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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一亂,更不知如何表述:“你還在發(fā)燒,不管怎樣,先跟我到醫(yī)院……”“——不管怎樣?”陳葉盡冷聲打斷,“我的事情,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發(fā)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莫名其妙跑到這兒,到底什么意思!”“我……”“你總是這樣!”陳葉盡猛一揮手,不耐煩地說,“想把我綁住就把我綁住,想把我扔開就把我扔開!說恨我的是你,說會忘記恨我的也是你!一句對不起,什么話都不說,拍拍屁股就走人,至于我,你根本沒有考慮過!根本沒有考慮過,我會怎么想!”壓抑許久的情緒自心底沖出,直往喉嚨里燒去。腦海仿佛被炸裂了,他全然失去控制,一抬臉,盯牢詞遇,拼盡自己殘存的力氣嘶聲說:“你站不起來的七年很痛苦,但你不知道,我也很痛苦!從我把你推開,看著汽車開過來,卻什么都來不及做,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撞得鮮血淋漓,眼睜睜看著你被一群人圍住推進手術(shù)室,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惡夢,不斷地做惡夢。好多次痛苦得快要死掉,整個身體卻完全動不了,陷在床上,怎么都醒不來!你以為被折磨的人只有你一個?難道我不是人?難道我沒有心臟,沒有感情,沒有良知?難道我沒有被折磨?我恨不得是自己被車撞!你以為守在手術(shù)室外的感受是怎樣的?那種每一份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漫長,全身冰冷,手腳僵硬,怕你會死在手術(shù)臺的恐懼,你有沒有嘗過?那種拼命在后頭追,怎么都追不上,最后只能站在人群里,看著你被汽車帶走的絕望,你知不知道——”忽然間,視野里的光驟然轉(zhuǎn)暗。詞遇將他一把抱進懷里。溫熱氣息拂來,他后頭的聲音,被嘴唇密不透風堵住。嘴唇相貼,卻沒有進一步的深入。修長手指沿他顫栗的背脊,安慰地撫過,落到他腦袋,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黑發(fā)。略顯嘶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不知道,你可以慢慢教我,教會我怎么知道。從你離開K城的那個晚上到今天,一共一百零七天,我一直不敢面對你?,F(xiàn)在,我不會再逃避了,所有的一切,你想了解的,你不了解的,我都會告訴你。你不要再生氣、不要再難過,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一時間,陳葉盡愣住了。似乎……他從沒聽過詞遇用這樣的口吻與自己說話。很輕、很柔,很低緩。一個字一個字吐出,甚至仿佛帶上懇求。他抬手抹一下臉,這才意識到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再次不爭氣的掉了眼淚。奇怪,他明明不是愛哭的人。一個男人哭,多懦弱,多難看。陳葉盡將眼淚一把擦掉,用力吸吸鼻子,悶聲說:“你說?!?/br>詞遇靜靜看他,沒有回答。“說??!”他催促。氣息一急,再次咳嗽起來,“我會告訴你的,包括那天晚上,你母親跟我說的事情?!痹~遇拍拍他后背,“不過,得等你燒退之后。”陳葉盡明顯怔了一下。詞遇看在眼里,又說:“你不想去醫(yī)院,那我們就不去。你先回床上躺著,好好休息。等你燒退了,恢復(fù)精神,我再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陳葉盡有點急了。隱隱約約的,他幾乎覺得詞遇在耍無賴。“現(xiàn)在不行?!痹~遇斷然拒絕。手一抄,直接把他抱回床上,幫他把外套和褲子脫去,拿厚實的棉被嚴嚴實實裹住他,“別說話,乖乖睡覺?!?/br>“你……”“我去買藥?!痹~遇不等他說完,轉(zhuǎn)身往外走,“在你退燒之前,讓我待在這兒照顧你吧。因為……”噠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房間里安靜下來。陳葉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臉上掠過一絲怔忡。詞遇關(guān)門離開之際,還說了一句話。一句微弱得難以聽清的話。但,他還是聽見了。詞遇說——讓我待在這兒照顧你吧。因為,等你知道一切后,大概,就真的再也不想見到我了。第四十八章詞遇的“照顧”,讓陳葉盡很無語。顯然,他嚴重缺乏照顧別人的經(jīng)驗,其他方面明明很利落的一個人,做起家務(wù)來格外笨手笨腳。他甚至還試圖自己下了一次廚。煮面而已,真的只有煮面而已,開發(fā)出來的成品,如鉆進爛泥里一群活蹦亂跳的蚯蚓。陳葉盡本來就倒胃口,一看碗里那堆玩意,差點吐出來。腦海里第一個反應(yīng)是,那碗不能洗,該扔了。最后,詞遇沒辦法,只得把守在門外的SAM叫進來。SAM撩起衣袖,二話不說殺進廚房,十五分鐘后,居然從切rou到包餡到下水,完成一鍋熱氣騰騰香氣噴噴的云吞。味道驚為天人。陳葉盡吃驚不小,沒想到一個外國人能做出如此地道的中餐。SAM抬抬墨鏡,平靜地說:“這沒什么,除去工作時間,我基本足不出戶,最大的愛好是鉆研廚藝和養(yǎng)花種草?!?/br>詞遇:“……”葉盡:“……”SAM沒察覺房間里陡然僵硬的氣氛,悠悠道:“去年,我還獲得了第十六屆世界好望角茅膏菜種植大賽的優(yōu)勝?!?/br>“SAM,”詞遇語氣凝重,“你還是去外頭待著吧。”SAM提到他心愛的好望角毛膏菜,顯然有很多話想分享。被詞遇一打斷,幽怨地瞟詞遇一眼,氣息消沉地慢慢往門口踱去。“另外,SAM……”“我就知道你們會很感興趣!”SAM迅速掉頭,興奮的目光從墨鏡下激蕩射出,“我告訴你們,好望角毛膏菜真的是種很可愛、很性感的植物……”“把你擱在桌上的玩具槍帶走?!?/br>SAM嘴巴一閉,再也不說話了,手一抓槍大步流星沖出房間。灌木叢后,躲著一個心有不甘的娛記。其他娛記都已放棄這條線,轉(zhuǎn)而繼續(xù)抓安柏那頭,只剩他一人蹲在黑漆漆的角落,忍饑挨餓、饑寒交迫。——為獨家猛料,拼了!給自己壯著膽,娛記鬼鬼祟祟探出頭,舉起相機,鏡頭里,正好對上闔門而出的墨鏡男的面龐。nongnong殺氣,從墨鏡下散發(fā)。墨鏡男緩緩舉槍,定至眼前。——天啊,難道真的是意大利黑手黨?!娛記肝膽俱裂,一屁股栽倒在地,手腳并用地爬了兩步,慌不迭路地抱著相機逃跑。SAM完全沒注意到灌木叢后的異動,一門心思打量手槍,喃喃自語:“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玩具槍嗎?淘寶上花了52塊買的呢,而且——”不幸福地一皺眉,“還不包郵?!?/br>陳葉盡吃完退燒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