他剛來就嗝屁了,四人很快到了山腳下。此時山下人群攢動,各路前往收徒的弟子都將好苗子帶了回來,等到所有派出去的弟子回來,接下來便是入宗試煉。所謂入宗試煉,就是爬山,不過這山可不好爬,危峰兀立不說,包裹整座山三分之一的霧氣還伴有致幻氣體,吸入者稍有不甚就會從懸崖絕壁上落下,不旦考驗體力,還要保持頭腦清醒,以及辨別虛幻與真實的能力,因此百年來,能真正問鼎的,唯有男主一人。堅持不到山腰的就是外門弟子,走完二分之一的就能成功晉級內(nèi)門弟子,而行至山腰以上未及問鼎的,將成為各宗長老的親傳弟子。整個試煉過程全程由凝嬰期長老釋放神識監(jiān)視,并不會出現(xiàn)任何傷亡現(xiàn)象,當(dāng)然,作弊也不可能會發(fā)生。江紓下杖后,兩位佛宗弟子讓他在這里靜候片刻,等待試煉的開始。臨行前,他收獲了男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江紓心下了然,看來這趟試煉是不好過了。試煉剛開始,就有些不聰明的卵足了勁往上趕,像有負(fù)荊請罪般破釜沉舟的氣勢,直叫人望而生畏。江紓慢悠悠地在后面走,并不著急,他還得提防著點男主,生怕他殺個措手不及。至于試煉,原主當(dāng)時是走到山腰處,成為內(nèi)門弟子,不過這次男主已經(jīng)有所察覺到他的不一般,江紓不打算按部就班,因此他對AKIL問道:【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安全到山頂?shù)???/br>【有的,體力保持劑,只要兩個聯(lián)邦幣,保您全程清醒到天亮哦?!?/br>江紓想起自己那扁平的荷包,面無表情道【給我來半瓶。】【……窮嗶——】【對宿主進行人身攻擊,記一條。】【@%**】【嗯?】【沒事,亂碼了呢,現(xiàn)商城做優(yōu)惠活動,半價即可購入哦,請收好您的商品,歡迎下次右轉(zhuǎn),謝謝?!?/br>嘖,出息。藥劑隨即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上,江紓毫無遮掩地直接當(dāng)頭喝下,系統(tǒng)商城出品的,只要不是外來者,他就不用擔(dān)心原住民會看到。遠(yuǎn)處,極巒峰上。凈空盤膝而坐,似是神識感知到了什么,漸漸擰眉,面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之意。自從那煉獄中回來后,他迷惘許久,卻由此頓悟,算是因禍得福,他嘲諷地想著。而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斬草除根,將那表里不一、口蜜腹劍的師弟給除了,便迫不及待出宗前去親自試探,未曾想竟是出了差錯。一個人的資質(zhì)是很難能改變的,除非獲得機遇傳承,又或者奪舍……有點意思。凈空睜開眼睛,狹長的鳳眼一翕,幽深的眼眸中透出一抹興味。*喝下藥劑后,江紓已快走至半山腰,此時人已少了許多,正零零散散的往前走著。“欸,小弟弟,你哪的人啊?”旁邊一位一直跟他保持不遠(yuǎn)不近距離的少年忍不住向江紓搭話,他一襲藍(lán)衫,身材頎長,一頭墨黑的長發(fā)高高束起,雖長相一般,但愛笑,如夏日驕陽般,一掃陰霾之氣。他見江紓長得可愛,放眼所有參與者里面年齡也是最小的一個,原本以為會在山腳下就放棄,沒曾想竟是個有韌性的,而且走至?xí)r今仍神完氣足,不見喘息之相,該是不尋常之輩,當(dāng)可結(jié)交。“溍國?!苯偪戳怂谎郏瑢τ诖巳松矸菀蚜巳?。是原主在佛宗交往的唯一一個知心交底的至友,但從劇情來看,推動原主走向覆滅的,恐怕少不了這人的推波助瀾。原主在溍國已然心灰意冷,此時突然有道光闖進他陰暗腐朽的世界里,關(guān)懷備至,他不出所料地心動了??蛇@人并非斷袖,且這與佛宗所追求的道相違背,在他察覺到原主的心思后,便迅速厭惡的遠(yuǎn)離,至此兩不相見。在原主意志消沉的時候,他遇到了魔教合歡閣閣主莫瀟仇,莫瀟仇看中原主是適合修魔的體質(zhì),為了滋養(yǎng)他的魔性,故意誘導(dǎo)他,使其墮落,甘心成為爐鼎,男主也是不巧,正好在魔教遇到了原主,原主怕行跡敗露,一聽是從任天洪那逃出來的,便狠狠心又給送了回去。“我是斉國的,叫江正陽?!彼偮冻鰞膳虐籽溃Φ盟?。江紓拉回思緒,同樣自報家門:“燕清?!?/br>“燕姓?”江正陽驚訝:“你是溍國皇室?”江紓頷首,江正陽立刻接話道:“你年紀(jì)這般輕,卻能走到這里,一個皇子的教養(yǎng)反映一個國家的實力如何,想必溍國定當(dāng)國力強盛,民康物阜吧,不簡單,實在不簡單?!?/br>“欸,我聽說啊,你們那盛產(chǎn)白瓷,哪天要是回去了,記得捎上幾瓶出來給我,我不是說現(xiàn)在啊,你別誤會,我是說等我們出宗歷練了……”江紓自打他一開口,就越走越快,直想把后面的尾巴給甩了,他總算知道江正陽為何會打動原主了,就這逼逼叨叨難纏的勁,再冷的冰他都能給說化了。“走那么快干嘛啊,燕清,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到底行不行啊……”江正陽沒有江紓那個體力,亦步亦趨追了幾步后,就累得氣喘得不行,望著漸漸縮小的背影,他俯下身,抹一把額頭的汗,感慨道:“吃什么長的,這么能跑……”直到確定后面的人不會再跟上來,江紓才把步伐放慢,他最受不了這種人了,要是有人一直在他耳邊滔滔不絕,他怕自己會做出不符合道德標(biāo)準(zhǔn)的事出來。如今越到后面人越稀少,霧氣正濃,擋住了視線,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宛若一條白紗蒙住了雙眼。這時,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小點白光,像在指引著他前進。揭下面紗,映入眼簾的是他最熟悉不過的景象——荒蕪的院落,破敗的木屋,蜷縮在角落不停躲避拳腳的燕清。“你躲啊,你能躲到哪去,給小爺我玩盡興了,就放過你……”“四哥,你看他那個樣,像不像一條狗……”眾人哄然大笑。屬于原主的情緒突然升起,江紓感覺心口像被一只手抓住,揪成一團,腦中有道尖銳的聲音不斷刺入耳膜:別說了……求你們,不要……別說了!!哭喊聲嘲笑聲不停在耳邊回蕩,并逐漸增大,江紓渾身不受控制的發(fā)抖,腦袋像要炸裂一般疼痛。聲音戛然而止,另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對他說道:“你真令我惡心,你和我,如同此劍?!?/br>絕壁上,插著一柄斷劍,而它的另一頭,掉落在懸崖之下。不!??!江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