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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拒絕美色的誘惑?他在心里暗暗地給自己開脫,起身時酸軟的腿也有些踉蹌。任昀跟在他的身后,謝然下意識地就繃起了全身。他的一對蝴蝶骨的線條透過單薄的衣料映在了任昀的眼中,像是意欲振起的兩只翅膀,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任昀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盯著謝然的后背看了幾眼,心頭涌上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如果衣服掩蓋下的皮rou也能生得如這線條一般好……他甩開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下到最后一層臺階時及時收回了目光。難得的是,謝然確實有足夠吸引他的皮囊。此地喜辣,在此生活多年的曾家夫婦也習(xí)慣了這里的口味,但為了招待他們,曾姨還是準(zhǔn)備了幾樣自以為不辣的菜式。謝然他們唱歌,最寶貴的就是嗓子,平日里煙酒不能沾,還得忌油忌辣。他剛吃了一口,就被菜里微末的辣粉刺了個正著。偏生其他人都沒有反應(yīng),他也不能說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把那口菜咽了下去,專心吃起自己眼前的米飯來。“然哥不吃菜嗎?”小助理不明所以,好奇地問道。謝然聽了這么一句,差點都想給他扣工資:“吃……”他小心翼翼地夾起一根菜葉,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是不是不太適應(yīng)啊?要不我再去煮一碗掛面吧……”曾姨說道。謝然低著頭瞟了任昀一眼,對方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沒有想表示的意思。“不用了,我吃這些就好?!敝x然硬著頭皮夾了眼前的一碗菜,上面沾著rou眼可見的紅末。若是屏蔽了他吃不了辣這一點,曾姨的手藝確實是很好。“你們明天還是先去學(xué)校?”曾叔問道。任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去年你沒來,有個去鎮(zhèn)子上讀書的小孩給我留了一封信,說要我交給你,我待會兒去房間給你拿?!痹逵值馈?/br>任昀還是那般應(yīng)道。飯廳裝的是最簡陋的燈泡,散出的光是昏黃的顏色。任昀余光瞟見謝然又夾了一點菜放到自己的碗里,兩片唇瓣的顏色仿佛都被辣意浸得更深。他的額間掛著細(xì)汗,有一滴還落在了眼皮上,半掛在他的睫毛尖。謝然微微仰起頭吸了吸鼻子,眼角都泛上了淚意與紅暈,顯得有些可憐。任昀從旁邊抽了一張紙,伸手遞到他的眼前,果不其然收到了對方驚訝的目光。但那個驚訝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謝然從他的手里接過紙巾,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便放了下來。明明已經(jīng)被辣成這樣了,卻還是死要面子。任昀輕聲笑了一下,低下頭喝了一口湯。·飯后天色漸黑,任昀讓謝然先到浴室里洗了個澡,自己則是又去要了床被子扔到了床上。兩張被子疊得整齊,分別放在床鋪的左右兩側(cè),中間空蕩蕩的,像是被分出了一條明顯的楚河漢界。山區(qū)的用水拮據(jù),謝然擔(dān)心后面的任昀用不上熱水,特意把溫度調(diào)低了些,速度也比平時快了許多。他還在浴室里瞧見了一只蚊子,在這樣料峭的天氣,居然還能見著拇指指甲蓋般大小的蚊蟲,也算是不容易。還好陳宇皓早有準(zhǔn)備,在他的箱子里塞了各種防蚊貼和防蚊液。謝然招蚊子已經(jīng)到了一定程度,屋子里四個人,他能做到只有自己光榮負(fù)傷。他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上方。不是沒想過陳宇皓的計策,但比起色那什么,還是防蚊比較重要一些。坐在床頭的任昀撩起眼皮來看了他一眼。謝然的頭發(fā)被簡單地擦了擦,發(fā)尾還掛著水珠。睡衣的領(lǐng)子不高,除了脖子外還有大片的皮膚裸露在外,在燈下泛著白瓷一般的顏色,光滑而干凈,似乎可以推斷出對方背部的皮膚……應(yīng)該也是這般。淺淺的熱意混著水汽從他身后襲來,謝然的臉頰被熏得有些紅。他光著腳,走動時甚至可以讓人看清腳背上的骨頭的模樣。這般的天氣,這般的地板,這人卻不怕冷似的,就這樣走到自己的行李箱旁去翻找吹風(fēng)機。空氣里帶著好聞的味道,像是花果的香調(diào),帶著樹莓和甜橙的果香,還夾雜著一股茉莉的味道,甜而不膩,猶如絲絲縷縷的煙霧一般,飄進(jìn)了任昀的鼻間。謝然在他的身后坐下,后腦勺的碎發(fā)頑固地翹著,下顎與脖頸的線條拉出了一個美好的弧度,任昀的視線滑過他的喉結(jié)與鎖骨,在對方察覺到的那一刻心虛地抽了回來。第11章酒徒任昀少有與人同床的時候。最近的一次大概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他的親弟還是個半大孩子的那會兒。不過等對方長過了一米五,任昀就直接把他從自己的房間里丟了出去。從此他的床也多了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任曦與寵物不得使用。謝然的睡相很好,任昀上床時,對方正側(cè)躺在靠墻的那一側(cè),整個人擺出一個面壁思過的造型,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對方微微拱起的背和一小截白瓷般的后頸,他的一塊頸rou上還泛著一點紅色,像是被蚊蟲叮咬了一般??諝饫锍酥x然身上的那股花果香調(diào),還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不臭,就是有些刺鼻。任昀沒有多問什么,在看到謝然枕頭旁的那瓶驅(qū)蚊水后他就已經(jīng)了然。房間里唯一一盞燈被關(guān)了,屋子里陷入了黑暗。院子里的燈還沒有熄滅,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室內(nèi)。隱約間,任昀聽到了從外頭傳進(jìn)的蟬鳴聲和時有時無的心跳聲。像是他幻想出來的一般,很快就沒了蹤跡。任昀前半夜睡得不沉,隱約還能感受到身邊傳來的動靜,后半夜倒是好了許多,或許是他睡得沉了,又或許是謝然睡得沉了。這一夜他沒做什么夢,仿佛眼睛一閉一睜就天亮了。外邊的蟬聲變作了鳥鳴,屬于山間的清新味道溜進(jìn)了屋中,被風(fēng)吹開的窗簾間闖進(jìn)了絲絲縷縷的光,山間的晨風(fēng)微涼,柔和地?fù)湓谌侮赖哪樕?。他的意識漸漸清醒,鼻間又嗅到了昨夜那絲讓他心潮激蕩的花果香。今早的香調(diào)淡了一些,甜味也比昨天的少了些,聞起來更加干凈。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任昀顫著睫毛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謝然的頭發(fā)。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趁著夜色去鉆了什么地道,頭發(fā)毛毛躁躁地翹在腦袋上,還各有各的方向。他的大半張臉埋在被子里,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只小蟲,抵在任昀的身邊,看得后者都想提起被角再給他裹上幾圈。他必須得收回入睡前的想法。這人的睡相絕對好不到哪里去。任昀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旁邊的謝然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動作,悶悶地哼了幾聲,軟軟地叫了一聲:“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