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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人一向如此,無微不至,面面俱到。正在愣神,休息室門推開了,周寒換了一身禮服走進來,說是禮服,其實也就比之前的西裝多了一層暗花,低調(diào)得很。“哥,咱們現(xiàn)在走?”他揉揉眼睛問。周寒坐靠在桌邊,從兜里掏出一顆煙,晃了晃:“介意嗎?”他搖搖頭,他知道周寒工作壓力很大,有時候在家里書房一邊開電話會議一邊能抽半包煙;有時候因為公司的問題跟周江臨探討,兩人也是不斷吞云吐霧。所以他和方青怡很少去書房,他倆嗅覺都很敏感,覺得那里彌漫的嗆味兒根本下不去。一根煙的功夫,他已經(jīng)休整完畢,兩人都把外套拿在手里,無論晚餐還是晚宴都不用走到戶外。他和周寒來到預(yù)定好的餐廳包間,周江臨和方青怡也一身正裝攜手進來,旁邊跟著星云的老板楚千云,三人有說有笑地落座。“來來,你倆過來,這是你們楚叔。”周江臨介紹道。楚千云比周江臨小四五歲,四十出頭的樣子,雖然個子不是特別高,但派頭很足,穿了一身中式休閑裝——這是圈里文化人的標配裝備。楚千云笑著跟他和周寒握手,道:“虎父無犬子,早就聽說二位公子是人中龍鳳,還是周總教育得好?!?/br>因為有他在,楚千云沒說周江臨遺傳得好,周氏這點豪門八卦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席間他和他媽做了兩只完美的花瓶,吃飯、陪笑。周江臨并沒怎么聊他當歌手出道的事,而是跟周寒你一句我一句地套星云唱片要上市的細節(jié),寒晟資本想介入。在周江臨眼里資本運作才是大事,像他這種唱歌當明星只是玩票性質(zhì),從沒被放在眼里。酒過三巡,一頓飯吃完,周江臨左一個老弟右一個老弟,楚千云也樂在其中,兩人關(guān)系拉近不少,要不是礙于方青怡坐在旁邊,可能聊得更開了,女明星男明星什么的,嘴就沒把門兒的了。“走走走,我在旁邊包了個場,咱們也跟他們年輕人去熱鬧熱鬧?!敝芙R談得不錯,心情大好。楚千云的酒量一般,幾杯紅酒下肚,臉已微紅,道:“周哥,你說去哪小弟我奉陪?!?/br>“還有幾個人你肯定愿意見?!敝芙R道。“誰面子這么大,能讓周哥請來?”這也是在變相夸自己。“劉樂和秦映川,熟不熟?”當然熟啊,娛樂行業(yè)三足鼎立的公司能不熟嗎!極樂晟的劉樂,華映的秦映川,還有眼前星云的楚千云,傳媒行業(yè)論壇都未必能請到三巨頭同臺而坐,但周江臨只需打著自己繼子過生日的旗號就可以。幾個人來到AceLounge,一下電梯,作為今晚主角的他就被朋友賓客們簇擁了起來。“生日快樂啊老鐵!”梁緒總算是現(xiàn)身了,拍著他的肩說。“我還以為今晚也請不動您老呢?!?/br>“那哪兒能呢,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br>“合著平時約你就不重要,你就可以遲到早退是吧。”他擠兌道。梁緒也不是省油的燈,說道:“大喜的日子別說那個了,誒小心腳底下,這怎么擺這么多玫瑰?!?/br>他怒道:“什么大喜的日子,我是過生日又不是結(jié)婚!”“一樣一樣?!?/br>“一樣你妹!”進了大門,周江臨站在大廳中央,拿著話筒簡單致辭:“歡迎各位賞光駕臨,今天是犬子的22歲生日?!