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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沈美茗家在哪里,但又怕去了碰上梁緒,更加說不清,于是只能選擇在學(xué)校等。好在他當(dāng)下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總歸沈教授得來上班的。沈美茗辦公室所在的這棟樓是老樓,本來利用率就非常不高,階梯教室在周末的時間被音樂家協(xié)會組織的課堂占據(jù),于是平時索性用來存放學(xué)員樂器與書籍。辦公室里有四位教授,兩位是特聘教授,一學(xué)年過來講不了幾節(jié)課,還有一位被學(xué)校送去國外學(xué)府交流,要下個學(xué)期才回來,所以長期在這個辦公室出現(xiàn)的只有沈美茗。這都是近幾天他在樓道賴著不走聽保潔阿姨閑聊來的。等到第三天中午,剛好保潔阿姨又來吃飯休息了,與他并肩坐在樓道的地上開始每天例行八卦。“沈教授有福氣,愛人就是梁峰啊,那可是我們這一輩兒最受歡迎的男演員?!北嵃⒁陶f得眼里直放光。他咬了一口自己帶的面包,附和地點頭。保潔阿姨把最后一口盒飯吃完,蓋上鐵皮蓋子,又道:“可惜啊,梁峰一次沒來過學(xué)校,我在這掃了這么多年地,也沒見過他本人。聽說演員都比熒幕上還帥?是不是?”“可能是吧?!彼麖臅锬贸鲆粋€橘子遞給保潔員,說道:“我?guī)Я藗z,您吃一個?!?/br>老阿姨笑得眼角紋都出來了,客氣道:“那怎么好意思呢?!逼鋵嵤稚显缇蛣兤鹆似?。“小伙子你是不是也是演員???看你長得真俊。你來找沈教授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兒???”沈美茗走到辦公室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蹲在門口有說有笑地吃橘子。她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母慈子孝的和諧畫面。“沈教授?!卑惨翳s緊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沈美茗一愣,但瞬間就認(rèn)出了這人是誰,微微蹙眉徑直走過去用鑰匙開了門,他趕緊跟了上去,卻被拍在了門外,動作一氣呵成。“……”保潔阿姨睜大眼睛問道:“你到底是來求她幫忙的,還是找上門尋仇的?”他尷尬地搖搖頭。沈美茗的態(tài)度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坐在門口,細細想來這件事,也許是她因為梁緒的狀態(tài)而遷怒于自己,要么就是打心眼兒里看不上自己,總之都不那么好解決。他必須要找一個能跟沈美茗談話的機會。下午沈美茗拿著教案從辦公室出來,他起身上前一步,說道:“沈老師,我是安音璇,我們見過的,我來是想……”話沒說完,沈美茗已經(jīng)走遠了,依舊是不理不睬,拿他當(dāng)空氣。他也不惱,又坐回原地繼續(xù)等人回來。天色漸暗,他有點瞌睡,但聽見一串高跟鞋的聲音自遠而近,他揉揉眼睛剛想起來說話,只聽“啪”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又被關(guān)上了,他拍拍自己的臉,心道可不能再犯困了,耽誤事兒。沒過十分鐘沈美茗穿著大衣拿著包又出來了,他鍥而不舍地追上去說道:“沈教授,上次您說指導(dǎo)不了我,我想讓您再聽聽我的唱法,之前那首您聽過嗎?我真的很需要您……”一路追到樓下停車場,沈美茗一言不發(fā)地開車絕塵而去,他的話仍舊沒有說完。看著遠遠的紅色尾燈,他嘆了口氣,背上書包準(zhǔn)備回家,明天自然還是要來的。“小伙子,你怎么又來了?”保潔大媽覺得這孩子鉆牛角尖里出不來了。安音璇只是笑笑,隨手遞給保潔阿姨一個橘子,看在橘子的份兒上,老阿姨語重心長地勸道:“有什么事兒非得天天在這堵門才能解決啊?”“很重要的事?!?/br>“非她不可?”“非她不可?!?/br>老阿姨拍拍他,說道:“那你等著吧,別放棄,我覺得沈教授也不是鐵石心腸?!?/br>“謝謝您安慰我?!彼Y貌性地說。誰知老阿姨搖搖頭,悠悠地說道:“你別以為我是安慰你,你想想看,她要是真煩你,早就叫保安把你攆走了,還能讓你一天天的在這蹲墻角嗎?”他轉(zhuǎn)念一想,對?。∵@學(xué)校里又不是沒有保安,沈美茗早就可以投訴他妨礙校園秩序把他轟出去了,可是她沒有,這根本就是默許他天天在這胡攪蠻纏了,自己有戲??!這么一想,他蹲墻角蹲得更起勁兒了,蹲出了技巧,蹲出了激情。直到肖權(quán)給他打了個電話叫他明天去試鏡,他掰手指算了算已經(jīng)整整在這蹲十天了。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耐,比起陪跑,門口蹲這件事要來得重要多了,這不是妨礙他正事兒么!但肖權(quán)的話,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這天晚上沈美茗照舊穿戴嚴(yán)實從辦公室出來,安音璇對著她鞠了一躬,沈美茗不動聲色向后退了一步。“沈教授,我想我明天不能來了?!彼缡钦f。沈美茗似是松了口氣,側(cè)身要走,卻又聽他說道:“我后天再來?!?/br>沈美茗高跟鞋一卡,差點兒崴腳。他嚇一跳,上前要去扶她:“沈教授您沒事吧?”沈美茗回頭,神情復(fù)雜,最終無奈道:“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也不會改變主意,你又何必這么執(zhí)著?!?/br>“可我已經(jīng)不是那時的我了。”他目光如炬,魅氣十足的眉宇間只剩下鄭重嚴(yán)肅的神情,說道:“我意識到了自己有很大問題,想要改變。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必須重新開始,不然沒辦法繼續(xù)唱下去?!?/br>“主觀意識和客觀條件缺一不可,想要改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然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會答應(yīng)你?!?/br>“我知道,就是知道很難,非常難,才來找您,只有您能幫我?!?/br>沈美茗神情復(fù)雜欲言又止,安音璇道:“我拿到了一首歌,無論如何要把它唱好,但以我現(xiàn)在的水準(zhǔn)是絕對不夠格的。這是我最后的機會,無法把握好,可能以后再也不能唱屬于自己的歌了?!?/br>沈美茗質(zhì)問道:“當(dāng)不了原唱,以后連歌都不想唱了嗎?”“我想去更大的舞臺,沈教授?!彼曇粲行┒?,繼續(xù)道:“我在夜場唱歌的時候,那是一個三米的半圓舞臺,只有一個鍵盤給我伴奏,唱著時下流行的口水歌,臺下的客人,玩的玩醉的醉,沒人會認(rèn)真聽我唱什么。我等了四年,等到一首屬于我自己的歌,可我卻沒把它唱好,您能體會那種悔恨莫及的感覺么?我不想再犯同一個錯誤,我也不想輕言放棄。”為了陳郡山的這首歌,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跟梁緒的關(guān)系,說他冷血薄情也好,急功近利也好,他要紅,他還要唱很多很多歌,給很多很多人聽,不惜一切。沈美茗看著眼前的男孩,因為艷麗的姿容臉上稚氣不復(fù),神情異常堅定。片刻之后,沈美茗深深嘆了口氣,問道:“還有橘子嗎