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了兩圈，不讓他碰到自己的手，還把他轉(zhuǎn)得暈頭轉(zhuǎn)向，然后用力一甩丟到一邊，冷笑，“你要怎么不客氣？”

    花襯衫一屁股坐在地上，邊上的人哄堂大笑。

    “喲，還真客氣，坐地上了？”

    “沒想到這么慫??！”

    “小姑娘有兩下子！”大家哄叫起來。

    花襯衫惱羞成怒，可是剛才一試就知道郭湘手上是有功夫的不好惹，就不敢再上前，色厲內(nèi)荏地叫了一句，“你等著！”

    爬起身狼狽地跑了。

    郭湘撇撇嘴，什么東西。

    第17章 熊孩子

    坐下之后郭湘才好好打量這火車。

    她還是第一次坐這種綠皮火車，還是慢車。

    前世她是在京城長大的，大學(xué)也是在京城上的，出門一般是自己開車，出遠(yuǎn)門不是坐飛機(jī)就是高鐵，最不濟(jì)也是快車，還真沒坐過這種綠皮慢車。

    這種火車又破又舊，人多空氣不好，速度又慢，隨便一個(gè)小站都停，一到交匯就要讓別的車先走，是又費(fèi)時(shí)又難坐。

    不過不坐不行，他們這小縣城只有這種車才停，不然還得去市里轉(zhuǎn)車，更麻煩。而且以現(xiàn)在這技術(shù)就算是快車也快不了多少。

    身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下車上車，過了幾個(gè)小站就換了一批人。

    快天黑的時(shí)候?qū)γ嫔蟻硪粋€(gè)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帶著一個(gè)七八歲的熊孩子，那孩子也許也是第一次坐火車，上躥下跳，又吵又鬧，沒一刻消停。

    郭湘本想說兩句，想想算了，不想惹麻煩，只好睜只眼閉只眼。

    實(shí)在被吵得難受，看見售貨列車員的小推車上有書賣，準(zhǔn)備買一本看看，一看書她的心就會(huì)靜下來。

    可實(shí)在沒什么書，就買了一本。

    正看著，突然感覺一雙粘乎乎的手摸到自己腿上，下意識(shí)地一踢，“哇”地一聲桌下傳來哭聲，原來是熊孩子躲在桌下。

    “乖孫，乖孫，怎么啦？”老婦人慌張地叫起來低下頭找孩子。

    熊孩子從小桌子下爬出來，一邊抽泣一邊指著郭湘，“她……她踢我！”

    “你怎么回事？怎么亂踢人？孩子被你踢壞了怎么辦？”老婦人怒視郭湘，抱過孩子一邊哄著，“讓奶奶看看哪兒踢疼了？”

    “這里，她踢到我這里?！毙芎⒆又噶酥缸约盒乜谝贿吅莺莸氐闪斯嬉谎邸?/br>
    郭湘沒吭聲，如果不是熊孩子摸她，她會(huì)條件反射踢出去嗎？

    “我說小姑娘，你怎么回事？踢了人也不知道說聲道歉？怎么這么沒教養(yǎng)？”老婦人手指著郭湘罵起來。

    郭湘皺了皺眉頭，她都沒說什么，這人居然倒打一耙？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老婦人，老婦人才一米五幾，郭湘這一站起來高了她一大截，本來平視的一下變成了仰視。

    “如果不是這熊孩子摸我的腿我會(huì)踢他？”郭湘冷聲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家的孩子怎么會(huì)胡亂摸別人？你別血口噴人！”老婦人滿臉褶皺，耷拉的眼皮兇狠地看著郭湘。

    “他沒摸？這是什么？”郭湘抬起腳，褲腿跟著縮上去，露出一截白晰的小腿，上面還有兩個(gè)黑乎乎的手印。

    再看熊孩子的手，一雙黑。

    “這孩子，小小年紀(jì)怎么就學(xué)會(huì)耍流氓了？”邊上有人開玩笑。

    “還專門摸人小姑娘的腿，哈哈……”

    “什么耍流氓？他才多大，他懂什么？”老婦人怒斥。

    “不懂就要教，這么大了什么能摸什么不能摸，孩子不懂大人也不懂嗎？”郭湘冷冷說道。

    “就是，他怎么不摸我？”郭湘身邊的大爺說道，“還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

    “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被摸了能不氣嗎？”邊上也有人搭腔。

    “那怎么啦？他還是個(gè)孩子，摸一下怎么啦？”老婦人強(qiáng)詞奪理，“他摸你是喜歡你，別人他還不摸呢?！?/br>
    “呵……”郭湘氣笑了，“合著他摸我還是給我面子？我還要感到榮幸了？”

    說完臉一沉，“我還真不慣他這臭毛病，你們不管教我替你好好教教他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說完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老婦人大驚失色，忙護(hù)住自己的孫子，“來人啊，有人打孩子啦，救命啊，列車員快來給我評(píng)評(píng)理啊……”

    邊上的人直搖頭，這樣護(hù)短這是愛孩子？這是害孩子！

    老婦人見沒人來幫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你這小姑娘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歹毒啊，欺負(fù)我一個(gè)老婆子，還有你們……”

    她把周圍的人指了一圈，“你們一個(gè)個(gè)的見死不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哇……”

    邊上的人一下怒了，“老太婆你怎么說話的？你自己的孫子有錯(cuò)在先，別人就說不得了？怎么像病狗一樣見人就咬？”

    “就是，也不先檢討一下自己……”

    “人家小姑娘就白被你摸了？”

    “小的不學(xué)好，老的為老不尊！”

    “那個(gè)老太婆怎么那么壞？人老了是不是都這德行？”邊上有個(gè)小姑娘對(duì)同伴說道。

    “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同伴朝那老婦人呶呶嘴。

    小姑娘“噗嗤”笑了出來，“有道理！”

    這邊吵吵鬧鬧的把列車長招了過來。

    “怎么回事？”列車長問。

    有人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列車長看看郭湘，又看看坐在地上的老婦人。

    看著郭湘還是更好說話的樣子，便對(duì)郭湘說道：“小姑娘，我看還是算了，這孩子應(yīng)該也不是故意的?！?/br>
    “是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不過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嗎？她不但不道歉還罵我，還讓我給她道歉，什么道理？”郭湘說道。

    “憑什么要我給你道歉？”老婦人嗖地站了起來，“我還沒叫你賠償呢，看看、看看，我孫子的衣服都被你踢臟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受內(nèi)傷呢，萬一踢壞了怎么辦？你賠錢！”

    “你看……”郭湘氣笑，看著列車長。

    列車長頭疼，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也是很無奈，“大媽，我看您就別嚷嚷了，孩子也不對(duì)，這么大了能隨便亂摸嗎？人家也是小姑娘。這姑娘還是脾氣好的，遇到厲害的不打孩子才怪呢。”

    “她敢！”老婦人一下大叫起來，“她打一下試試，她敢打我孫子看我不和她拼命！”

    “看我敢不敢？”郭湘真是怒了。

    “大媽，你就少說兩句，這事能不能做你心里沒數(shù)嗎？”列車長也惱了，“如果是你家閨女讓人隨便摸??？”

    老婦人一噎，“那我們家孩子也不是故意的……，這孩子斷乃斷得晚，他爸又長年不在家，他都是摸著他媽的nienie才睡得著，摸一下腿怎么啦？”

    列車長不可思議得看著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