闭f著把他拉在身邊,拍拍他肩膀繼續(xù)道:“再有一個學(xué)期他就從音樂學(xué)院表演系畢業(yè)了,星云好眼光,已經(jīng)在跟他洽談簽約的事宜。他從小就是個非常有天賦的孩子,我不求他能成人中龍鳳,只衷心希望他能快樂,并且在今后工作中取得更大的成就?!?/br>因為這是一個非正式的私人聚會,所以氣氛也比較活躍,有幾個周江臨工作上的好友在下面喊著:“兒子真帥!”“人家媽漂亮!”“哈哈哈哈哈哈哈?!毕旅嬉呀?jīng)哄起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周總夫婦。周江臨忍著笑意說道:“你們嫂子肯定是漂亮的,這就不用你們cao心了?!?/br>吁~噓聲四起,又是一陣哄笑。方青怡故作羞澀地用胳膊肘拱了一下周江臨,周江臨則順勢摟住老婆的腰。“今天咱們也學(xué)著老外過一把圣誕節(jié),諸位不要拘謹,盡情享受。”在歡呼聲掌聲中,派對開始了。周江臨低頭對方青怡耳語:“我去包房談事,你在外面幫我招待一下客人?!?/br>方青怡帶著笑容很有默契地小聲說:“嗯,你去吧?!?/br>“周寒,來。”周江臨叫上周寒,這邊手掌一伸做個請的姿勢,“楚老弟、劉總、秦總,咱們這邊?!?/br>隨后這幾個人便朝包房走去,進去之后還有兩個保鏢在門外把守。爵士風(fēng)格的演奏開始,他被方青怡帶著認識了很多星云的高層,等都打完一遍招呼,已經(jīng)10點了。他看了一眼包房的方向,那幾個人似乎還是沒出來。“你去找朋友玩兒吧,這沒什么事兒了?!狈角噔鶎檺鄣嘏呐乃念^,眼里全是自豪,呢喃道:“我兒子真長大了。”“您要累了就去休息室歇歇?!彼麆竦?。“你也太瞧不起你媽了,我連唱仨小時的時候還沒你呢?!狈角噔闷鹨槐銠壵覒?zhàn)友去了。他則來到等待他已久的梁緒和王小易身邊。“少爺終于舍得來寵幸我倆啦?”王小易調(diào)侃道。他向調(diào)酒師要了瓶蘇打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從兜里掏出一疊名牌攤在手上說道:“人跟名片我都對不上號?!?/br>梁緒一口酒噴了:“咳咳!你媽要聽見得抽你?!?/br>他聳聳肩表示我也不想的,他除了對五線譜敏感,其他什么都記不住,尤其是臉盲癥,特別嚴重。王小易在一邊對他擠眉弄眼,暗示他往樂隊那看,他想起王小易說駐唱可能是梁緒相好的這個猜測,會意之后看向角落的小舞臺。一個一身黑色的年輕男孩在投入地唱歌,音色很清亮,但不知是中氣不足還是基本功不扎實,原本有特點的聲線卻一點不出彩,配合樂團當個背景音樂很合適,但也不能更多了。他轉(zhuǎn)念又一想,人家本來就是駐唱水平,是自己要求太高了。不過比起音色,那長相可以說是很驚艷了,雖然在角落的陰影里不顯山不露水,但只要仔細看上兩眼,就會覺得這男孩太媚了,眉眼間都好像在不經(jīng)意地挑逗別人,怪不得是梁緒的菜,他心下了然。他跟王小易剛想逗梁緒,只聽梁緒跟旁邊路過的一個美女打了招呼,倆人就旁若無人地撩了起來,讓他根本沒機會八卦。當著人家美女的面,他也不好問什么了。梁緒早就看出這倆好基友沒憋好事,他可不想被人抓什么話柄,索性連舞臺那邊都不看,還撩了個妞兒。今晚只能冷落他的小夜鶯了,有什么辦法。幾近午夜,這幫人有的沒的聊著喝著,有外人在也不是放得很開,他時不時往包間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