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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為朋友,但最終,卻完全失控、脫軌,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吃到中途,他放下餐刀,問安柏:“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嗎?”安柏聞言,抬眼看向?qū)γ娴年惾~盡。陳葉盡喝一點酒就會上頭,臉蛋紅撲撲的,漆黑的眼睛里蘊著細(xì)碎水光。他心中一動,語氣不自覺變得柔軟:“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感覺,”陳葉盡笑著晃晃酒杯,“什么話,說吧。”安柏沒想過陳葉盡喝了酒后會是這副模樣——熏著醉意的神情就不說了,整個人似乎放松下來,抗拒的、疏遠(yuǎn)的氣息解除了,一舉一動,竟透出些孩子氣的天真隨意。安柏忽而想:或許,這個人本來該是這樣的,卻因為種種現(xiàn)實,把自己層層包裹,而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看著陳葉盡,笑道:“你沒有喝醉吧?我現(xiàn)在跟你說,你能記住嗎?”“怎么可能醉?”陳葉盡蹙眉,“我酒量是不好,但這點酒,還不至于醉。”“你自己說的啊,你沒喝醉。沒醉的話,我等下說了,你可別推說你醉了沒聽見啊。”“拜托!”陳葉盡往后一靠,有點無奈地回視安柏。安柏的口吻就像在跟小孩子說話,不過比自己大三歲,沒必要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子吧。安柏說:“這兩月我一直沒聯(lián)系你,是因為有件事情,我自己也沒搞清楚。沒搞清楚,我就很頭痛,不知道該拿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你?!?/br>陳葉盡聽得眉頭更緊。安柏這話沒頭沒尾,含糊得很。他“哦”一聲,等安柏接著說下去。“不過今天在醫(yī)院遇見你,我發(fā)現(xiàn),其實我完全沒必要自尋煩惱。見到你的時候,這兩個月一直困擾我的事情突然就得到了答案。“什么事情?”陳葉盡聽得納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喜歡你?!?/br>陳葉盡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咳咳,你、別開玩笑……”他嚇得咳嗽。安柏連忙抽出紙巾,探過身子幫陳葉盡擦掉嘴角水漬。難得斂了笑意,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br>“不是,怎么可能?”安柏在逗自己玩吧!這么正常的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突然喜歡同性!喜歡的還是自己!這邊,陳葉盡腦子都快熄火了,那頭,安柏卻一臉鄭重地說:“我知道跟你說件事,你會覺得很奇怪。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所以才會猶豫了兩個月這么久。但是,今天在醫(yī)院碰到你,我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沒辦法控制這種感情。葉盡,我是認(rèn)真的在跟你表白,我真的很喜歡你?!?/br>居然連“表白”都用上了,陳葉盡窘得渾身冒汗:“等等,你先別說了……”“如果你跟詞遇不是戀人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人?!?/br>陳葉盡大腦一黑,徹底當(dāng)機(jī)。安柏輕輕覆住陳葉盡放在桌上的手,一雙眼睛盯牢他:“別介意我問一個私人的問題,”一停,緩緩開口,“你跟詞遇,是戀人嗎?”聽見“詞遇”兩個字,陳葉盡呼吸一緊,喉結(jié)動了動,思緒混亂說:“我跟他,我們兩個……”安柏定定看著陳葉盡,緊迫的目光射過來,令他神經(jīng)突突直跳。他下意識地?fù)u搖頭,有些無力地否認(rèn):“不,我們不是,我們不可能是戀人?!?/br>安柏神情一亮,把陳葉盡的手握緊幾分:“也就說,我可以追你咯。”陳葉盡沒有接話。安柏知道自己的話太直接,葉盡不是放得開的人,需要一點時間適應(yīng)。當(dāng)下也不再說什么,耐心地等他慢慢消化。等待些許,忽然注意到,陳葉盡臉色一變,目光穿過自己,定在不遠(yuǎn)處。安柏循他目光望去,卻見詞遇和慕之兮,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第三十七章慕之兮明顯精心打扮過,烏黑卷發(fā)搭在肩側(cè),穿襲水紅的狐裘長裙。她親昵地挽著詞遇,在旁人眼中,就如一對陷入愛河的年輕情侶。“好巧!”慕之兮笑道,“安柏你也在這兒!”安柏禮貌地應(yīng)一聲,目光落向詞遇??慈~盡的反應(yīng),顯然對詞遇的出現(xiàn)非常意外,詞遇的反應(yīng)卻截然不同。他低著眸,面無表情,就像完全沒注意到葉盡般,甚至沒往葉盡這兒掃一眼。慕之兮瞥眼坐在安柏對面的陳葉盡,秀眉一挑,笑盈盈說:“你們吃得正開心,我倆就不當(dāng)電燈泡,擱這兒打擾你們了。詞遇,我們快進(jìn)去吧,我爸媽已經(jīng)到了,正在包廂里頭等著呢?!?/br>說罷,笑著拉過詞遇的手,牽他往二樓去。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她把頭一歪,小鳥依人地?fù)ё≡~遇胳臂:“雖然你跟我爸媽都很熟,但第一次帶著你這么正式的見家長,我真有些緊張呀!”慕之兮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進(jìn)兩人耳中。陳葉盡沒出聲。安柏瞧在眼里,把新上的菜推到他面前,催促道:“快吃東西吧,這道菜得趁熱,冷了就失去味道了?!?/br>陳葉盡沉默地拿起餐刀,切了一點食物放進(jìn)嘴中。好奇怪,舌頭似乎麻木了,鮮嫩的食材在嘴里一點感覺都沒有。味同嚼蠟。他木訥地吃著東西,思緒卻紛紛雜雜飄遠(yuǎn):詞遇不是去美國出差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個女人見到過好幾次了,詞遇跟她究竟什么關(guān)系?都到見家長的程度了,兩人關(guān)系肯定很不尋常吧!只怕是……男女朋友。他知道自己無權(quán)干涉詞遇的私生活,可是這種認(rèn)知,仍然讓他呼吸一窒,胸口發(fā)堵。與詞遇相處這么久,竟完全不知道詞遇有女朋友。既然他有女朋友,為何還要跟自己上床?這樣的自己,天天睡在詞遇家中的自己,算怎么回事?第三者?想到自己被詞遇按在身下,打開雙腿,意亂情迷的模樣,又想到詞遇可能在同一天的另一些時候,與他的女朋友卿卿我我,耳鬢廝磨。道德上的不適涌起,有如生生吞下一只蒼蠅,強烈的惡心頓時翻江倒海。他匆匆起身:“我去趟洗手間?!辈淮舶卮鹪?,便捂住嘴,跌跌撞撞地走開了。一進(jìn)隔間,陳葉盡便抱著馬桶急促地嘔吐出來。晚上吃進(jìn)去的昂貴西餐,很快變成一堆被下水道沖走的污物。他嘔得喉嚨灼痛,胃里一抽一抽地生疼。嘔得什么都嘔不出了,靠著墻壁,脫力地坐在地上,仰頭望向光線刺目的天花板。緩和一陣,他緩緩起身,走出隔間,扶住洗手臺,打開龍頭,拿涼水用力地沖臉。安柏還在樓下,別讓他等太久才好。他深吸兩口氣,抽出紙巾把臉上的水漬擦干。還沒擦完,一陣疼突然襲來,頭發(fā)被人大力一扯,腦袋便毫無防備地撞向洗手間堅硬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