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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做萬全的準(zhǔn)備。上輩子他偷偷離開王家的時候,沒有拿這一箱東西,是因為他以為王氏夫婦哪怕一直打罵自己,對于自己總是還有著養(yǎng)育之恩。可是現(xiàn)在不同,這家人是殺害了自己父母的幫兇,拿著這些錢才作為補償,也算不了什么。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拿走了這箱子里所有東西。特意留了一疊兒放在袋子里,栓到了村長家的窗戶欄桿上后,男人便離開村子重新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用這筆錢把背包裝的滿滿的,殷天逸帶著這么一大筆的現(xiàn)金一點兒都不擔(dān)憂。反正他看上去就一窮二白,誰會想到他的背包里都是錢。更何況,他身邊的這只妖精可不是吃素的。雖說木錦是鬼,但是殷天逸在接觸了對方幾天之后每次想起對方卻不愿意拿他和鬼物劃等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主要是這個家伙太惑-人了,像個妖精似的。若是真的可以出現(xiàn)在人前,怕是傾國傾城會惹來無數(shù)是非的級別。所以現(xiàn)在殷天逸倒是有些慶幸,只有自己能看到木錦。哪怕自己現(xiàn)在得叫對方一聲主人,但是他也看出來了,他們差不多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自己要是真的有危險,他相信木錦一定不會放任不管。所以他帶著這么多錢,依舊十分安心。想到這里,殷天逸便坐直了身體,將自己的背包放到了一旁,看著窗外的景色發(fā)呆。至于問他為什么要保持著這種十分硬挺的坐姿,主要是因為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他的懷里其實還坐著某個人。王家的事情被處理的這幾天,他自然沒有辦法立馬就離開村子,所以這幾天和木錦的相處他也算是差不多弄明白了這個妖精的習(xí)慣。總體來說,雖然看上去性格難搞,又鬼畜了一些,但是并不會對著自己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不過,沒想到對方意外的黏人。每天等到了晚上他要入眠的時候,對方便會趴伏到自己的身上拿自己當(dāng)床墊。平日里自己走在外面,他就懸浮在一旁,將上半身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坐到車上,毋庸置疑的,自己懷里的位置一定然會被對方占據(jù)。至于說拒絕?殷天逸回想王氏夫婦慘死的一幕,冷靜的覺得,自己貌似并沒有拒絕的實力。若是單看懷里人這樣嬌媚可愛的長相,或許還會讓人聯(lián)想到某只依賴主人的小動物??墒且筇煲萁^對不會把木錦當(dāng)成小動物,就算是動物,只怕也是可以吃人的兇獸。他不求對方對自己有多么和顏悅色,只希望之后的日子兩個人能夠和平相處就好。轉(zhuǎn)了兩次車才到達(dá)了袁家所在的那座城市,殷天逸對這個城市陌生又熟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上輩子,他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所以他自然不會像初來乍到那般無措,男人很輕松的就根據(jù)上輩子的記憶找到了可以落腳的地方。由于身上帶好了錢財和證件,所以殷天逸很容易的便租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小公寓。他口袋里的錢說來差不多也足夠買一棟房子,然而接下來的生活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變故,手里還是要多留些錢財才好。好在現(xiàn)在手里有了這些錢之后,殷天逸倒是也不會過于委屈自己,至少租住的公寓環(huán)境不錯。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之后,殷天逸便買了祭品來到了他父母的墓前。袁弘深或許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不少的缺德事,所以為了掩耳盜鈴還特意為殷展鵬夫婦修葺了不錯的墳?zāi)?。也不知道殷展鵬夫妻泉下有知會不會想把棺材板舉起來拍死袁弘深這個假仁假義的東西。殷天逸來到墓碑前擺放好了祭品,便跪下叩拜著自己的父母。他上輩子也是到了很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身份,也曾經(jīng)來這里祭拜過。只是那樣的時候殷天逸已經(jīng)是三十幾歲的年紀(jì)了,當(dāng)初來這里祭拜的時候他心里還滿是怨恨,在墓碑前面發(fā)誓一定會為他們復(fù)仇。上一輩子自己在父母墳前許的愿望全部都實現(xiàn)了,只是沒想到命運好似開了一個玩笑一般,竟然又讓他重活了一回。此刻他又站在殷展鵬夫婦的墓前,心中生出了不少惆悵。看了看身邊懸浮在空中好奇地盯著墓碑的木錦,男人突然覺得多虧了對方,自己才能夠通過水鏡看到了父母鮮活的模樣。雖然畫面里是凄慘的經(jīng)歷,但是好歹也是曾經(jīng)見過活生生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活著的他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若是沒有袁弘深做下的惡事,他們一家三口會不會一直幸福平凡的度過這一生。木錦看到了愛人眼中的憂愁傷感,好似已經(jīng)陷入了回憶的模樣,心里止不住有些心疼,只是再多的安慰也蒼白無力。于是他便湊到了殷天逸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隨后那整座墓碑的外面便起了一層暗紅的光暈,閃了兩下便消失不見了。殷天逸看到面前的場景,立馬鎖緊了眉頭,看向面前的木錦。面前的人性情有些陰晴不定,也不清楚對方剛剛究竟做了些什么。只是再怎么說這里面埋葬的也是他的父母,他不希望任何人去攪擾他們的安寧。好似看出了殷天逸臉上的不悅,木錦翻了個白眼兒飄到他面前,悠悠的說道:“你當(dāng)我是誰,那么無聊的找兩個普通小鬼的麻煩?”殷天逸這幾日和木錦相處,也知道對方雖然有些惡趣味,但是特別討厭麻煩事??梢哉f普通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剛剛的事情說不定真的是自己想差了,隨后就聽到木錦繼續(xù)道。“我不過是在他們的墓上加了一些我的氣息罷了,再怎么說我也是有千年道行的。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靈魂早就不在這兒了,雖然我不清楚你的父母究竟有沒有投胎,但若是沒有,憑借我加在他們尸身的氣息,冥界的人要是想惹他們,也總要掂量掂量他們究竟是誰罩著的。”說完了之后木錦還親自來到墓碑前輕咳了兩聲說道:“二老放心,以后天逸就交給我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br>木錦的話說的十分鄭重,說完之后竟然還對著墓碑合袖一拜。以木錦的身份,他這般祭拜自己父母的墓碑讓殷天逸十分的驚奇。畢竟說白了,以木錦的資歷,自己的父母怎么說也只能算是“晚輩”。可隨后他就看到身旁的美人湊到自己耳邊小聲說道:“總歸我是你的主人,我自然也要給你在二老面前留幾分顏面。”說完了之后木錦還小小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殷天逸。殷天逸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身旁人的臉頰似乎多了兩分紅暈。想起木錦剛剛的話,男人的心不由得多了幾分柔軟。他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面前的人,心里有些歉意。只是看著面前的木錦這幅模樣,他又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沒想到,面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