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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說:“尚晨,你理我一下?!?/br>尚晨還是沒動,甚至連句話都沒說,0911這下是真的慌了。人家剛才叫你上床去睡,偏要裝矜持,現(xiàn)在好了,人家不搭理你了。0911委屈的鼻子一酸,要是尚晨真的不想理他了怎么辦?他咬了咬牙,然后把鞋甩在一邊,輕輕巧巧的上了木板床,但是還是不敢離尚晨太近,就睡在了床沿邊邊上一點兒。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扯了扯被角,“尚晨,你別不理我,我錯了?!?/br>“哦?錯哪兒了?”尚晨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里翹了翹嘴角,0911現(xiàn)在委委屈屈的聲音聽起來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失望的連尾巴都搖不起來了。“我…我不該說和你睡會很熱?!?911聽尚晨肯和他說話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黑暗里面閃著光。“我不是……”尚晨還沒說完話,腰身就被一只胳膊給摟住了,0911從床邊挪過來,下巴順勢墊在了尚晨肩膀上。“我錯了,尚晨你不要不理我,我可怕你不理我了?!?911的聲音悶悶的,尚晨能在肩膀上感受到小九說話時候嘴唇的翕動,感受到他胸膛貼著自己背脊時候的那種溫度,攬著自己腰的那只手顯得格外的燙人。尚晨沉默了一會兒,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0911的手,示意他放松一點兒,“熱?!?/br>“不熱不熱!”0911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空氣迅速的降下溫來,跟開了空調(diào)一樣,絲絲的涼風(fēng)從窗邊吹進來,還帶著外面池塘的濕潤。“噗呲,”尚晨忍不住笑起來,他心里面自覺自己和小九這樣的相處方式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可是他不愿意去想,不愿意打破,若是就這樣一直裝傻下去,或許能讓這來之不易的溫暖和曖昧存在的更久一些呢?“我沒怪你,”尚晨一下一下的拍著0911攬著他的那只胳膊,一片漆黑里面,尚晨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好聽。“我就是怕你像傻子一樣,又不肯進控制室里面,又不肯過來睡,”尚晨頓了頓,“我怕你就那樣站一宿……我不忍心?!?/br>0911把腦袋往尚晨肩窩那兒埋的深了些,他用自己的頭發(fā)蹭了蹭尚晨的脖子,近乎貪婪的吸取屬于那個人的氣息。“嗯?!?/br>尚晨輕笑一聲,擰過手來拍了拍小九的腦袋,“以后不準(zhǔn)這樣了,傻九?!彼壑樽右晦D(zhuǎn),嘴角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錯了就要道歉,快說\"尚晨哥哥對不起,我錯了\"?!鄙谐勘镏Γ欢亲拥膲乃?。0911猛的抬起頭來,又慢悠悠的輕輕放了下去,尚晨一直笑著,他在等小九的回答。0911掙扎了挺久的,終于小小聲的,含糊的照著上面那句話說了一遍。“什么?我沒有聽清楚,\"你錯了\"的前面七個字是什么?”尚晨笑得合不攏嘴,0911氣的掐了一把他的腰,“你怎么就知道你比我大了!”“是嗎?小九你幾歲?”“二,二十一?!?/br>“快說,叫哥哥,快?!?/br>“尚晨…對不起?!?/br>“沒聽清沒聽清?!?/br>“……”.第二天起來依舊是個艷陽高照的天氣,尚晨洗漱完之后伸了個懶腰,貪婪的呼吸著純粹的空氣。“好久沒有看見這么藍的天了!”他頭上的傷還沒好,現(xiàn)在還有些隱隱的痛,吃完仆人送過來的早餐后尚晨準(zhǔn)備到四處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剛出房門,便被一個急急忙忙往前沖的家丁差點撞倒了,0911在他后面扶了一把,抓著尚晨的肩膀把他放正了。“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尚晨一把抓住準(zhǔn)備鞠躬賠禮的家丁問道。“嗨呀……少爺,老爺書房的兩根人參昨兒被那張衢給偷了去,現(xiàn)在正在大廳問罪呢?!奔叶⊥笥铱戳丝?,一副擔(dān)憂的面孔。雖然這金澤宇少爺是個癡呆,但是事情鬧得有些大,誰又不知道金家這位少爺對張衢區(qū)別對待。這家丁和那張衢有些私交,實在是看不得自己兄弟這樣下場,便想去尋個能替他說道的主兒,沒想到這便撞上了。“您快去救救他,再晚就來不及了?!奔叶⊥现髲d那邊趕,邊走邊說:“那可是張衢,少爺,那是張衢……”生怕這呆子少爺聽不懂這事兒的嚴(yán)重性。尚晨心中一驚,明明昨天偷人參的時候是吃了“隱身糖”去的,而且那人參大大方方的就放在了金茂才書架旁邊,盒子上都積灰了,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啊……不過昨天這事情做的的確是有些欠妥,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砸壞了,連辦事都有些遲鈍起來。一路上,尚晨的腦子飛速的運轉(zhuǎn)著,直到他在家丁的帶領(lǐng)下跨進了大廳的門檻,這堪堪才穩(wěn)住了心神。一進門,首先看見的是廳堂正中央擺著的一張八仙桌,上面供著金家?guī)状嫦鹊呐盼弧?/br>坐在下面紅棕色官帽椅上的便是金茂才,他搖著紙扇子,一臉戾氣,憤恨的指著跪在廳子中被人捆住手腳的張衢。“大膽畜生,昨日將少爺推下水,今天就敢偷我的寶貝人參!”金茂才氣的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隔著幾米遠尚晨都能看到他嘴里噴出來的細小唾沫。“我沒偷?!睆堘殡m是跪著,但是氣勢上一點兒也不輸給正襟危坐著的金茂才,他挺直了身板,振振道:“說了沒偷就是沒偷,我敢說敢當(dāng)?!?/br>這下給金茂才氣的更甚,他把紙扇一下合攏,丟到了張衢的頭上,碰的他額頭上迅速起了個青腫的包。“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今天不打死這小子我就……”金茂才把長袍袖子給擼起來,幾乎是跳下椅子來要給張衢一巴掌。“爹!”尚晨從天井那頭繞過來,一下子竄到金茂才面前攥住了他要往下壓的右手。“澤宇?!”金茂才把手松開,整了整袖子,一臉不可置信,“你過來干嘛?”張衢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他挑挑眉,冷眼看著面前這一對父子準(zhǔn)備做什么。“爹,人參是我偷的?!鄙谐堪税?,拉住了金茂才的袖子,兩只圓圓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他從桌上拿起那兩支人參,放到他爹面前晃了晃,“我看著好玩兒,就想送給張衢哥哥玩?!?/br>張衢驚訝的張了張嘴,昨天金澤宇可不是這樣說的,可今天這幅架勢,擺明了是想要袒護自己,把自己從這件事里面摘干凈。金茂才氣的跺了跺腳,“這東西是玩的嗎?!”他幾次扁了扁嘴,想要對金澤宇說點兒什么,可是一看見那小子呆呆傻傻還在笑的眼睛就又給憋了回去。“你!你總知道這東西不是玩的吧!”金茂才氣不過,走過去踢了張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